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爷挑眉,“你不怕你的好姐妹伤心了?”
谢曦和烦躁的抓耳挠腮,“那只杀昌平王,李安楠暂且留他一条狗命。”
谢大爷不想说话,疲倦的摆摆手。
“明日我会打着赔礼道歉的名义,去太傅府拜访,到时候试探一下沈太傅的意思。”
“若是他愿意结盟,就再好不过。”
“若是不行,我拼死也要杀了昌平王!”
“谢家不可辱!”
谢曦和竖起大拇指。
“大伯霸气!”
谢大爷轻笑出声,“珠珠不出点力?”
谢曦和暗叫不好,乖巧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帮什么忙?”
谢大爷摩擦着杯沿,意味深长道:“上辈子沈太傅可是为了你,才对谢家手下留情。”
谢曦和急声道:“我才得罪了他,我就算色诱,人家也不会领情啊。”
谢大爷唉声叹气道。
“这可如何是好。”
“我谢家镇守边疆多年,虽战功赫赫,但算不上干净,世家总有些见不得光的阴私龌蹉,烧杀抢掠,贪污腐败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
“若皇帝后面过河拆桥,谢家未必有活路。”
谢曦和听不下去了,木着脸道:“我去还不成吗?我明日跟你一起去!”
谢大爷拍了拍的她的肩膀,笑呵呵道:“记得打扮的漂亮点~”
“……”谢曦和。
“你确定我去,不会适得其反?你都不知道沈致渊那狗男人今日有多讨厌我!”
谢大爷眼皮跳了跳。
“试试才知道。”
谢曦和有气无力的答应了,“行吧,那我回去休息了。”
她转身离去,背后传来声音。
“抱歉。”
短短两字,让她眼眶一红,她使劲儿眨眨眼,将眼泪憋了回去。
回了一句话。
“我也姓谢。”
谢大爷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亘古不变的石雕。
“来人,从即日起,珠珠位同本侯!”
离开后,谢曦和直奔珠玉阁。
她好想娘亲啊~
走到一半,却被一妖娆娇媚的妇人拦下,她的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的半大孩子。
“哟,这不是三小姐吗?”
她冲儿女,阴阳怪气道。
“玉儿,峰儿,你们以后可千万要听话懂事,莫要惹事生非,给谢家带来祸事,要知书达理,不然哪天被打死了,都不知道缘由。”
谢曦和停下脚步。
眸光落在月娘柔媚的脸蛋上,又向那庶弟庶妹看去。
谢如玉,谢如峰都一脸不屑鄙夷的瞅着她,下巴高抬,鼻孔朝天,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将月娘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娘,放心!我们就算不能为谢家争光,也不会给谢家抹黑!”
“就是!就是!我们才不像某人,上窜下跳像个跳梁小丑!”
“弟弟,不能骂人,你是谢家三房唯一的儿子,以后是要继承三房家业的,可不是粗鄙跋扈的下等人。”
“姐姐放心,三房以后都是我们姐弟的!”
……
两姐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谢曦和。
她倒是不生气,毕竟谁和一个死人生气啊。
“将这三个东西杀了吧。”
月娘脸色大变,随后看着无动于衷的下人们,又露出讽刺的笑容。
“三小姐,你年纪轻轻就老糊涂了不成?真当自己是嫡女啊!”
“谁受宠,谁尊崇!”
“白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教你的,怕不是当年的才女之名是假的。”
两个孩子直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杀我们!”
“你等着,等爹爹回来,我一定让他打死你!”
月娘也没阻拦,而是娇笑道:“三小姐,你若是给我们磕头认错,今日之事我就不告诉三爷了,否则以他的手段,你知道后果。”
“到时候不止是你,连夫人也要受牵累哦~”
谢曦和神情麻木,不爽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把这三个东西宰了!”
“现在!立刻!马上!”
黑暗中走出三人,黑衣黑面,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三人还在叫嚣,可下一秒,他们的头颅高高飞起,重重的落地。
死不瞑目的脸上还残留着嚣张得意。
谢曦和轻哼一声。
“大伯让你们跟着我,就听话点,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
三人恭敬道:“是,三小姐!”
谢曦和摆摆手,三人又消失在黑暗中,她蹲下身子,戳了戳那喷血的脖颈,笑的温柔。
上辈子渣爹杀你们太快了。
这辈子,总算亲自报仇了,你们欺辱母亲的事情,我可是铭记于心,至死不敢忘呢~
这一幕,将在场的下人们吓得毛骨悚然。
于是乎,没过多久。
不只是外面,连谢家内部都开始传言谢曦和真的疯了……
正在与二哥喝茶的谢三爷,得知自己的宠妾子女都死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勃然大怒。
砰!
桌子被掀翻。
他取下腰间的软鞭,就往珠玉阁而冲去,谢二爷随口劝了一句,就放任自由了。
走到一半,被人拦住。
“三爷,大爷请您去书房。”
谢三爷脚步不停,双眼喷火,“等我弄死那孽障再去!”
暗卫再次将人拦下,“三小姐位同侯爷,三爷无权处置,您的妾侍子女,就算三小姐不杀,侯爷也会出手斩杀!”
谢三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
“大哥也被传染了失心疯吗?”
暗卫凝声道:“三爷慎言!”
谢三爷要疯了,“大哥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如此决定?”
说着,他也顾不得给宠妾收尸,快步往书房走去,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大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谢二爷得知三弟也去了书房,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思,思忖片刻后,往书房走去,可还未靠近,就被暗卫拦下。
“二爷,侯爷下令,任何人不可以靠近!”
谢二爷笑呵呵道:“连我也不能吗?”
暗卫摇头道:“二爷不要为难属下。”
谢二爷眸光幽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容道:“没事儿,我只是担心大哥,辛苦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