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峦恼,连忙又从空间掏了一把长剑出来。
去死!
“唰唰唰——”
艾峦冲击的同时,长剑呼啸,迅速划过。
一时间,寒光四射。
分不清方向,纷纷砍向红怪。
“啪啪啪——”
就跟削苹果一样把红毛球切了个遍,带毒汁的锐刺被连根砍下。
让红怪再也飙不出毒汁。
“我去!她还能左右开弓?”
少年看呆。
那家伙一手枪,一手剑。
关键她的右肩明明受伤了,拿剑的手却没有颤抖。
“噗嗤——”
宇凌枪击中红怪,迅猛直冲。
“哗哗——”
艾峦和红怪全都没入结界海水层。
“吭哧”一下,艾峦的宇凌枪串着红怪用力扎进结界层。
“啪”一声,少年吓得椅子后翻。
“她看不见你!不会真的冲出来!”
同伴提醒。
“……”
少年尴尬,确实有被吓到,都忘了她是冲不出来的。
要死,她怎么这么凶。
怪吓人的。
少年平复后,又装作没事人一样,重新起身,坐在位置上。
艾峦抽枪,红怪跌落。
“扑通”一声跌进海水,但又“哗哗”涌出三只怪,看得出来,都是海洋怪。
艾峦无语。
这次真不怪少年,是其他看客看的上头了,又加了筹码,场主才又放出几只。
也行。
那都杀光!
艾峦俯冲,对着那个她最不顺眼的开始打。
“砰——”
一枪暴击,一剑两脑袋。
难怪艾峦看不惯它,因为它长了一脑袋的脑袋,就跟瘤一样,看着就恶心。
“啪——”
艾峦反手,再次挡住偷袭她后背的嗜血怪。
这小怪她不要太了解。
一只的时候它根本不敢出击,只会偷袭,方才她削红怪的时候它就不敢上,以为现在攻击她的怪多,它又有机会了。
红怪杀死,艾峦也不需要剑了。
她收剑,又以宇凌枪为主。
“砰——”
枪枪击中要害。
谁上打谁,不上她就挑着不顺眼的开打。
再多她都照样打。
“她好能打。”
就连跟来看戏的男人也吃了一惊。
是那个挨了很多剑伤的向导。
场主也开始犯难。
这小雌性什么来头,怎么这么能打,还以为一只辊鲴就能拿下她,结果竟然是她开胃菜。
这么打下去,场子都要被她砸了。
可是现在下注的人很多,他输不起。
“溢肇家的再加注十万!”
通报声再次响起。
显然,通报和场主是分开的。
场主也是后知后觉,一脸的难以置信。
岛心角斗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一场就加到了十几万。
光溢肇家的就十一万。
其余看客也都很上头。
“你又加了?”
同伴诧异地看向少年。
“我加什么加?我不是在你边上吗?!”
“也是……”
“怎么回事……”
少年懵逼,起身四处张望。
但这里都是隔间,他看也没用。
少年就是溢肇家的,多半是他的哥哥来了,但不知道是哪个,竟然还加十万,玩这么大。
他感兴趣是因为少女之前跟他有过节。
哥哥为什么也感兴趣?
都加到这份上了,场主也豁出去了。
“哗哗哗——”
玩不起,就把怪都放了出来。
罗默族,珠颐收到线报,急匆匆地冲进一间屋子,“她真的去旭日岛中间了!”
“我知道。”
就是他鲨鱼说那狼在旭日岛中间的,她肯定会去。
“打起来!你不管她?”
“她不要我管。”
他都说了会帮她找,她不肯,一个小小要求都不肯听。
鲨鱼伤心。
“他们把怪全放出来了!”
“那肯定是有人下大注了。”
看来鲨鱼也很熟悉岛心角斗场的玩法。
“你知道下大注的是谁吗?”
“还能是谁,溢肇呗。”
鲨鱼的死对头。
也是鲨鱼。
林圩是柬以兽,溢肇家的是虎鲨兽。
“你的意思是,他们发现那是你小雌性?”
“不然呢,花那么多钱,不是白花了。”
“那你还不管她?”
“我想管她也不让我管,我无名无分的,让她结侣雄性自己来管。”
“你不是把人家结侣雄性藏起来了吗?”
“出去出去……”
鲨鱼说着还关了门。
“吭哧”一声,嗜血怪趁着乱斗,偷袭成功,一口啃在艾峦的右肩上。
“咔咔——”
艾峦吃痛,嗜血怪的利齿扎进了她的肩骨。
艾峦一直提防嗜血怪,就是因为知道,它的利齿可以在咬住猎物的时候长出倒刺,将猎物牢牢咬住,甩都甩不掉。
但现在怪太多了,艾峦根本顾不过来,这才被偷袭成功。
与此同时,十几只怪也不约而同地冲向艾峦。
数不清的利爪像闪电一样扑向艾峦。
“嗖嗖嗖——”
嗜血怪也开始疯狂吸血。
“能不能停啊?!喂!能不能停?”
少年冲侍女吼。
“哪有停的道理,你在说什么?”
同伴懵。
开大注是他,现在喊停又是他。
这小子什么情况。
“停!我加钱!停了!赶紧去通报!”
少年急道。
同伴连忙拉住少年,劝道,“你别冲人家!通报也没用,开始就停不了,就没有停的规矩,这场主也不是岛心角斗场的主人,做不了主。”
少年急得满头大汗,却只能看着角斗场里的少女被一群怪围着撕咬。
“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是你要她死的吗?”
“我说说而已!”
他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没有真想让她死。
“噗嗤——”
利爪凶猛,血液四溅。
打掉又有一群扑上来。
就像海浪一样,一层又一层。
嗜血怪牢牢地钉在艾峦的右肩上,锋利的爪子抵在她后背上,抓出道道血痕。
要死!
艾峦不知何故,竟然使不出御质术。
是不是岛上释放的光合因子影响了她?
“呼——”
凶猛的怪迎面扑来,长着血盆大口,黏液甩得到处都是。
完了,真要被吞了……
“砰”的一声巨响,红光猛然炸开,横扫一片,密密麻麻的怪瞬间击毙。
艾峦懵。
她什么都没干。
她甚至以为她要被那张大嘴吞了。
看客们懵。
场主也懵。
只有一个人平静地看着纷落的碎肉和血液,喃喃自语,“这就是柬以环分去的力量吗?难怪他迟迟不肯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