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但健康。”
齐蓉抱起叠好的衣物塞到衣柜里,然后找出了屎大王今年的体检结果。
她坐到柴雨凝身边,捏着软乎乎的原始袋展示。
“医生说了,屎大王是一层脂肪裹一层腱子肉,可健康了。”
“还有这说法?”柴雨凝表示怀疑。
这橘猫一天都不走几步路的,哪里来的腱子肉?
疑惑的两人对着橘猫上下其手,好好研究了一阵。
除了手感极佳之外,没得到其他任何结果。
而作为被研究的目标,屎大王全程像个假猫似的一动不动,情绪异常稳定。
就算柴雨凝捏着它的小肚子荡来荡去,也没有任何反应。
吃完晚饭,齐蓉开车送柴雨凝回她的租房。
路上灯影霓虹,绚丽璀璨。
隔着玻璃车窗,柴雨凝望向窗外的夜景。
她自暴自弃的说了一句,“我要不找个人形婚吧?或者结了就离?”
“随便你。”齐蓉握紧方向盘,尖酸刻薄的嘲讽。
“反正你自己的人生,你爱怎么作就怎么作,作坏了吃苦只有你自己。”
“啊——”柴雨凝双手抱头,低吼了一阵。
她知道这两个方法都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去冒那个风险。
可她真不想再痛苦了。
她试图找出一条捷径,既可以满足母亲的期待,又可以满足她自己的需求。
但这条捷径是不存在的,齐蓉比谁都清楚。
她拉着脸,冷酷无情的指出。
“你以为结婚就结束了吗?太天真了,下一步她就会催你生孩子,。
你结婚了,你妈就成功了。她成功过一次就会奢想第二次,你永远都别想安宁。”
说完,齐蓉咳嗽一声调整语气,她温和的告诫柴雨凝。
“我不是劝你不结婚,但你的决定要出自你的本心,而不是来自他人的逼迫。”
“我知道啦——”
柴雨凝拉长了尾音,在副驾驶座上躺尸。
她看着漆黑的车顶,思绪万千。
纷繁的想法杂乱不堪,最后总结成一句话。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对!”齐蓉即刻给出肯定。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假期过去之后,周周又恢复了每天跟着黑猫暴走的规律生活。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每周二周四,不管黑猫去哪个方向,他都要去东城小学的操场外等着。
廖希悦还是会带很多零食过来,和周周分享。
上次游乐园的小男孩和廖希悦是同班同学,这一次看见周周又过来找茬。
他带着一群小男生过来,以为能彻底压制住廖希悦。
但廖希悦根本不管那些人,她就盯准了始作俑者下狠手。
发育速度较慢的小男孩被她按在地上打,打得哭爹喊娘的。
直到被体育老师分开,还是抽泣个不停的状态。
在混战的过程中,周周也参与了一把。
小孩的手穿过栏杆,把一袋零食砸到了坏蛋小男孩头上。
虽然没啥物理攻击力,但存在一定的心理伤害。
小男孩向体育老师告状的同时,还不忘带上学校外面的周周。
但卢芳可不是廖律轩那种过于讲理的人。
她双手叉腰,声音高昂而激亢的斥骂起来。
“还学生呢?什么学生?狗屁学生!学的什么玩意,就知道恃强凌弱……”
骂着骂着,卢芳又把枪口转移到老师身上。
“你们学校教得什么东西?教学生怎么霸凌同学吗?
一群男生欺负一个小女生,这都不管?
我孙子还不是学生呢,隔着墙都被卷进去了。
别说了,我找他班主任去。”
老太太说干就干,牵着周周绕到小学正门前面。
她客气的请保安指路,进去就直奔校长办公室。
危言耸听信口雌黄,怎么严重怎么来,愣是让人不敢再和稀泥。
正好廖希悦的班主任也联系了几方家长,卢芳拉着校长径直过去围观。
她怕廖律轩斯斯文文的吵不赢别人,还做好了随时跳出来助战的准备。
但这次事件性质恶劣,基本上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仅领头的男生受到了重罚,连他的那些同伙都被叫了家长。
一群小孩排着一队,挨个过来给廖希悦鞠躬道歉。
最初的那个小男孩还有些不乐意,但被他妈照大腿根来了下狠的。
他哭唧唧的弯成了虾米,鞠了个大躬才被接受道歉。
但也只是接受而已,廖希悦不原谅他们。
她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多期待和新同学交朋友啊。
但他们嘲笑她,从普通话不标准到穿衣风格土等等。
看一个人不顺眼,那她呼吸都会是错误。
不过廖希悦脾气像她姥爷,倔得很。
她没有告诉老师,也没有告诉家长。
别人排挤她,她就反过来排挤所有人。
每天她正常上下学,不给任何人好脸色。
谁假装不小心弄脏了她的作业,她就依样画葫芦的弄回去。
很快,没有人再招惹从不吃一点闷亏的廖希悦。
但也没有人愿意跟她接触了。
孤单的小女孩开始和校园里的小动物聊天。
小黑、小花、小沙皮……是她给它们取的名字。
她有那么多的动物朋友,才不缺那一个两个人类朋友呢。
傲娇的小女孩格外喜欢聪明的小黑,每次都会给它准备很多零食。
像投桃报李一样,小黑也给她带来了新的朋友。
小天使周周被它带到小学附近,出现在廖希悦的世界里。
在周周的聆听下,小女孩彻底放下了被同学忽视的委屈。
她不再悄悄在意他们,或者是时刻准备进行反击。
心态松弛下来之后,廖希悦倒是和几个小女生熟悉起来。
虽然交情不太深,但也算是有了几个讲话的伴。
她过得好,那些最开始找事的男生就不乐意了。
他们聚在一起,故意大声讲廖希悦的坏话。
廖希悦和他们吵过好多次都没有作用,反而使得他们变本加厉。
但廖希悦没有因此就放弃反驳。
她只是不那么真情实感的吵架了,而是选择用一种敷衍傻逼的态度对付那些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