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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哦。”

她们三人在村中走了一段路,砚南衡一直没说话,他下山之前,师父就嘱咐过他,如果见到大师兄,一切听大师兄的。

他也听闻,大师兄身边有一个他从小养到大的活宝贝,谁都不能碰!

砚南衡细细打量着翟妘,他还从没见过自己的大师兄对谁这么上心过,就是不知这个翟妘和大师兄的那个活宝贝比。

大师兄更在意哪一个!

绕着村子走了许久,在翟妘看来,除了没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子,别说妖怪,奇怪一点的东西都没有。

“我们会不会来错地方了。”符一鸣他们也不见人影,翟妘怀疑砚南衡带他们来错了地方。

“不会。”砚南衡回答道,他虽然不清楚琉璃珠内部的情况,“琉璃珠是封印妖怪的地方,受恶妖邪气的侵蚀,浊气弥漫,应该是漆黑一片,这里亮如白昼,应是受妖怪影响,这只妖就藏着村中的某个角落。”

“这样找也不是办法,想个办法逼它出来。”不是说这里都是穷凶极恶的妖,翟妘三人都在这里绕了许久,却连妖的影子都没看到。

翟妘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狡黠的看了封辰奕一眼,封辰奕瞬间了然,从一旁找来了草屑,两个人在砚南衡奇怪的目光中走到了木屋角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砚南衡好奇的跟着走了过来。

“我们都进来这么久了,这只妖都没出现,周围也没杀气。”翟妘说罢,胸有成竹的看着封辰奕,想听听封辰奕的想法。

封辰奕一边接过翟妘手中的火折子,一边冷冷开口接翟妘的话:“这只能说明,这只妖并不想有人找到它,它很胆小。”

翟妘听罢,心中欣喜,果然封辰奕跟她的想法一样,“它不是藏在这个村子里面吗?与其大海捞针,不如毁了它的藏身之处。等这里成为火海,它不出来也得出来。”

砚南衡恍然大悟,笑着拔出手中的剑,将剑入地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来加一把火。”

砚南衡说罢,掐诀御剑,剑忽如离弦的箭,离弦之际自燃起来,剑以飞快的速度将火种带到了村中的屋檐之上。

村中屋檐上的草顶须臾燃起了熊熊大火。

翟妘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惊叹:“有术法就是不错,省力多了。”

封辰奕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半分惊讶,气定神闲,仿佛这一切再寻常不过。

火越烧越大,只因这一切都是幻境,没有浓烟,只是火焰的温度出奇的高,翟妘被封辰奕拉着远离了着火的屋檐。

砚南辰轻轻掐了个诀,朝翟妘和封辰奕丢了过来,翟妘瞬间觉得周身的温度下降了不少,面上炙烤的感觉消失殆尽。

“看它还能坚持多久,这么高的温度毛该烧焦了。”砚南衡傲娇的看着火海。

他不说还好,一说翟妘还真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不过不是皮毛。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翟妘三人不约而同的朝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出乎意料之外,她们没有看到凶神恶煞的妖怪。

而是看到一盏精致的掐丝仕女琉璃宫灯,这盏灯外形精致,内里独特,灯芯不是普通的灯芯,是一颗会发光的珠子。

这盏灯正蹦跳着从小道穿行而来,它身上沾着火苗,灯倒在地上滚了几圈,也没能将身上的火苗弄灭。

宫灯从地上跃起,歪歪扭扭的样子像极了在扭脖子,它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四下张望后看向了翟妘和封辰奕的位置。

未见开口,却有声音传出:“大胆凡人竟敢放火烧灯,快点给本姑奶奶灭火!”

一束火苗越烧越烈,宫灯连忙扑倒在地,滚了几圈弄灭了些才狼狈直起身子,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三人,怒气横生:“本姑奶奶说话,你们听不到吗?”

翟妘还未从凶神恶煞这四个字中晃过神来,看着眼前自身难保,满身火灭还神气凛凛的精致仕女宫灯,忍不住想笑。

“噗~南衡,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恶妖?”翟妘憋不住笑了出来。

砚南衡亦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搞了那么大的阵仗,逼出来的竟是一盏灯妖。

只有封辰奕缓缓走上前去,宫灯被走上前的封辰奕吓得连连后退:“你要干嘛?别乱来!”

封辰奕沉默不语,只是向着宫灯伸出了自己的衣袖,宫灯被吓得跌坐在地,瑟瑟发抖起来。

翟妘和砚南衡走上前,只见封辰奕用自己几千两定制的苏绣阁衣服的袖子捂灭了宫灯上的火灭。

那可是火苗,翟妘挨近了都会感到炙烤的感觉,封辰奕就这么用袖子捂上去,翟妘只觉得胸口揪了起来,连忙蹲下身抓起封辰奕袖口查探。

封辰奕手腕被灼热烫伤了皮,翟妘看着揪心,轻轻替封辰奕吹起了伤口。

衣服坏了就算了,手也被火苗给烫伤了,看着封辰奕红成一片的手腕被烫得掉了皮,翟妘出声责怪:“奕哥哥你傻了,血肉之躯怎么能这么践踏。”

这盏宫灯是有了意识得妖怪,它烧到没什么,封辰奕可是有血有肉得凡人,烫伤成这样一定很疼。

封辰奕动了动手腕,想用烧焦的衣服遮挡住自己得伤口:“我没事。”

那宫灯好奇的凑到了封辰奕的跟前,看着封辰奕烫伤的手和烧焦的衣袖,低垂而下。

砚南衡见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挑出药膏涂抹上封辰奕的伤口,边涂边说“这药质地清凉,专治烧伤,涂上去就不会疼了。”

砚南衡涂,翟妘边吹,余光瞥到那盏垂头丧气的宫灯时,翟妘只觉得碍眼,忍不住责怪道:“都怪你,你不是妖怪吗?就这点本事!”

宫灯看了看翟妘,头垂得更低了,“我是冤枉的,我没害人,我也不想这样,是你们放火逼我出来的,我不想伤人!”

宫灯委屈极了。

砚南衡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宫灯,“谅你也没那个本事!”

看着自己伤口涂了厚厚一层药膏的封辰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