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特么是那个姓丁的脑袋?还有那个姓丁的?这…这是谁干的?”
胡子落被丢到地上的两颗人头,气的不轻,啥玩意儿啊!自己好不容易要干点事,还没出发呢,就被别人搞完了!
哼,这要不是自己的人干的,他胡子落一定要问问啥意思?抢功劳抢到他胡子落的头上了!要是他二营的人干的嘛,那就另说…
啧啧啧,典型的“遇事很讲理”的人!
扔东西的那个兵,紧走几步。先给胡子落敬了个礼,然后大声的汇报道,
“报告长官!俺叫郝大彪,大家都管俺叫“大彪子”,是三营一连三班的班长。这两个犊子,是俺把他们脑袋砍下来的!
不过,他俩的影儿,是咱二营三连的人找到的,再加上一营三连和俺们班的人,给俘虏的…那些参与哗变的,都给抓住绑了…嗯,这俩玩意儿,因为反抗,就让俺给宰了…剩下的,都在后面呢…”
王不懂一听,不由得笑了。果然啊,人如其名,大彪,果然很“彪”,就连说话,也都是着三不着两的!
想到这,王不懂不由的仔细看了看这个郝大彪。
只见他,
头戴一顶破烂的军帽,脏乱不已的头发,都支愣着,甚至有一些已经伸出来帽子。上身穿着一件既旧又破,看不出颜色的军装,衣襟和袖口处,已经坏的飞了边子。
腰里系着一根绳子,也看不出是麻的,还是布的。下身穿着一件全是土渣的裤子,打了一个绑腿,脚上蹬着一双带有补丁的布鞋。
身背一根长枪,看样子是个用了多年的“汉阳造”,膛线有没有,都不好说。腰里别着一把还在滴着血滴的的一把刀子。
黑黑的脸上,浓眉大眼。准头端正,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他是一个骄傲的人!
不错,这样的老兵,看着真不错!
收拾轻慢的心思,王不懂拉过胡子落,走到一旁,两个人压低声音,嘀咕了一阵后。王不懂先和这个郝大彪,说起了话。
“这个,郝班长。你可能不认识俺。俺叫王不懂,是咱们团少校参谋…”
郝大彪一听,俺的天爷。这个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半大小子,竟然是个少校,还是团部参谋,岂不是比自己的连长的官儿都大!
“长官好!三营一连三班郝大彪,向你敬礼!”
郝大彪,一边行礼,一边立正。
王不懂一见,先是有样学样的抬手还了礼。
“不用多礼,俺看到你们穿成这样,心里有愧啊!大彪啊,不满你说,俺原来是咱们团的后勤部长呢,可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的工作,真的做的不好!是俺王小二对不起弟兄们呐…”
“长官,这已经不错了!当初咱们三营,是遭了大难的!要不是有贵人相助,咱们三营,都要没了!”
胡子落一听,笑着对郝大彪说道
“大彪啊,你说的是不是那次你们营的邓营长,在县城差点被小鬼子弄死的事?要是这件事的话,你必须得多向王参谋行了礼,就是他,帮助你们三营,铲除了叛徒,然后又把邓营长救了出来,还提供了你们营的重建物资…”
还没等胡子落说完,郝大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合就要给王不懂磕一个。
吓得王不懂连忙伸手相搀,嘴里还碎碎念着
“哎呀,都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弟兄,你这是要干啥啊…”
“王长官,当初要不是你的帮助,俺们三营都没了!俺替俺死掉的那些弟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呐…”
“行了,俺都说了,都是弟兄,用不着这样外道!你先起来,等那些弟兄回来后,俺去向杨长官那里,给你们请功!”
“王长官,俺郝大彪是个没念过书的,以后咱们事上见!”
郝大彪站起来,站到一边。等着后面押解队伍的到来。
王不懂和胡子落两个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拿出烟盒和火柴,又找了两块石头当凳子。打算一边等人回来,一边唠嗑抽烟摸会鱼!又不是他们的惹得祸,干嘛还要累着自己呢!
可是事与愿违,两个人的一根烟还没抽完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许多人的喊声和求饶的声音。
得,看来那伙被抓的叛军到了。唉,别抽烟摸鱼了,还是趁着热乎,把这件事了了吧,还能真等着过年不成?
