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走了。”
“好的。”
杨源说完后便让大本营门口的守卫去将各个部落高层全都召集过来。
“本来按照计划还应该再晚两天的。”
杨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那……”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心里有些惊悸。”
“大人。”
“首领。”
“大人。”
不多时,所有草根部落的高层全都齐聚大本营内,从他们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首领这个职务已经定下来了。
“不要喊我首领,我只是一位过客,由于部门内又给我派发新任务了,所以今天我就要走了。”
“今天!”
“那……!”
有些急性子的已经开始询问杨源首领的事情了。
“不要急,我只是去附近办点事,随时都可能会回来,至于首领……”
杨源食指轻轻敲响桌面,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很小,但没人敢发出比他大的声音。
笃!笃!笃……
杨源依次缓缓的看向在座的高层。
他们都可还记得杨源之前说的话,不止首领一位的任职,还要杀掉三个人。
“罗布罗里斯。”
“首领!大人,饶了我吧,我错了!”
坐在较为靠前的一位高层听到自己的名字下一刻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来人!”
杨源对门口的守卫招了招手喊道。
门口守卫也听到了这场会议的对话,只不过此刻实在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直愣愣的跑过来站在原地。
“怎么?是看我要走了,现在连两位小守卫都使唤不动了吗?”
不知何时,杨源手中出现一只雷电精灵,整个会议桌附近在一瞬间全都被强大的电弧给包裹住,除了杨源二人,其余所有人顿时感觉浑身麻痛,甚至连思维都变的迟缓起来了。
一只雷电精灵当然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但此时的桌下却聚集着无数雷电精灵,这些同族小精灵之间发生着电弧纠缠,使得周边的雷电之力以几何的倍数增加。
奈何除了跪在地上的罗布罗里斯,其余人都被“钉”在了椅子上,想看也看不见。
罗布罗里斯瞳孔猛然放大!震惊的看向杨源,奈何他早已被麻痹的动弹不了,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
杨源笑着抬起了手掌,雷电精灵一个跳跃消失在了罗布罗里斯体内,下一刻,一股黑烟从罗布罗里斯口中出现,他的内脏已经被电的焦黑。
“柴弗洛尔特……”
“西西里……”
……
看着地上的两具无头尸体以及一具口中出现黑烟的尸体,杨源重新整理了一下,继续面带笑容的看向其余人。
“能坚持的住吗?”
杨源轻声问道旁边的杨君怡。
杨君怡脸色煞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没事的。”
杨源深知,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杨君怡身边,实力方面一些普通人小混混还是奈何不了她的,但她就是太天真了,并且她没有见过死人,真正的死人。
绝大多数非正常死亡的人都不会是完好无损的倒在那里死去了,杨源必须让杨君怡习惯这些尸体。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现在两大王国超过半数的地方都在进行战争,而杨源不是神,不可能无时无刻的护她周全。
呼~
骨龙再一个振翅,高度再次拔高。
“啊!~”
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来,杨君怡吓得大喊。
杨源充满恶趣味的再次命令骨龙拔高,随后看了眼脚下逐渐缩小的部落。
首领是拉里米娅,草根部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首领,杨源兑现了他的诺言,地球那边一定有非官方的人与这里有联系,并且看样早已扎根已久,对比整个沃伦平原,小小九本根本不够看,可即使是这样,依旧与地球那边有联系。
达到一定高度,骨龙开始平缓的飞行。
“君怡,要不我把你送到老师那里去吧。”
杨源倚在骨龙脊背上看着杨君怡的背影问道。
杨君怡已经三分钟没有搭理他了,还在那生闷气呢。
“我不要!为什么?”
听到杨源说正事,杨君怡也顾不得耍性子了,急忙摇头问道。
“跟着我你太危险了,现在整个大陆都是敌人。”
杨源考虑过把杨君怡送到聂兴那位接触并不多的师祖身边,正好又有时怡一位同龄人陪她聊天,但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送到周文彬的绿林秘境内。
现在的绿林秘境早已纳入周文彬手中,这点在之前皇城的时候周文彬便已经给杨源说过。
一方面地球那边杨源没几个信任的人,并且他也懂得人的根劣性,李帅就是个典型,而且杨君怡在那边还要担心被同化的风险。但绿林秘境就不同了,虽然没有什么同龄人,但安全这方面是没问题的。
杨源又想起了绿林秘境中的那对冤家。
“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去哪,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杨君怡趴在杨源胸膛上不再言语。
杨源见状也不再继续说话。
他现在已经忘记了爱情,悲伤也忘记了,他真怕什么时候把她给忘记了。
————
“把门打开。”
“可是部长,他是……契约师。”
“无事,他是我的学生。”
咔咔咔~咚!
聂兴罕见的没有穿上制式服装,而是一身麻袍。
“我的学生。”
聂兴又重复了一句。
“我***!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
眼前,被四根散发着莹莹紫光的粗大铁链给捆住四肢的周文彬看到来的人后张口大骂。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相反,这位岭南卡牌部长显得很平静。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的老师,我没有老师!”
周文彬大声吼道,身上无数的伤口再次迸发,血液又一次的将周文彬的衣服给染成血红色。
“林涛不爱说话,刘亚波又太跳脱,只有你,一直以来都是按照我的要求完美的做好每一件事。”
聂兴回忆着过去,缓缓的说道。
“放了我。”
“我不敢啊,我怕你杀我,你也是你们三个里面最倔脾气的一个。”
最后,聂兴整理了一下麻袍,从口袋中掏出一堆东西:“这些都是你的,按照习惯,这里面肯定有你保命的东西,现在我都还给你,你以后会明白我的。”
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铜做的怀表,内部是一个微型罗盘,以及一块锈迹斑斑的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