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城百姓震撼的眼神中,陈恕肆无忌惮地掷出劫龙枪。
长枪化作雨点般的残影,眨眼间便轰杀数十人。
他没有任何解释,一路踏空而行,一路掷枪轰杀。
杀光了阳城,他又杀进城外的丛林。
没能逃出安全距离的低级异鬼炼气士,亦是全部被捅杀在丛林中。
察觉到身后不对的异鬼,吓得狼狈朝着丛林深处逃窜。
陈恕则是一路追赶,一路捅杀,几乎将丛林从绿色杀成了血红色。
就连周边的数个县城,也并不安全。
陈恕先行捣毁城中的一目教,又将异鬼炼气士屠戮一空,只余下被圈养到麻木不仁的百姓。
越杀越上头,陈恕一度忘记了血杀百里的目标。
向北,他一路杀到了黄河。
向西北,他一路杀到了洛阳,直到洛阳城中有东方月明等千层以上的炼气士与他对峙,他才转而向其他方向。
西南,杀到了宛城(南阳)。
东南,几乎杀到了淮阳郡内的赵国都城,宛丘。
向东,杀到他此前被困的砀郡。
西北,杀到了东郡。
赵国紧急撤离颍川周围的班底,却仍然被他杀了大半。
一连杀了数日,杀得天空和大地都变成了血红色,杀得陈恕感觉周围清静了些,他这才暂时罢手。
“到此为止了!”赵东城再次显现身形说道:“颍川及周围的县城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若是胆敢再对郡城出手,我不介意将颍川和周围的县城全部夷为平地。”
“包括,你最为注重的阳城!”
赵东城声音平淡,但又不乏冷漠。
若是陈恕不识趣,他也真的不会再手软。
经过十六年的发展,他有了更足的底气。
虽然百姓也是他们圈养的财产,但他已经富裕到不介意覆灭数十城的百姓,只为给陈恕一个教训。
“呵,你当我是吓大的?”陈恕根本不惧:“百姓早已麻木没了理智,夷为平地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当真要如此?”赵东城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若陈恕铁了心要鱼死网破,两族的大战怕是真的要提前了。
他们一族,绝对不会再纵容陈恕肆意妄行。
“是又如何?”陈恕挺着长枪凌空而立,浑身煞气惊人。
“希望过了今晚,你还有这般底气说话。”赵东城冷冷瞥了陈恕一眼,隐去了身形。
“今晚?”陈恕嘀咕了一句,不懂赵东城是什么意思。
此时日头高悬,正是正午,离夜晚还有不少时间。
连续杀伐数日,他确实有些乏了。
两族之争,也不是他杀一些低阶炼气士就能解决的。
他收起劫龙枪意兴阑珊地往回赶,先是来到了阳翟。
“李斯,你没回去太阴星,倒是真让我感觉意外。”陈恕落入阳翟城的炼气学院。
整个地星,除了阳城外,便仅剩下阳翟还保有仙秦和人族的自主。
阳城得以保全,主要是依仗张良。
阳翟,则是依仗着李斯。
“殿下,您令臣在阳翟兴建炼气学院,臣一刻也不曾忘记呐。”李斯冲着陈恕躬身,态度很是恭敬。
“嘁,屁的殿下,贻笑大方罢了。”陈恕越来越不屑他这个皇孙的身份。
嬴政明显是见事情瞒不过,给他一个名号哄他玩罢了。
“不过阳翟炼气学院你确实办得不错,阳翟百姓不被异鬼糟蹋,都要记着你的恩情。”陈恕不吝褒赞。
不止阳翟的百姓,就连熊大富、熊罡,还有梅县令等人,都要感谢李斯的救命之恩。
不然,他们现在和那些被糟践的百姓绝对没什么两样。
“殿下您过誉了。”李斯仍是含笑,保持恭谦。
陈恕不屑皇孙的身份,那是陈恕的事情,他万万不敢不重视仙秦的皇孙。
“仙皇为何任由异鬼在地星肆虐,你们到底有着什么谋划?”陈恕直截了当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臣,不知!”
“真不知,还是知道,但不敢说?”
“臣,不知!”李斯惶恐,不敢多言。
他是真的不知道内情。
但,他也有一些猜测,只是不敢与陈恕言明。
“行吧行吧,没劲!”陈恕不耐烦摆手,踏空离去。
即便他借用白泽竖鳞,也没能从李斯这里得到答案。
看来若想弄清事情的根由,只能继续提升实力,日后亲自去逼问仙皇。
“淼淼,我回来了!”陈恕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阳城里的小院。
秦小小那个好权势的骚女人,竟然随着阳滋公主一同离开了地星。
他现在想要获得女人的安抚,便只能找鹿淼了。
“陈恕哥,你回来啦?”鹿淼像是欢快的鸟儿,从房间内迎了出来:“陈恕哥,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做饭,食材我早就准备好了,很快就能做好。”
她这几日根本没心思操心城中的事情,一门心思就在家中等待着陈恕。
“你确定先做饭?”陈恕拥着鹿淼柔软的身子,挤进了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并且上了锁。
“那……咱们先做什么?”鹿淼羞怯低头,身子瞬时变得滚烫。
“咱们先做深入浅出的友好交流。”嗅着鹿淼身上的温热气息,陈恕再也无法自持。
他三两下剥开鹿淼,又甩去身上的衣衫,与鹿淼一同翻滚在床上。
刚开始鹿淼还有些羞怯,后来则是越来越大胆,百般迎合着陈恕。
“陈恕哥,咱们要个孩子吧。”鹿淼娇喘吁吁道。
若是她与陈恕有个孩子,即便下次再发生类似的长久别离,她好歹也能有个念想,也能给陈恕留下一个后代。
“孩子?”陈恕心中猛地一惊,动作也停了下来。
在砀郡沉睡之前的场景,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云楼和云凰竟然是一人,而云楼趁着他最后的清醒倾轧在他身上,在最后的时刻他全然陷入了梦境,根本不知云楼是怎么收场的。
但以云凰那个疯癫性子,怕是……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一枪爆头,哪有那么准。
陈恕摇了摇头,甩去心中的杂念。
“陈恕哥,你累了吗?”鹿淼狐疑地看向陈恕。
好端端的,怎么就停了?
难不成,这个男人稍长了一些年龄,不中用了?
“累?淼淼,你这是在挑衅我吗?”陈恕收回心思,战火再起。
“嘿,陈恕哥,你给我一个孩子吧,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现在,局势未定,生了孩子肯定会受到波及。”
“我在阳城不外出,有张良院长庇护,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我怕我有危险,到时孩子没了父亲,童年该多可怜。”
“不会的!即便真的有危险,大概率也是在十几年、二十年后了,到那时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