两个人都把烟掐灭。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军服,迈着悠闲的小步伐,走了过去。
胡子落和王不懂看了看,发现那伙叛军全都是个个带伤,人人流血。甭问了,估计回来这一路,让人招呼的很到位。
王不懂并没有出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胡子落,劈头盖脑的在训,那些参与哗变的小军官。
“…瞧你们一个个的,俺觉得你们就是一群哄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驴!人家说什么,你们信什么?那个姓丁的让你们回去刨自家的祖坟,姓孙的让你们拉着你们一大家子送死,你们也要去干嘛?”
一个看上去,像是排长军职的人,躲在那群人中间,一边听到胡子落的话,一边嘴里嘀咕着什么。
王不懂一见,顿时火了!这特么谁啊?难道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吗?真是该死啊!就这样的人,丁伟平是脑袋里进了沙子,能把他提拔上来
“你,对,说的就是你!出来…”
这是军队,不是幼儿园!没人会给你讲什么大道理!胡子落说这番话就是多余!
那个军官一愣,发现有个半大小子在喊他,也没犹豫,直接挤出人群,走了出来。瓮声瓮气的问道,
“这位长官,你让俺出来,有事吗?”
一句话气的王不懂都乐了,
“有事!俺问你,胡营长训话的时候,你刚才嘴里嘟囔啥呢?还有,不知道你在一营担任那个职务?见到长官后,不知道行礼吗?”
路人甲军官一愣,呦呵,还长官?屁的长官!你这个小玩意儿,毛长齐了吗?
“嗯,没嘟囔啥,就是感到不服!俺们又不想参与哗变,只不过,就是气不过都是一个团的,为啥二营能吃到肉,俺们一营连口汤都喝不到…”
说完后,还两个眼珠子瞪着胡子落和王不懂。
“妈了个巴子的!是谁告诉你,俺们二营吃什么肉,你们一营喝汤的?真特么…”
胡子落这次是真急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团部,也是一营的驻地,这要是坐实了二营的“吃肉喝汤”的名声,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可还能等轮到他动手,王不懂替他站了出来,
“呦呵,你参与哗变,还有理了?上报你的军衔,职务…”
“一营一连三排,中尉军衔,吴友仁!怎么了?”
“行,吴友仁!俺叫王不懂,原保安团后勤部部长,现任团部参谋。少校军衔!”
吴友人一听,顿时感到不妙了,立马敬了一个礼
“长官好!……”
王不懂很是不屑的又看了看他。又瞧了瞧那些眼神中有着怪异的叛军。心里顿时打定了主意。
军队吗,就得以礼服人!礼不行,就用拳头来…
“行了,吴友仁是吧。你这样,和俺比试比试,如果把俺赢了,俺去找杨长官,不但免去你参与哗变的罪过,还能让你保留军职,待罪立功!怎么样?”
胡子落一听,忙不留痕迹,扯了扯王小二的衣角,意思是让他别冲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赢了输了都对王不懂不利的!
王不懂也不做声,直接开始脱外套。笑话,这要是为了打一架,把好不容易淘换来的棉衣弄坏了,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那位叫吴友仁的排长,眼珠子乱转,还情不自禁的舔着嘴唇,估计是在琢磨这件事的利害得失,最后心里才做出决定。
凎!有道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自己本来就是参与哗变的叛军,弄不好就是身首异处的人!不就是一个长的像个小鸡子的半大小子吗!管他什么少校不少校的!
踢腿,抬手,活动开身子,别到时候因为没有热身,自己在受了伤!
“看打…”
吴友仁把身体活动开后,直接来了个先发制人!一记“黑虎掏心”,冲着王不懂便是一拳,因为吴友仁是身大力不亏,拳头挂着风声,直奔王不懂的心窝便去。
王不懂心里腹诽了一句“反派死于话多”后,也不答话。直接由拳变掌,横切吴友仁的拳头。
吴友仁一见,连忙撤拳,出腿。侧踢王的脑袋。
王不懂心里默念一句,“来的好!”便抬起另一个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然后一记“庖丁解骨”,就顺势打了出去。
因为王不懂靠的是自身系统直接灌输的秘宗拳全套拳法,功力直接和拉满了差不多!所以打出去的拳,和那些练了四五十年的武林高手差不多!
而吴友仁却是实打实的“战场把式”,实用是实用,打那些还没有枪高的小鬼子还可以,可对上王不懂这样的挂13,就不行了!
