司马长空眼见众人,如此怯懦不前,不禁面色阴沉,双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厉喝:
“都给我冲上去!你们怕他们两个干什么?难道就这样畏畏缩缩的吗?”
人群中有一位弟子,颤声回应道:
“执事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可是云机的宝刀啊!
在内门之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说这宝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便能轻易斩断铁剑,威力惊人呐!
谁又敢贸然上前,去白白送死呢?”
“是啊!执事大人,这宝刀重如万斤,我们实在是对此,心生畏惧啊!”
然而,司马长空对于这些言语,却全然不顾。
他昂首挺胸,双手叉腰,再次高声怒吼起来:
“那又怎样?难不成他们两个弟子,还胆敢公然违抗,本执事的命令不成?
立刻将那个罪人天怜,给本执事带出来,若有任何人胆敢阻拦,一并严惩不贷!”
听到司马长空的命令,众弟子虽然心中依旧惶恐,但还是齐声应道:
“遵命,执事大人!”
随后这些弟子们,便如潮水般,向着柳云和天剑冲了过去。
只见柳云临危不惧,迅速将手中的圣龙天煞刀,横在了身前。
刀刃闪烁着,一道道摄人心魄的寒光,让这些弟子们望而却步。
他双眼直视着司马长空,大声质问道:
“司马执事,我且问您一句,这天怜到底所犯何罪?
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地捉拿于她?”
司马长空冷哼一声,正气凛然地回答道:
“哼!她竟敢欺压同门,用手中的利剑,将司马郎全身多处划伤。
不仅割破了他的衣物,更是将他打得昏迷不醒,倒地不起。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引得众多门人前来围观,影响极为恶劣。
宗门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要对这种行径予以严惩!
立刻将她的修为废掉,再打断她的右手!
然后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逐出我们师门!”
司马长空一脸愤怒地,下达着命令,声音响彻整片区域,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柳云极无视他的命令,依然挡在门口,面色平静地质疑道:
“可是,您可知道在此之前,司马郎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吗?”
“他一个小小的门徒,又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来?
就算真的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难道就应该遭受,如此残忍的惩罚和报复吗?”
“他自己亲口承认,曾经对天怜师妹做出过,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甚至还故意让她当众出丑、受众人围观!”
柳云极义愤填膺,语气中充满了,对天怜的同情,和对施司马郎的痛恨。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长空,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司马郎,表情异常严肃,冷冷地怒喝道:
“郎儿,事情是否,真如云机所言那般?你给我如实招来!”
面对叔父的质问,司马郎心中一紧,但事已至此,他深知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便咬紧牙关,死不认账,痛哭流涕的辩解道:
“叔父明鉴啊!他们完全就是在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侄儿我从未做过,那些丧尽天良之事!
恳请叔父快快下令,将他们一并捉拿归案!
要知道,云机那家伙,跟那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之间,关系暧昧不清,纠缠不休!
而且那个小贱人,也曾因为云机,不顾身份当众辱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此事当时在场的众多弟子,皆有目共睹!”
柳云极瞪大了双眼,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胆敢倒打一耙。
然而,他心里很清楚,再这样争论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益。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但眼下的情况却有些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会,连累到无辜之人。
想到这里,柳云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焦急。
他转身面向,围观的众多弟子们,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各位师兄弟们,请大家仔细回想一下,当你们见到司马郎的时候,他究竟身在何处?
还有,有没有哪位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尤其是天怜是否真的亲自动手?
请大家不要有所顾虑,尽管如实说来!
咱们的司马执事,向来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绝不会偏袒任何人!”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嘈杂声。
片刻之后,一名弟子怯生生地开口道:
“我……我们见到他时,他就赤身躺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当时,我们只是隐约听到,他们两个人在激烈地争吵。”
紧接着,另一名弟子也附和道:
“没错!而且司马郎,还亲口说出了,之前欺负天怜师妹的那些事。
好像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把天怜师妹给激怒了,所以她才动的手。”
可就在此时,又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你们说得不对!明明是天怜师妹,让司马郎先动手的。
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司马郎开始求饶了。
只是那时候,事发太过突然,我们都正在专心修行呢!
所以没来得及,出去看个究竟。”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忽然从柳云极房间的右侧,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
只见他一脸正气,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义正词严地高声说道:
“还说什么呀?这个司马郎就是仗势欺人,最后技不如人,还想血口喷人!
那欺辱天怜之人竟是他,而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者亦为他!
我可是瞧得真真切切,那天怜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忍耐。
然而司马郎却变本加厉,终至天怜忍无可忍,方才愤而出手!
此时,众人皆义愤填膺,纷纷向司马执事慷慨陈词:
“司马执事啊!您务必要秉持公道,依法行事啊!
绝不可让那,作恶多端之徒逍遥法外,更不能让天怜,这样孤苦无依之人,蒙受不白之冤!
还请您务必还天怜,一个清白之身!”
面对群情激奋的众人,司马长空顿觉如坐针毡、骑虎难下。
他心中懊悔不已,自己为何不事先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便这般草率地下了决断。
要知道眼前犯错之人,乃是他的亲侄子,其行为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牵涉到,整个司马家族的颜面。
倘若此事处置不当,司马家恐怕将会声誉扫地,从此一落千丈。
然而,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偏袒之心。
无奈之下,他只得横下心肠,决定先大义灭亲以平民愤,而后再设法移花接木,挽回些许局面。
只见司马长空面色铁青,怒视着自己的侄子,痛心疾首道:
“郎儿啊!真未想到你竟会变成,这等模样!
想来皆是平日里,我们对你太过宠溺骄纵,才致使你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如今依照门规,你必将受到严惩,废除修为,抹去记忆,并被驱逐出宗门!
来人呐,速速将司马郎,押入执法堂,交由他们按律处置!”
司马郎被吓的双腿发软,马上泪流满面的跪地求饶。
“叔父救我啊!你不能这样对侄儿呀!侄儿冤枉!
被打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们!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谎言,他们都是串通好的!”
“闭嘴!司马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事已至此了,还在混淆视听?”
“叔父!我不想没有修为,那样生不如死,我要长生不老!”
“将他带下去!”
“遵命,司马执事!”
几名弟子应声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司马郎带走,直奔执法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