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海州的行程，紧接着又是普通而平凡的学习时间。
一个小小的签售会，并没有给姜姑娘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影响。
能够到现场参加的读者毕竟只是少数。
要想成为一位真正家喻户晓的作家，光有一本好作品可是远远不够的。
但在另一些地方，关于姜姑娘的情报，却是在往四面八方不断传递着。
燕京，《推理小说》编辑部。
“老麦，你看这个，《羔羊》的作者前些天开了签售会，还宣布了新书的消息，不知道还会不会是和上一本书一样的类型。”
“而且我跟你说，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姜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好几个编辑部都炸开锅了，说《故事》这回是真押中宝贝了！”
麦诗尧抬起头，放下手里的工作。
新一期的杂志快要定稿，他正忙着校对，还得兼职美工，找一些合适的配图。
“怎么了，还能是个外星人不成？”
“你看了就知道！”同事把手机塞进了他手里，按下视频的播放键。
麦诗尧本来并不是很在意，直到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走上台。
“卧槽！”
他蹭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同事很满意麦诗尧的反应，拍拍他的肩膀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姜来其实是个小女孩，看这年纪，估计还没成年！”
但麦诗尧惊讶，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回想起了那天的下午，走进编辑部来问路的小姑娘。
她就是姜来！
现在想想自己先前说的一番话，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啊！
麦诗尧跌坐回椅子上，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留下个联系方式呢！
同事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奇怪道：“你也不至于吧，咋了，这小姑娘是你亲戚？”
麦诗尧摇摇头，话音苦涩道：“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抓住……”
“少给我装文青，你就不是走这一路的人！”
麦诗尧突然又拍着桌子起身，目光坚毅道：“不行，我一定得联系上她！”
……
“关于这次的新书销量，目前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其中《羔羊》现在以五万册的数量领跑，随后就是白非马老师……”
“其中姜来老师的新作也已经在准备中，预计今年秋季就可以开始预热。”
向原用手指敲着会议桌，思虑片刻，接着才睁开眼睛道：
“不能放松，舆论那边要时刻关注读者反馈，这次发售是我们非常宝贵的经验，要收集好所有的数据。”
“向主编，还有件事情，关于今年的‘青年文学奖’，提名位置还剩下最后一个。”
“这件事情先不着急，奖项终究只是锦上添花，我们要先做好手头上的工作。”
向原挥了挥手，孰轻孰重，他心中都有掂量。
接着另一人说道：“现在姜来老师的身份公布，我估计会有不少编辑部会想尝试和姜来老师联系，我们要不要……”
向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几秒。
“金鳞岂是池中物，我们能看出来姜来的价值，别人自然也能看的出来。”
“想完全把姜来和《故事》绑在一起，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阻力恐怕会很大。”
出版社需要优秀的作家才能维持运转，但优秀的作家并没有一定要绑定出版社的理由。
《故事》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源，能够来和其他出版社拼财力。
但他们有一个绝对的优势，那就是占住了先机。
人是会习惯于惯性的，合作也需要时间磨合，只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想来姜来肯定是会优先和《故事》合作。
……
江城四中。
“大家不要挤，到实验室之后，还是两人一组，按照班级里的位置坐下！”
三班的化学课代表，站在实验室的讲台上，安排着位置。
有些人没有凳子，有些位置少了些器材，陆陆续续有人上来询问。
姜什试了试实验桌上的水池，正好还能洗个手。
每次上实验课，学生都会比较兴奋，毕竟这算是除开体育课之外，为数不多比较有意思的课。
而且开始做实验之后，还可以随意的走动聊天，课堂氛围自由的多。
“大家安静！”化学老师姗姗来迟，敲着黑板当提醒。
“这节课我们一共要做三个实验，时间还是有点紧的，我先给大家演示一遍！”
“都给我注意听，该记笔记的地方记好笔记！别磨蹭半天最后还失败了！”
“现在我们先来看第一个实验，乙醇和金属钠的反应！”
化学老师刷刷几笔，就在黑板上写下了反应公式。
虽然化学老师面容严肃，但很显然还镇压不住学生们的热情。
讲台下不少人依旧说着悄悄话，或者是摆弄桌子上的各种实验用具。
“咚！”
一根粉笔头精准命中姜姑娘的额头。
“哎哟！”
“姜什，你靠白景冉那么近干什么？你来回答一下，金属钠通常是怎么保存的！”
被棒打鸳鸯的小姜姑娘扁扁嘴，站起来回道：“金属钠通常放在煤油中保存，因为钠的密度比水低，而且会和水发生反应。”
“算你记得清楚，坐下吧！”
化学老师点点头，拿过一只新粉笔，咔一声掰成两段，长的一段用来写板书，短的一截就是预备弹药。
看到连姜姑娘都吃了瘪，班级里的其它人也是纷纷噤声，生怕被爆头。
姜什揉了揉额头，委屈的看向白景冉寻求安慰。
“实验过程中的注意事项我再说一遍，钠拿一点点就行了，别切一大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教室炸了！”
“而且钠的氧化很快，切完之后记得用滤纸把煤油擦掉！”
“没用完的钠别乱扔，原路放回！”
“要是被我抓住谁违规操作，上实验室的黑名单啊，你三年都不用来做实验了！”
把剩下的两个实验讲完，化学老师就让学生们两两一组自己上手操作了。
白景冉是教科书派，说放多少就放多少，手边就是缺个秤量一下。
姜姑娘则是豪放派，多了一点，也没关系！
这做实验啊，就和做菜一样，多放一勺盐，还能把人咸死不成！
至于后面的黄琦琦和米晚晴，则是手忙脚乱派。
“这个是酒精吗，米晚晴你闻闻？”
“不然我尝一口试试？”米晚晴拿起试管晃了晃。
在白景冉的把控下，三个实验很快就结束了。
姜姑娘开始拉着冉冉说悄悄话，说起了自己这次去海州的见闻。
背景音则是米晚晴的大呼小叫。
“哇，有了有了，黑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