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又有些疑惑了:“可是,这张海报应该是岸浦小姐带过来的东西才对吧。”
柯南接着用毛利小五郎的声线说道:“这是因为被害人在公司向岸浦小姐提醒过好几次,所以小暮先生应该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而且就算岸浦小姐没有把海报带过来,他也应该打算自己拿别的海报来如法炮制吧。”
“还有那些飞镖,他一定是猜到了送标靶给被害人的话,他就会现场开始玩,而庆生会上一定会拍摄大量的照片好放在博客上,所以猜想到被害人会要求岸浦小姐买底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一切都是插在天花板上的那个凶器静静地告诉我的。”
众人抬头望向天花板,那里果然插着一枚飞镖的针头。
“当然了,如果不是去买了飞镖的小暮先生的话,是没办法准备相同种类的飞镖针头的。”
目暮警部再次发出了疑问:“可是,如果插在天花板上的只有飞镖的针头的话,那么载着它飞上去的,就是那个上面有黏土的底片盒应该会从上面掉下来才对啊。”
“当然会是这样,因为当时被害人心爱的海报被香槟弄湿了,让众人陷入慌乱的状态,就算那个时候底片盒掉下来,也只会被认为是有人在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底片盒给弄掉了,不会太过在意。”
“顺带一提,从底片盒上脱落的黏土本应该会掉下来,却意外被我踩到黏在了鞋底,而那块黏土上有印着和底片盒底部一样的字母。”
“那么桌面上剩下来的那些温泉锭碎片呢?”
杰克在这个时候插嘴了:“这可就更简单了啊,这里可是酒吧,要上那么几杯含汽水的饮品可是再正常不过了。就连苏打水都可以通过摇晃来产生泡沫呢。”
“确实,那些碎片应该被他丢进自己的啤酒杯里了,然后会慢慢溶解消失。只可惜,他的完美犯罪因为遇上了我,沉睡的小五郎在场而宣告破产了。”
很显然,这是一起部下因为长期受上司欺压而导致的蓄意谋杀,小暮纹平很快就认罪,并被警方带走了。
“真是精彩,不过,看来毛利侦探已经因为不胜酒力,真的沉睡过去了呢。”杰克边说边走到吧台边上。
“那么,这位小姐,请在毛利先生醒来之后将这张名片转交给他吧,毕竟,先前我可是答应好要让毛利侦探来我们这的酒窖里挑选好酒呢。”杰克正准备将手中的名片推给柚嬉小姐。
然而,柯南却往上一跳拿过了那张名片:“没事的,我回去之后会转告叔叔的,给我就行啦。”
柯南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张名片,上面没有什么特殊标记,仅仅只写了梅洛笛家族的临时宅邸的位置而已,还是上次举办过宴会的那一个,这让柯南有些失望。
“怎么?没看到想要的信息很失望?”杰克突然俯下身凑到了柯南的面前。
柯南直接被凑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激灵:“你能不能不要突然靠过来啊,会吓死人的!”
“真是的,至于这么害怕我嘛,明明我都表现得那么无害了。”杰克有些无奈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平时一直戴着的爪刃今天都没戴。
“算了,看在你今天的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免费告诉你一件有点意思的事吧。”
“什么事情?”
“过几天,家主大人似乎想要拿下水晶宫展览过的一块名为‘光之山’的宝石,不过,水晶宫现在似乎在闹幽灵事件,在事件解决前,估计会有不少成员跑去那里凑热闹吧,不为别的,只为欣赏新一轮的闹剧。”
柯南有些惊讶:“水晶宫?是那个曾在英国进行过演出秀的那个水晶宫吗?”
“是啊,瞧瞧水晶宫现在这衰败的模样,似乎是因为经营和管理不力。家主大人还和我说过水晶宫鼎盛的时候......咳咳,总之到时候去凑热闹的人肯定不少,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杰克说完就推开酒吧的大门离开了。
柯南反复思考着杰克刚刚的话语:“那位梅洛笛先生,见过水晶宫的鼎盛时期?可是......鼎盛时期那可是在维多利亚时期的时候啊。”
[囚徒:耶,终于轮到我来当引路人啦!]
[隐士:注意安全。]
[机械师:你别把事情搞砸就好。]
[昆虫学者:水晶宫的剧本里可是有“白鸦公爵”的出场的,奥尔菲斯你打算怎么整?]
[小说家:用噩梦的形象去的话似乎太扎眼了,毕竟噩梦药剂师的形象应该已经在柯南心里确定下来了。]
[幸运儿:实在不行用推演替身吧,我直接捏成那种精明又贪财的公爵形象就可以了。]
[园丁:水晶宫里有很多展示店呢,爸爸是不是可以加入进去啊。]
[厂长:纺织厂的产品吗?当然没问题。]
[勘探员:这么一看,某人的头发要不保了。]
[作曲家:准备熬夜修改剧本吧,奥尔菲斯。]
安室透这边,他好不容易才在一家自助餐厅找到了佣兵,佣兵身旁正堆着小山一样的空盘子。
同时还有一旁激动的自助餐厅老板:“他吃了一百零二份章鱼小丸子,新的记录诞生啦!”
安室透见状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留下的汗水:“公费吃喝?”
“别这么说,要是在组织内部的餐厅吃饭,琴酒就得花时间给厨房进货了。”佣兵把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塞进了嘴里。
从自助餐厅出来后,安室透给佣兵展示了范无咎给他的那份实验记录。
佣兵眉头一皱:“从哪里搞到的?”
“你们那边一位身材高瘦,手里拿着伞的成员给我的。”
“第五组的实验记录啊,真是不得了。”
“这到底是什么的实验记录?是人体实验?还是别的什么?”安室透皱起眉头。
“都不是,这是一场注定的悲剧,这五个人因为自己的身份和立场,都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佣兵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五个都没错,没有一个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恶徒,因沉默而错失了拯救友人的机会;因错过而失去一切,背负耻辱;因一时冲动犯下大错,最后活在痛苦与愧疚中;因愤怒和不甘,杀死了践踏自己尊严和梦想的人;因身份和地位,才会以神明的视角审判他人。”
“但他们五个都是习惯性沉湎于过去的人,过去的愧疚、耻辱、不甘、悔恨,最终造就了这个人性的狩猎场。能被分在一组的人,大多都有着某种共性。”
“当然,在我看来,这所谓的实验和庄园游戏都烂透了。”
安室透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
“不是因为我选择留下来,而是一旦踏入庄园,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佣兵沉默片刻后,留下安室透一个人在原地静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