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不知道这件事引起了什么波澜,她只希望能尽快请到金陵公安大学的教授。
至少要在沈翩然离开首都去西.北去劳作改造之前把人请来。
沈翩然本来应该在判决下来后就立刻去西.北劳作改造。
但军区那边的领导一通电话过来,要求沈翩然晚一点送去改造。
首都军区领导特意打电话过来,公安局局长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另一边,首都某筒子楼里,陈漫得到接应传来的消息后,脸色难看得厉害。
她没想到催眠沈翩然,让她去杀了那个坏她计划的姜柠的算计竟然落空了。
沈翩然那个蠢货甚至还被抓了。
一个蠢货而已,舍了便舍了。
她也庆幸自己当时用催眠术洗了沈翩然对她的印象。
可这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若是华国这边请了比她厉害的催眠师,难保沈翩然的记忆不会被找回来。
虽然她不觉得华国这边的人有这么厉害,能洞悉这一切背后有人操控。
但以免夜长梦多,她必须想办法把沈翩然给解决了。
沈翩然被送去西.北改造的路上,就是她动手之时。
然而三日过去,还没有沈翩然要离开首都的消息。
这下陈漫有些坐不住了。
她知道现在的律法,在判决下来的那一刻,就该被送走才对。
可沈翩然却迟迟没有被送走。
这让她不得不生出疑惑,难道有人对沈翩然的举动产生了怀疑?
疑惑一旦在心里放大,让陈漫就莫名的坐立难安起来。
她不能等了,尽早处理了沈翩然,她也好尽早安心。
陈漫准备去派出所探监。
同一时间,多方背景请来的金陵公安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也刚出了火车站。
在确定能把人请来的前一天,姜柠她们就收到了消息,特意叫了人在火车站接人。
接来的心理学教授也知道这件事的紧急,下了火车便让人送他到派出所去。
毕竟公安大学校长那火急火燎把他叫进办公室的模样这会儿他都还历历在目。
知道人已经抵达首都,姜柠便打算提前到派出所去等人。
她给孩子喂好了奶,便让沈父沈母暂时照料一会儿,这次的事情,等公安大学那边的心理学教授到了便能解决了。
她刚到派出所,还未下车便看到一个男人从派出所走了出来,那人她认识。
之前在医院跟她不对付,甚至还让她跟沈墨离婚的那位许丞许医生。
姜柠推开车门下车,就在她下车走进派出所的那一刻,忽然一个公安同志急匆匆的跑出来,对办理业务的同志道,“快,快打医院的电话,有位犯人忽然自杀!”
事情发生得紧急,姜柠抓住那位要求打电话的公安同志,“我是医生。”
公安同志扫了她一眼,愣了一秒后反应过来,“太好了,医生快跟我来,哪怕先保住犯人的命也好。”
姜柠跟着公安同志进了关押犯人的地方,来到一间牢房时,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竟是沈翩然。
姜柠顿时就有点惊了。
沈翩然这几日天天都在嚷嚷着自己冤枉,怎么可能会想自杀!
姜柠快步走过去,抽出银针给她止血,然后又给她做心肺复苏。
做完心肺复苏后,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保命丸’塞进了沈翩然的嘴里。
姜柠给沈翩然做了个检查,沈翩然是额头受伤,应该是撞墙所致。
但是撞墙的力度不够致死,让她留了一口气。
能留一口气便留下了能把人救回来的余地。
确保沈翩然的命暂时被保住后,姜柠扭头看向一旁的公安同志的道,“公安同志,她需要去医院。”
公安同志说,“好,我们已经给615军医院打过电话了,医院那么应该很快就会到。”
等医院车来的时间里,姜柠想了想便问一旁的公安同志道,“请问今天她有什么异常吗?”
说完,她眸光微闪,“或者,有谁来探了监?”
她想从公安同志的嘴里确定是许丞。
毕竟许丞之前跟沈翩然是一家医院的医生,他的出现除了探监沈翩然应该就没别人了。
“这......”
姜柠的询问让公安同志犯了难,他打量着姜柠,他没见过这位漂亮的女同志,只是刚才事情发生得太紧急,这才不得已将人带了进来。
这时,沈墨在派出所的那位老熟人审讯员走了过来。
“异常不清楚,但今天确实有位男同志来探监了。”
审讯员一直都对沈翩然有特殊关注,知道沈翩然在牢里撞墙自杀的消息后立刻就赶了过来。
正好听到姜柠的问话。
审讯员询问了一位公安同志,才得到来探监那男同志的名字。
许丞。
果然是许丞。
并非她要怀疑,许丞没来之前,沈翩然好好的待在派出所里,可他一来,沈翩然就开始变得异常起来,甚至忽然发疯自杀。
她不想随便怀疑一个人,但许丞的出现确实巧合,让她不得不怀疑。
可这许丞跟沈翩然之间,又是怎样一个关联?
这一点姜柠想不通。
*
与此同时,医院。
陈漫见许丞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走进来,然后走到自己跟前单膝跪下,伸手抄起陈漫因摔下台阶红肿的脚踝。
“很疼吧?”许丞拿着药膏涂抹到陈漫的脚踝上,一脸心疼的一边给她揉脚一边说道,“知道以前你跟沈医生关系好,她犯了那么大的错,就你还念着她,不过是一个怀表,哪里值得你亲自去送还意外把脚给伤了。”
许丞对陈漫心疼,是因为他们之间就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
从615军医院跳槽到这边来时,他还后悔了一段时间。
以前工作的那家医院,在他辞职的那天忽然就被任命成为首都分区军医院,让他好长一段时间心里都不好受。
甚至后悔当时没有再等等。
可自从见到陈漫后,他们两人一见如故,陈漫的相貌,能力,让他为之折服。
确定自己心意后,就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只是陈漫一直都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但也没拒绝他。
时不时还愿意跟他一起吃饭,甚至出去逛街。
逐渐的,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暧昧。
陈漫一直以研究还未成功的理由拒绝他,可他却听出陈漫话里并没有把话说绝。
只要话没说绝,维持那种不近不远的关系,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就像现在这样,他借着受伤的借口靠近,陈漫也没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