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只要搬到京城就能跟阿姐常常见面,岩儿小小的脑海里种下了一个一定要搬家到京城的小小目标。
李满仓,夏潮都跟在石头跟岩儿两人身后出来了。
如今,程乾今非昔比,他乃是当朝的晋王爷,两人快步上前拱手作揖向他行礼。
程乾抱着岩儿,笑道:“两位大哥,快别多礼。”
李满仓跟夏潮跟程乾行过礼之后,又对着香穗行礼。香穗知道这都是应该的,可是她的两个哥哥向她行礼她多少有些别扭。
香穗悄悄地侧了侧身,然后向他们回礼,喊了声:“大哥,潮哥。”
石头也赶紧过来向程乾跟香穗两人行礼,香穗笑着牵住了石头的手。
“都是自家人,咱们去内书房叙话吧。”程乾说着,一手抱着岩儿,一手过去拉香穗。
香穗牵着石头,程乾牵着香穗,手中还抱着个岩儿。
李满仓跟夏潮恭敬地跟在后面,一家人去了内院书房,大家在厅堂里落座。
夏潮是个武将,李满仓并没有官职,他们跟程乾没有什么好聊的。
茶水上来之后,夏潮就将来之前夏敞安排的事情跟程乾说了。
程乾还不是皇子的时候,因着李满仓不愿意进兵营,夏敞是着重培养夏潮跟程乾两个的。
当初圣上荣登大宝之后,他遣了猴子几人过来京中留意打探消息,这些程乾都是知道的。
程乾回来后,夏敞吩咐猴子几人听程乾的命行事,算是将他们几人给了程乾。
因而,夏敞安排夏潮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瞒着程乾。
“我送穗儿进京之前,三叔已经吩咐人过来京城买了个三进的小院。刚到京城没有多久我过去看了,院子避开了京城的富贵圈买在了城西,如今那里请了人在看守。三叔让我将这件事告诉你们。”
程乾听了微微颔首,“潮哥将具体的位置说清楚,以后我也好看顾着些。”
夏潮从怀里掏出一个叠好的纸张递了过去,“这上面有详细的地址,也有看管院子的那家人的详情。”
程乾伸手接过,打开之后看了两眼,转手递给了香穗。香穗看过之后,程乾便收起来放进了袖袋里。
夏潮似是还没有说完,见程乾将地址收了起来,他接着又说:“这次带来的那一百精锐,三叔说不让他们回去了,让他们留在京中跟着王爷。”
原本李满仓坐在一旁安静地吃茶,听夏潮说,他们夏爹给了程乾一百精锐,猛然间就抬起头看向程乾。
这些人他要吗?
程乾还没有说什么,夏潮直接又接着说:“这一百精锐是从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单独一个拿出来都能以一敌百。”
说到底他三叔还是不放心程乾。
夏潮说完,便那么直盯着程乾看,他若要便留下,他若不要他便带回去。这么好的一队精锐,谁见了不欢喜。
程乾听夏潮说完,直接就拱手对着外面作了一揖,他转过头来,笑着说:“侯爷待我如斯,本王感激不尽。王府可以养八十府兵,再多便超出了规制,麻烦潮哥帮我选出八十人出来。”
这百人都是精锐,夏潮还真再无法分出优劣,听程乾这样说,他拒绝了,“这些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时之间我真无法挑选。不如王爷找个时间,看看他们的身手,你看着淘汰二十人。”
这样也好。
程乾想着袁家的女眷明日要去府里拜见香穗,到时候他也见不到香穗,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过去看看。
“明日吧,上午我空闲。”
夏潮点头,“好,明日上午,我带王爷过去他们落脚的驿站。”
夏潮这边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便坐在一旁端着茶喝。
李满仓在京城逛了几圈,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屋里的都是自家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他直接对香穗说:“穗儿,大哥之前带着石头跟岩儿出去逛街,看到这边的酒坊,酒肆生意很是红火,我也买了些京城的就尝了尝,咱们的就跟京城的酒相比也不差什么。我想着咱们不若在京城这边也开家酒坊。”
香穗听李满仓这样说,扬起嘴角就笑了起来,“大哥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我昨儿还跟乾哥说要在京城开家酒坊呢。”
李满仓笑,“既然咱们都想一块儿去了,那更应该开。你计划怎么开?”
香穗说:“大哥知道吗?”她说着往门口看了一眼,稍微压低了些声音,说:“九成跟绿竹原本是一对……”
她巴拉巴拉讲九成跟绿竹的事说给了大家听。
李满仓听了笑着颔首,“如此不是更好,我们回去之后,我便让九成打包了行李进京来,到时候我再跟他一起过来,帮着将酒坊开起来我再回去。”
香穗如今不太方便频繁出去,有他大哥帮着自然是极好的。
香穗连声应好,程乾笑着说:“何故要大哥来回跑这么一趟,大哥便留在京城,让潮哥回去带句话不刚好。”
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他这也成亲了,怎么不懂成过亲的人对回家的期待,夏潮清了清喉咙,又掩饰性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李满仓一个劲儿地傻笑。
程乾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他尴尬地端起茶盏轻啜了口茶水,找补道:“酒坊这边也不是太着急,大哥就回去将九成带过来吧。”
夏潮忍着没有笑,他们一家人坐着说了会儿话,香穗就带着石头跟岩儿回了后院。
书房里只留下程乾,夏潮跟李满仓。
夏敞自始至终没有进过京城,京城的情况都靠猴子他们传递,如今他将猴子给了程乾,便指望着夏潮能多了解一些京中的形势。
若是京中一片祥和,那他也不用担心程乾。
可是夏潮是个武将,他对政治不敏感,忍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声:“圣上对王爷还好吧?”
程乾笑,他能理解夏敞对他的关心。
他爹娘对他极好,好似是为了弥补不在他跟前的那十年,如今他已经二十高龄,他爹还给他找了几个大儒给他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