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红楼，富创大厦。
等宋寒一行赶到的红楼，下了面包车后，他看着眼前连着小区的六层小楼都感觉有些意外。
“怪不得叫红楼，还真是红色的？
我还以为是胭脂粉红的别称。”
说着宋寒扭头看着徐贵生问道；
“是这里没错吧？”
徐贵生点了点头：
“几年前来过这里应酬，倒是没注意里面的内情，只觉得里面的服务员的质量很高。
就是地址比较邪门，虽然身处闹市，但是在地图规划上都找不到地址，要熟人带才行。”
宋寒扭头看了看周边。
虽然现在国内还在严格执行疫情防控政策，实行动态封锁，但是这处繁华的街道上依旧不有不少的行人车辆往来。
可能谁也想不到，就在他们天天上班经过的路边，就有一处她们只能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社会阴暗面的存在。
等他们一行走进这处其貌不扬的小楼内，宋寒看着里面的装修眉头一挑；
迎面而来的是红木装饰的会客厅，左右墙体，均以黑色大理石作外包围，内嵌横竖各6块白色装饰板，每块装饰板有鎏金细纹，装饰板中央，为方形凹陷的长方形鎏金色块。
墙上挂有一幅长4米、高2米的油画喷绘，喷绘画面是一位身材极佳的古装美女，极具艺术欣赏价值。
走上二楼他们定下的1号套房。
房间内，呈苍穹状弧形吊顶，上铺银灰色金属质地的垫底，上镶圆形或弧形的鎏金装饰物，再配黄铜件水晶吊灯，光线稍亮，就满屋金碧辉煌。
没想到房间内也有几个女性服务员在等待着他们。
宋寒刚刚走进套房不久，跟着父亲前来会客的苏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宋寒一行的背影。
“怎么了瑶瑶？”
苏瑶透过一旁镜面看着自己如今三十多岁的面容摇了摇头；
“没事爸，好像是认错人了。”
苏爸爸也没在意；
“这次宴请李秘书作为中间人，请来了李公子。
后面能不能拿下银团贷款，挽救咱们集团就看对方点不点头了。”
说着苏爸爸紧咬着嘴唇，神情复杂的看着苏瑶半天没能继续开口。
苏瑶见状，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爸，我知道了。”
“真俗！”
套间内，欧式奢华风的装修布局让宋寒格外嫌弃，就是这里服务员，让宋寒的眉头一挑。
女士行政风格的装扮下，她们一个个身材高挑，容貌俏丽。
举手投足之间的仪态端庄，就是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透露出别样的诱惑，让宋寒有种身处教司坊的错觉。
“她们都是你的同事？”
听到了宋寒的问话后，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宋寒身后的夏小白摇了摇头。
“我被他们抓进来一直在六楼培训，没出来过。”
“培训什么？”
“他们都是变态！
不知道他们从哪请来一个老师，从仪容仪表体态体征，练说话声音，脸上表情什么都要学，还要背话术，怎么悄无痕迹的夸人。
连微笑的时候都要拿尺寸量，嘴角上扬的角度不能小于25度，不能大于28度，天天让我们对着镜子练，达不到要求不给我们饭吃。”
宋寒意外的看了眼套间内的服务员。
怪不得质量这么高，原来都专门培训过。
白天酒楼晚上青楼，这里的老板还挺会做生意。
宋寒坐定后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
“去将你们的老鸨叫来。”
随着宋寒的话语落下，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服务员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轻声道；
“客人说笑了。”
一旁徐贵生接过话头对，着服务员皱眉道；
“我记得你们老板姓周是吧？
你去跟他说我们青云宗集团的人来了，让他过来一下。”
听到了徐贵生的话后，服务员才缓慢退出了套间。
这里地老板是一个浓眉尖腮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深色的中山装，看起来还有几分大佬的架势。
“原来是青云集团的徐总到访，有失远迎！”
对方刚一走进套间，夏小白连忙拉着宋寒；
“就是他，就是他！”
对方只是淡淡看了夏小白一眼后没有理会。
他从一旁服务员手中拿出了一份菜单交给了徐贵生；
“今日贵客临门，不知贵客喜好，所以就没提前安排。
前两天听说下面的人和贵客有了些许的误会，今日周某做东，给许总赔罪。”
宋寒对于对方的忽视并没有介怀。
自己在学术圈混，在官网上只挂了一个名，真正算起来，全国上下认识自己的也没两百人，对方显然也不是这两百人中的一员。
徐贵生接过菜单后转交给了宋寒，宋寒见状眼睛顿时一亮。
“这个菜单很刑呀！”
说着宋寒看着徐贵生奇怪道；
“我记得之前找人去海关借虎骨的时候，不是说没有了么？
怎么这里虎掌都上菜单了？”
徐贵生闻言也是有些茫然；
“前两年应酬的时候菜单虽然比较精致倒是挺正常的。”
周老板接过一旁服务员递来的茶水后，给两人倒上一杯；
“海市国际贸易比较繁荣，往年都扣押了不少非法货物。
并且西伯利亚虎并不算什么稀罕的东西，如果客人喜欢，晚些时候周某让人送些到贵府。”
宋寒看着对方风轻云淡的面容有些意外；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么？”
周老板笑了笑；
“如果贵方对我们的补偿不满意，开口就是。”
“听说你们不是全国搜罗美女组织卖淫么？
怎么看起来跟个饭店似的？”
宋寒的话让对方眉头一皱，他挥了挥手等服务员都退下后平静道；
“听李秘书说你们是贵客，让我好生招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们会所开业二十年来，从未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贵客如果想找乐子，可能来错了地方。”
宋寒闻言眉头一皱，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其整个人抽飞了出去。
看着对方茫然的表情，宋寒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的脸很让人讨厌，现在我们有没有来错地方？”
套间外听到动静，瞬间冲进来不少人；
一旁的手下将周老板扶起来后，他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
“招待不周，既然在下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贵客，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看着打算离开的周老板，宋寒淡淡道；
“我让你走了么？”
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这里是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