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沐夏却是气着了,霍地坐起身,瞪向他道,“谁忧心了?你自己愿意找死,我干嘛要为你忧心?少自作多情了!”
“是是是,是臣自以为是,夏公主别动气,你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体内又有毒素未清,不宜太过激动。”楚若言依旧好脾气的劝,温柔笑脸始终不变,像哄小孩子一般。
“我的身体,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管不着!”金沐夏喘了口气,续道,“别总是臣臣臣的,我不喜欢这样说话,你要是再说一次臣,就给我滚出含夏宫!”
说完,果断的一指门口。
然而因为忍痛耗费了大半力气,本该凌厉的动作却没什么气势,还因为气力不支差点软倒在床上。
好在楚若言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金沐夏才没摔回床上。
整个身体落在男人怀里,金沐夏微一抬眼便看到楚若言露出的白希脖颈,上面点点红痕很是暧昧。
脑中唰的炸开,她一把纠住男人衣领,叫道,“你脖子上的吻痕哪来的?”
“吻痕?”楚若言被她莫明其妙的话说的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笑了出来。
“这是臣……我试药的时候,药性太烈,不小心起的红斑。”
“你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夏公主?我尚未娶妻,身上又怎么会有……咳……吻痕。”楚若言难得腼腆,微微垂下眼睫。
金沐夏瞧的心神一震。
原来男人害羞起来,竟是这么的……好看。
楚若言人如其性,眼角弯弯,薄唇微微上抿,生得一副温柔笑面。
不是幽冥桀和谈幽那种绝色出尘,也非千渚墨那般痞雅风流,却偏偏就是耐看。
弯弯眉眼看久了,会有让人沉醉其中的魅力。
独属于男人身上的药香味道飘散在鼻翼间,金沐夏放任自己软在楚若言怀里,没有推开。
病人罕见的温顺让楚若言受宠若惊,忙将她扶躺,拿出配制的去痕膏帮她涂抹。
解开衣带,露出光滑玉骨,上面鞭痕遍布,已经开始结痂。
还有各种旧伤,已经形成疤痕。
“夏公主如果觉得灼烧疼痛,一定要说出来,这次我在药里加了几味新药材,可能会产生不适反应。”
楚若言一边叮嘱,一边小心翼翼涂抹,心里也不指望金沐夏会回答。
毕竟这个病人非常难懂。
最初时冷若冰霜,不理不踩,到后来脾气古怪,总会在一些小事上发脾气。
他叫夏妃娘娘病人怒。
他自称臣病人也怒。
还有上次,他劝金沐夏认真考虑一下王爷的真心,病人彻底怒了,将他赶出含夏宫,一连七日都没准他再进门。
那之后,楚若言越发小心翼翼,由其绝口不提千渚墨的事,免得病人再动怒。
上完了药,楚若言帮金沐夏合上衣衫,提起药箱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