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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窦昭目不转睛地送完苗安素渐行渐远之后,方才缓缓转过身来。这一回头,就瞧见纪咏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左手端着一碗冰酥酪,右手拿着小勺,一勺接着一勺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与站在身旁的芷惜谈笑风生。

由于芷惜戴着幕篱,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窦昭即便使劲眯起眼睛,也难以看清她此刻脸上究竟是何神色。

不过,从芷惜那微微上扬的语调,以及偶尔发出的银铃般笑声中,可以明显感觉到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颇为愉悦。

每当窦昭看见纪咏那眉眼间流露出的浓浓爱意,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唏嘘之感。

想当年,她曾日思夜盼,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出现一个人来降伏纪咏,好让他收敛一下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洋洋自得的模样。

可如今,当这一天真正来临之时,窦昭又不禁觉得难以置信,仿佛一切都如梦似幻。

窦昭轻移莲步,款款落座于椅上,嘴角微扬,略带几分戏谑之意开口调侃道:“哟,我记得某人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要尽量少吃这冰酥酪呢,怎的今日竟全然不顾忌啦?难道就不怕待会儿吃坏了肚子,遭罪难受么?”

纪咏听闻此言,不仅没有丝毫窘迫之色,反而满脸得意地放下手中勺子,笑嘻嘻地应道:“哈哈,无妨无妨!就算真不小心吃坏了肚子,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反正自会有人帮我治的,对吧,芷惜……!”

话至此处,只见纪咏双眸满含期待地凝视着芷惜,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给出肯定的答复。

幸好此时的窦昭戴着幕篱,将她那张娇俏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否则纪咏定能一眼看穿她此刻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

然而,尽管这层幕篱阻挡了视线,但纪咏却依然从窦昭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

只听见窦昭用略带鄙夷的口吻嫌弃道:“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入纪咏的耳中。

纪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刚想开口怼回去,却见窦昭动作迅速地亲热地挽起身旁芷惜的手臂,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甚至还刻意提高了音量说道:“姐姐呀,这天底下的好男儿多得如同繁星一般数不胜数,你怎么就偏偏看中了他呢?哎呀......姐姐莫不是被他花言巧语给哄骗了不成?”

窦昭最后的那句话,语气格外夸张,仿佛纪咏就是个十恶不赦、专门欺骗女子感情的大坏蛋似的。

这一番话下来,直把纪咏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两人之间有着自小到大的深厚情谊,恐怕他当场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纪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来温婉大方的窦昭竟然会如此狠心,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编排起他的坏话来。

在那长长的幕篱遮蔽下,芷惜面庞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愈发地灿烂夺目。

她看着纪咏此刻正紧紧咬着牙关,一脸愤恨之色,甚至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窦昭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看到这一幕,芷惜也不禁心疼了起来 。

就在纪咏即将开口之际,芷惜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轻轻地拍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随后,她朱唇轻启,用温柔如水的声音缓缓说道:“好了啦,别再闹腾啦!过一会儿我们就得先返回庄子去咯。

等回到庄子后,我就不再回来这边啦,毕竟你们应当也会很快回京都的。我实在是懒得这般来回奔波折腾,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歇息几日呢。”

听闻此言,纪咏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此刻充满了浓浓的不舍之意,那股眷恋与依恋的情感如此强烈,以至于连芷惜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心底深处传来的那份难舍难分。

纪咏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了芷惜那柔若无骨的手,满脸都是依依不舍的神情,语气低沉而又恳切地说道:“芷惜,要不这样吧,我另外安排其他人护送窦昭回去如何?这样一来,也就不必劳烦你亲自跑这一趟啦,可以少受些路途劳累之苦啊。”

窦昭一脸无语地翻着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哎呀呀……,真是受够啦!这狗粮吃得我都快撑破肚皮了,不就是分别短短几天而已嘛,又不是这辈子再也无缘相见了,用得着如此难舍难分么?简直像是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的浩劫一样,害得我都要产生一种的负罪感了呢。】

想到这里,窦昭可不想搅和到这对有情人之间去,选择像个旁观者一般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毕竟,窦昭心里清楚得很,纪咏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天晓得哪天他会不会突然间翻起今天的旧账来。所以啊,此时此刻的窦昭觉得还是保持低调最为妥当。

只见芷惜毫不犹豫地反手握住纪咏的手,依然用那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声说道:“不行,济宁侯府明天就要举办宴席了,如果我送她回去的话,她肯定会来不及参加的哟。而且这次济宁侯府大张旗鼓地操办这场宴会,其真正目的就是冲着窦昭来的呀。

要是她不能按时到场的话,恐怕她那位父亲,还有继母就会趁机代她签署那份婚书啦。那样一来,那我昨天辛辛苦苦送她回去,岂不是全都白费功夫了吗?好啦好啦,不过也就分开没几天时间而已,咱们很快就能再次见面的!”

纪咏此刻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在心里把将济宁侯府里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特别是那魏廷瑜和他姐姐,更是被纪咏骂得一无是处。

他暗暗发誓,等回到京都之后,一定要想出一些法子来好好整治一下济宁候府的人,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不敢再轻易打别人东西的主意。

这边芷惜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纪咏纵然一肚子气,也是无话可说。然而,那股憋屈之感却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头涌动着,令他难以抑制地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那个宋墨简直就是只狡猾的螳螂精!整天东奔西跑,也不晓得究竟在忙活些什么,只知道有事没事就来烦扰你。

自己的事儿倒是一点儿都不上心,丢给旁人去操心。哼,我看他呀,最好这辈子都打光棍儿算了!”纪咏咬牙切齿地说着这番话,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宋墨的怨念。

面对纪咏这般怨气冲天的吐槽,芷惜满心无奈,但她深知此时再多说无益,只会进一步激怒纪咏,于是选择保持沉默不再言语。

可一旁的窦昭却是看不下去了,只见她眉头微皱,一脸不满地反驳道:“纪咏,你这可太过分啦!人家宋墨怎么招惹你了?你这样胡乱迁怒,未免也太过离谱了吧!”

纪咏本来心情就糟糕透顶,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此刻听到窦昭的话语,更是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开来。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冷嘲热讽脱口而出:“呵呵......,居然还敢说对人家没意思?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分明就是心疼得要命!我只不过随口说了他两句,你就这样护着他,难道还能说是无意?”

窦昭被纪咏这番突如其来的话,给怼得哑口无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与此同时,她的心底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羞涩之意。究竟有没有动心,其实窦昭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她的心中却有着太多难以言说的顾虑和担忧。尤其是前世临死前所经历的那些事,始终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她的心间,让她无法释怀。

那支射穿身体的利箭所带来的剧痛,仿佛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未曾被遗忘分毫。

芷惜看纪咏嘴毒的将窦昭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她站起身来拉着纪咏的衣袖,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其带往不远处较为僻静的角落。

到了地方后,芷惜便开始耐心地安抚起纪咏来。说起哄人的手段,芷惜可是专门跟颜淡学过的呢!要知道,颜淡那可是出了名的善于讨人欢心呀!

窦昭是不知道芷惜和纪咏说了些什么 ,但她看到纪咏脸上的笑意,就知道这狗东西绝对是得了好处了 ,气的咬牙切齿的 ,但随后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外了 ,因为芷惜还是带窦昭回了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