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那本官谢过王妃娘娘。”
郝仁打开木盒,将里面物品一一取出,看过之后随口点评起来:
“质地温润如春水,触感细腻若凝脂,雕工细致精美。好玉,都是难得佳品。”
“大人好眼光。”婢女很是自然笑起:“王妃亲自挑选,说是这三件宝玉,才能配得上大人的气质。”
“惭愧,惭愧。”
郝仁一副谦卑模样。
他装作随意,将手再次伸入木盒抚摸,随即拿出垫在底部的一块粉色方布。
郝仁自然知道,这是女人用的肚兜。
他装作若无其事,仔细查看,又抚摸起上面刺绣图案。
随后,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清香扑鼻、绣工精美。包裹玉石布料,都如此精美。”
“大人真会说笑。” 女婢婉儿笑起,小声说道:“此乃王妃的肚兜啊。”
郝仁闻言,脸色骤变,将肚兜仍在桌案之上。
“此等贴身物品,怎可随意放于木匣之中?”
郝仁背过身,一副惶恐模样。
“大人莫怪,想必是下人们粗心,放错进来。”
郝仁并不转身,摆了摆手:
“你速速拿走便是。”
婢女爽朗笑了起来:
“大人真是奇怪,竟然连肚兜都不知吗?你,刚刚还闻?”
“下官失礼,望王妃莫怪。但并未有意,只因下官尚未婚配。”
女婢闻言,来了兴致:
“大人未婚配,想必男女之事定然也有过呀。”
“你不要再胡言。未婚配,怎可行……,唉,你速速离去便是。”
婢女收了笑容:
“王妃仰慕大人,想请大人前去一叙。”
“替我谢过王爷、王妃,明日我自当前去当面感谢。”
“什么嘛。”婢女责怪起来:“是王妃仰慕于你,与王爷何干?”
“多说无益。还请速速离开。”
婢女见郝仁并不转身,自知今日并不能成行,便匆匆离去。
主事走了出来,满心疑惑:
“很是明显,你此次前去,便会事成。为何不去?”
“欲擒故纵,方可彻底俘获王妃。”
郝仁志得意满,无比得意样子。
主事似懂非懂,但还是微微点头。
深夜,王府家庙地下暗室。
外人都认为,王妃依然留在家庙祈福。
实则,她在一处地下暗室中,与假僧人翻云覆雨。
假僧人面相俊俏,身形健硕,将王妃照顾得面面俱到。
可是,王妃却提不起兴致,满脑子都是郝仁的身影。
王妃越想越气,一把将假僧人推开,随即一脚将其踹在床下。
“滚!”
假僧人不知所措,愣了片刻,而后快速抱起衣物跑了出去。
婢女随即步入暗室之中。
“王妃,可是有何不妥?”
王妃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坐在床上愣愣发呆。
良久过后,询问起来:
“你说,是我人老珠黄了吗?”
“哪有?王妃风采依旧,仍是濮南第一美人。哦不,天下第一美人。”
王妃自知谈不上第一,但自认为姿色尚存。
“也对,这个郝大人毕竟还是处子之身。你去想办法,若此事能成,赏你一套宅院。”
“谢过王妃。”婢女立即跪地行礼:“王妃莫急,好事多磨嘛。作为使者,平日里定然清闲得很。我送去春宫图、金瓶梅,就不信他能按耐得住。”
王妃闻言,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可是,一连三天过去。
虽然婢女送去春宫图、金瓶梅,晚间还每每邀请。
但郝仁就是不为所动。
婢女很是心急,她可不想王妃许诺的宅子泡汤。
深夜。
一直不见婢女前来。
主事心中七上八下起来。
“莫不是王妃失了耐心?”
“哼,才不会。”郝仁十分自信:“想必王妃已经心急如焚。”
“三位藩王已经蠢蠢欲动,我才是心急如焚。”
主事就盼着此次立功,若是失了先机,他将悔恨不已。
“唉,我也是心急如焚啊。但此事断然不能主动。”
郝仁说着,抚摸起手中肚兜。
“哼,你我所说心急,断然不是一个事情。”
主事瞥一眼郝仁,轻蔑说道。
今夜,婢女没有前来,而是换做一名王府仆从。
“郝大人,今夜王府祭拜列位先王。王爷、王妃邀大人一同前去。”
郝仁闻言,玩味看向主事,微微笑起,小声说道:
“这不是来了嘛。”
郝仁随仆从来到王府家庙,却不见濮南王与王妃。
两名婢女立即端来一杯酒。
“郝大人,此乃濮南酒,喝过之后,方可步入家庙。”
郝仁暗自好笑,想必酒水之中携带有私货。
但是无妨。
他此次前来,便是要就范的。
郝仁毫不含糊,举杯一饮而尽。
随后刚刚迈出两步,便顿感头晕目眩,晕倒过去。
当他醒来之时,已经身处暗室之中。
身上只有洁白的里衣,四肢被牢牢绑在床榻上的四角。
“这,这是何意?”郝仁奋力扭动身躯,大喊起来:“来人啊,放我出去。濮南王是何用意?难道要造反不成?”
“并非王爷所为,而是我请大人前来。”
王妃一身红色轻纱华服,每迈动一步,肌肤若隐若现。
“王妃?”郝仁满脸错愕:“还请快放我出去,此时若被人撞见,恐毁王妃清誉。”
“放心好了,没有人能来到此处。”王妃无比平静:“我只想问你,本宫倾心于你。你是装糊涂?还是看不上本宫呢?”
“我、我……”
郝仁欲言又止,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王妃微微笑起,伸出纤细玉手,在郝仁胸口滑动。
“本宫只想问你,你可对本宫动心?”
“王妃美貌惊艳天下,我只有敬仰之心。”
王妃双手齐上,不住游走。
“那你为何要违背本心呢?不如与本宫在这一方天地,享尽人间快乐。”
“不不不。”郝仁挣扎起来:“您贵为王妃,这般有悖人伦纲常。若是让……”
“你不必担心,此事断然不会有旁人知晓。”
郝仁深吸一口气,像是再做莫大的决定:
“那日,宴席一见,我亦是、倾心王妃。可我并未行过男女之事,恐令王妃耻笑。”
“放心,本宫不是肤浅之人。”
“等等。”郝仁脸色涨得通红:“我人生初尝,就得王妃青睐,甚是惶恐。可我不想就这般……”
郝仁晃动身体,挣了挣绳索。
王妃盈盈笑起,随即解开所有绳索。
郝仁并不挣扎,愣愣躺在床上。
他深知,此时最为关键,定然要装得毫无经验,才能令王妃欲罢不能。
王妃见状,更是心中狂喜,越加肆无忌惮、无比疯狂。
郝仁显得无比局促、紧张。
大部分是装出样子。
可这毕竟是偷了濮南王的家,他心中感到无比紧张,甚至是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