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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桑榆晚手心冰凉,指尖都在颤抖。

“晚儿,快来医院,大哥想见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鼻音很重,气息微喘。

桑榆晚站在那里,目光凝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

明战的话,她听明白了。

明枭病情恶化,快不行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逐渐远去,只剩下她急促而不安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你告诉大哥,我马上过来。没见到,他不许……”

桑榆晚手指哆嗦着,眼眶泛红。

“好。”

明战嗓音沙哑。

吧嗒——

桑榆晚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容止急忙弯腰,拾捡了起来,放进了她的大衣口袋。深呼吸,声音保持镇定,“我送你去。”

桑榆晚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内心那股无法言喻的恐慌。

她红着眼睛,无声地点了点头。

容止拥着她的肩膀往门口走。

桑榆晚心跳突然加速,停下脚步,薄唇抿了一下,“二爷,还是保持一下距离比较好。”

容止表情微微一滞,唇角上扬,默默松了手。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强迫自己冷静。

越是事情繁杂,越要保持冷静和头脑清晰。

这是薄远山曾经说过的话。

抛开他对她的算计,他确实是尽全力培养她。

桑榆晚再次迈步,步伐虽然沉重,却愈发坚定。

容止跟在她的身后,刻意放缓了速度。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老宅总管迎上去,毕恭毕敬道,“家主,二老爷的丧事,怎么操办?”

桑榆晚目光幽冷,说了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总管双手交握,弯腰,低了低头,“是。”

容止经过他身边,斜睨了他一眼,补了一句,“讣告仔细些。”

总管弯了弯腰,“是。二爷。”

即便容止已经执掌容家,但在薄家人的眼中,他还是薄远山的养子,薄行止的弟弟。

容止没再多言,阔步跟上桑榆晚。

-

一路,桑榆晚都没有说话,紧紧地抿着双唇,

她对明枭的感情与明战不同。

对明战,她情窦初开,是朦胧的男女之情。

明枭和她毫无血缘,甚至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他的睿智,正直,善良,对桑榆晚无声的呵护,足以让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

自幼父母离世,没有人比她更渴望亲情。

一想到明枭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不由自主紧蹙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忧虑。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而缓慢,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努力对抗着内心的压抑。

容止握住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浮出了一层冷汗。

他的大掌紧紧包裹她冰冷的手,温声道,“放轻松。”

桑榆晚没有说话,羽睫轻轻颤动着。

容止展臂,搂住了她。

桑榆晚的身体暖和了不少。

快要到达医院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容止,沈翊林会不会也在医院?”

容止目光微沉,说道,“放心。他不敢来。”

桑榆晚汲气,“这么肯定?”

容止目光沉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该收网了。”

桑榆晚的心跳骤然加速,如同战鼓般在胸膛内轰鸣,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冲破这脆弱的肉体束缚。

-

清荷苑。

1308。

沈翊林走进了别墅大门,黑色的风衣随风轻轻摆动,宛如夜色中的幽灵。

阴森森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无形的深渊边缘,带起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寒意。

低沉而有节奏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缩。

“少爷。”下人见到他,立马低下了头。

“她怎么样?”沈翊林声线幽冷,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

下人紧张不安,“回少爷,老夫人还是不肯吃东西。”

沈翊林脚步一顿,空气细微的波动,透着难以言喻的冷冽,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阴冷所凝固。

“想死。没那么容易。”

下人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顿了几秒,他朝着地下室走去。

清荷苑的建筑,都上上三下二。

沈翊林双手抄兜,嘴角挂着一丝阴沉的笑。

越想下走,光线越发昏暗。

他没有开灯,踩着黑暗来到地下室。

缕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通风口顽强地渗透进来,与周遭的昏暗交织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味道,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被遗忘的杂物——破旧的木桶、生锈的铁链、以及覆盖着灰尘的旧书。

废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

听到阴恻恻的脚步声,她表现得非常平静,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儿子,你终于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