一个没留神,就被王不懂一拳打到左肋下,直接就被打飞了三四米,才昏了过去…
……
杨胜利和郭嘉超两个人,一直坐在团指挥部里没有出去。安全是一方面,而最大的事,是商量一营的后续处理,还有如何把这个麻烦给抹去!
该说不说,人因为利,产生了阶级和对立,又会因为利,会一致对外,共同对敌!
更何况杨胜利和郭嘉超两个人,还是多年好友,亲密无间的战友了!
“老郭,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要不然,咱俩的位置不保啊!”
“可不嘛,要俺说啊,老杨,你当初就是妇人之仁了,换了是俺,早就把那个姓丁的踢出去了!就不能像今天这样,让咱们这样措手不及了…”
“唉,你说的对啊!俺当初就是手软了!不过那会儿,是真的没办法!姓丁的,是行营那边的人,咱们哥俩,得罪不起啊…”
郭嘉超一听,也是感同身受,点着一根烟后,点了点头,
“可不咋的,当初咱们俩,临危受命,改编保安团,可以说是白手起家,要啥没啥!要是再得罪了行营那边,咱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杨胜利接过郭嘉超递过来烟盒,也点着烟后,又换了一个话题。
“行了,苦日子就别提了。对了,这次一营的哗变,团里的损失有多大?”
“还行,仓库里的东西,粮食没了一半,棉衣没了,子弹少了两万多发…别的还在清点中,得等后勤方面的报告了!”
“唉,也就这样了!没了东西,俺不担心,可眼看着小鬼子的扫荡,就要来了。士兵可以招,可是缺的军官,真是一个麻烦事啊…老郭,你有没有想法?”
郭嘉超把自己的眼镜拿下来,放到手里,擦了几下,又想了一会,这才回话道
“一营少了一个营长,一个副营长,两个连长…至于排长的话,不重要!”
杨胜利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嘬着牙花子道
“是啊,一下子缺了四个重要的人!这可上哪里找去?总不能让上面派吧?再说了,就是真要找的话,咱们也得在团里选拔!可不能再让人掺沙子了…”
郭嘉超又想了想,说道
“实在不行,就从二营,三营选俩个人去一营担任连长!至于营长吗,暂时咱们两个看着,等完成了反扫荡,再根据战斗中的实际情况,选拔两个人担任…”
杨胜利接过话来,
“对,俺觉得就这么干,咱们也来个广而告之,就说这次咱们提拔一营的军官,采用军功制!谁立的功多,杀小鬼子多,就让谁当一营的军官!”
郭嘉超琢磨了一下,先是点头,后是摇头。
“老杨,你的主意好是好,可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针对小鬼子的反扫荡,如果一营下面没有军官带着,那就不用打仗了…”
杨胜利恼火的直薅自己的头发,嘴里狠狠的骂着
“特娘的,都怪那个姓丁的!这不是给老子掉链子吗!别让俺抓住他!要不然,俺直接活剐了他!对了,还有那个姓孙的!还特么叫孙子和,真够孙子的!”
正当这个时候,杨胜利的贴身警卫员猛子,突然敲门而进,
“两位长官,那些参与哗变的叛军,全都被抓回来了…”
杨胜利和郭嘉超两个人,听到这句话,“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都抓住了?这么快?那个丁伟平和孙子和呢?”
“谁抓住的?胡子落?还是王不懂?”
猛子让他们俩问的直挠头发,
“那个…两位长官,俺也说不明白,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杨胜利瞪了猛子一眼,站起来就往屋外走!郭嘉超和猛子也跟在他的身后。
当他们来到团部前面的操场时,看到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子,还围的水泄不通。
杨胜利看在眼里,心里骂了一句混账!这是啥时候?不知道团里乱成啥鸟样了吗?还有闲心看热闹!
猛子一见自家上司,便主动站出来清场。
“行了,该干啥干啥去!别啥都好奇!”
众人一听,都是嘴里骂骂咧咧的,可一回头,见到是团座、团副亲至,都吓得缩着脑袋,转身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圈子里的王不懂,再用秘宗拳,内八修二十四式八投的一记“大漠驮飞”,把不服他的最后一个士兵打晕。
杨胜利和郭嘉超一看,心里便是一亮,
“怎么把王小二给忘了呢!”
可当他俩走近一看,但只见,操场中央,十来个大汉,已经被打的遍地都是,还都晕了过去!
两个人嘴里突然冒出一句
“卧槽,这些人,都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