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兆当即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由宋少言主动的亲吻。
一吻之后,宋少言大喘了几口气,推了推盛兆。
“这几天带我下副本。”
副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必须要快点搞厉害的道具了。
盛兆答应下来。
接连几天两人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下副本。
盛兆之前基本上都是直接撕毁副本,但有宋少言在,他便没再撕毁副本,只是看着宋少言将副本里的各种有用的没用的道具全部变成盲盒从而激怒了副本邪祟后将其一击毙命。
两人所过之处,连根草都没有留下。
就连副本里的沙子都被宋少言装进了盲盒。
两人都没有辨别道具的技能,但无论是盛兆还是宋少言的情况都不适合其他人在,所以他们就干脆就把副本里的所有东西都收进去了。
当然,偶尔也会将邪祟收进盲盒。
一般都是长得没那么恐怖的邪祟都会被宋少言收起来,至于长得太过吓人的都会在宋少言还没看到时就被盛兆撕碎了。
高强度的下副本也就导致原本空置的别墅被盲盒塞得满满当当,就连院子里也堆满了盲盒。
宋少言让盛兆检查了下,发现除了当天的盲盒没有净化完外,其他盲盒里的道具都被净化了。
具体来说就是这些盲盒可以被打开使用了。
只是这么多盲盒指望盛兆一个个打开是不可能了,于是两人便找到了茅宗,询问他能不能找一些拥有“开盲盒”技能的人。
茅宗听了他们的来意立马就意识到两人想做些什么,他一下子激动起来。
但随后又冷静下来。
“没有。”茅宗语气沉重,“目前还没有副本掉落这个技能。”
说到这里,茅宗深深叹了口气。
“你们一个天赋技能是盲盒,另一个还好运的学到了开盲盒技能,真是天生一对啊。”
他说话的同时还观察着盛兆的表情。
见他嘴角微勾,心中暗道:稳了。
果然,盛兆听完这话后,心情颇好的抬手分了二十个小黑雾团出来。
宋少言在旁边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开盲盒的技能星光。”盛兆为他解释道,“我有个技能是复制自身技能,这些黑团便是技能星光。”
他看了一眼茅宗。
“黑雾能影响人的心智,你若是拿去给人学了,最好先考察那些人一番。”
茅宗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宋少言突然用出了自己的天赋技能,将二十个小黑雾团变成了二十个盲盒。
他拍拍那些盲盒,笑眯眯开口。
“被净化后应该就不会影响人的心智了吗?”
盛兆微怔,随即低笑。
“嗯,阿言说得对。”
没过多久,盛兆将净化好的一个盲盒打开,将剩下的盲盒交给了茅宗。
“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
宋少言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没错没错,这件大事就交给茅哥你了。”
“还有我那一别墅的盲盒,也交给茅哥了!”
茅宗眼眶发热,“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无论未来如何,有了这些盲盒,他们的胜算便能大一些。
将盲盒的事情交给茅宗后,宋少言带着盛兆回去见了两个哥哥。
宋建和宋仁天都认识盛兆,但说实话,他们并不是很喜欢这人。
他们也没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弟弟竟然和盛兆在一起,他们不舍得对自家弟弟说重话,便拉着盛兆谈了个好几个小时。
等盛兆从书房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水雾朦胧,已经看不清周围的路了。
宋少言主动邀请道:“今晚就在我家睡?”
“好。”盛兆应道,乖乖跟着宋少言来到了他的卧室。
宋少言:?
“我的意思是睡客房。”他解释道。
盛兆抬头,眉间似乎藏着一抹委屈。
“我想和阿言睡。”
“我保证我不做什么。”
“我只是想抱着阿言睡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盛兆现在的话是越来越多了。
宋少言被缠得不行便答应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是催眠,躺在床上的宋少言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在他睡着后,盛兆小心翼翼将人搂入怀中。
感觉到怀中温热之后,他这才像是满足了般,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但他并没有真的睡着,而是被拉拽进了黑暗深渊。
前一段时间那个邪恶的声音再度响起。
“就算你不帮我们,时间一到,我们同样会降临。”
“哈哈哈!你们阻止不了的,阻止不了的!”
盛兆垂眸,只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时间?”
那个声音嗤笑出声,“我不会告诉你这个叛徒是一个月后的!”
顿了两秒。
“错了错了,不是一个月后!”
盛兆了解了,“一个月后副本大厅便无法控制得了你们了,对吗?”
不需要那个声音回答,盛兆突然说道:“副本存在的意义是你们的执念。”
“那些人类帮你们消除执念,有什么不好?”
那个声音不可置信的笑出声来。
“哪里好了?”
“我们存在的意义便是执念,你这个叛徒,你怎么会和那些该死的人类一样,竟然如此虚伪的认为消除执念是好事?”
对于曾经同伴的谩骂,盛兆照单接收。
曾经的他的确是这么想的,执念便是他存在的意义。
不,应该说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早已忘记曾经的执念是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执念。
和阿言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而阿言,是个人类。
他自然要站在人类这边了。
盛兆并不打算说服曾经的同伴。
人各有立场,邪祟亦是。
没什么能真的站在对方角度上考虑,他只要好好守着自己的阿言便好。
想到现在阿言还在自己怀里睡觉,盛兆心底一软,彻底没了和对方交流的想法。
他撕破黑暗,睫羽轻颤,睁开眼睛看着在怀中熟睡的阿言,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就亲一口,一口好不好?”
他低喃着,又亲了一口。
被压抑的欲望一旦开了个口子便好像没了止境,到后来不知道亲了多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