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庆俞?”
阎解成轻声吟念了句,眼眸顿时一亮,连忙躬下身子带着一抹喜色说道,
“爹,二大爷说的有理啊!再怎么说,阎庆俞也是您大侄儿!”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他何尝不知道阎庆俞如果能回来,自家的情况定然能够迎刃而解。
可上次的事儿,着实闹的有些大!
王主任又来了院子一趟,明确的与他又再次说一遍二人的关系!这也是为何这几月他比较老实的原因!
一个,王主任被举报过后安然无恙,他便清楚,事不可为!
既然这样,他只要还在南锣鼓巷,便不能得罪了街道。王主任的警告,必然得放在心上。
再一个,上次阎庆俞已经对着自己泼烧红的煤渣了,显然,那小子已是极不耐烦,下一次,还指不定是啥等着自己!
经过了上一个事儿,他实在有些不太敢试!
那小子当真是不把他当长辈看!
原本以为,暂且相安无事,可没想到,自己先走了背运!
院里的屋棚搭建被处罚并拆除,随后的受贿处罚事件,再后来,被学校开除!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他着实有些懵。
之前也怀疑过阎庆俞与王主任。
一个还是个学生,天天上学,压根没几天在院子里。自己也没去招惹他,应该没有那么作案动机。
二来,王主任要想整治自己,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大半年后?
阎埠贵心中的不解到现在都还没解开。
他这个层次,根本想不到那些。还以为王主任那边不知道是他递交的举报信呢!
“爹?”
阎解成看着自家老爹没反应,不由得又催促的喊了一声。
“这不合适吧……”
阎埠贵还没说话,易中海站在二人面前,皱着眉头说道。
“二人早已断亲,断亲书到现在还放在街道那里,既然已经断亲,如何能让阎庆俞出这份力?”
“那又如何?”
刘海中摇着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们到底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眼下他着了难,不正应该让他们这些亲戚帮忙吗?指望邻居们,大家日子本身就都不咋好过,哪有那能耐!”
“就是,他们都姓阎,阎庆俞那家伙过的不错,还是单身!司机工资还不低,养活三大爷家绰绰有余!”
“这一点我赞同,三大爷当初20多块钱都养活一大家子人,阎庆俞可比三大爷工资还多点呢!”
“而且大学还有补贴,足够!等到三大爷找到工作,再慢慢还他呗!”
院子里的众人将死道友不死贫道道理几乎发挥到了极致!
阎庆俞站在人群后面,早已是阴沉着脸。
“庆俞,怎么办?”
铁蛋看着开始推卸、仿佛得了宣泄口的众人,焦急之色溢于眼前。
“等着看。”
阎庆俞的脸上早已没了笑意,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事儿能扯到自己身上!
刘海中当真不是个玩意儿,当初怎么就没直接弄死他!
竟然他死灰复燃,又挂上了二大爷的头衔?
这可不行,这家伙干啥啥不行,搅屎能力第一名!
迟些得去趟街道,看看如何能再把他的二爷名头下了,省的再出点幺蛾子。
“不行,我不同意!”
一大娘陪在聋老太太旁边,拒绝的坚定。
“阎庆俞人家也马上要结婚了,娃子已经19,还在学校上学!你们就这么坑人家?就不怕他毕业后,做了干部给你们说小话?你们就能保证,他就分不到轧钢厂的相关单位?”
一大妈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没了声响。
大学生的分配,一般都会是各处的管理岗或者技术岗。
真要是分配到了轧钢厂,不论是哪个部门,真要是说句话,他们还真的难受一番!
易中海知道自己老伴是啥意思。
之前她提过一嘴,倘若阎庆俞能给他们养老,简直再合适不过……
实话说,那天晚上,他自己也心动了。
这才有了一大妈时不时就会上门,帮着阎庆俞收拾收拾,嘘寒问暖。
这也就是阎庆俞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住着,要不然,隔三差五就得碰个面。
反正就算只有铁蛋在家,一大妈也正常上门。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情实意。铁蛋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可随着几个月过去,也对一大妈有了不少的好感,二人现在也颇为活络,时不时还能唠上两句。
既然是这样,那定然不能让闫庆俞回老阎那里!要不然指不定多大的窟窿!
易中海顿时坚定了自己的主意!
可既然刘海中提了,加上众人也有这个想法,他单凭自己想要压下这么多的想法,不太现实。
只能是伸了伸手,示意阎庆俞到前面来。
“庆俞,我们过去吗?”
铁蛋还有些迟疑。
“去啊,为何不去?”
阎庆俞看着易中海一家的情况,顿时心中了然。
易中海一家不支持这个想法!
那自己的操作空间可太大了!
院里的一大爷,摆明了不想这么干,那就说明,会尊重自己的意见!
再加上街道王主任的关系,那他还怕啥?
刚才还有些蹙起的眉头,顿时松了下来,嘴角也微微弯起一抹嘲笑!
刘海中,当真欠打!
易中海朝着阎庆俞伸手,众人们自然是看到了动作。
呼啦啦的,将阎庆俞面上瞬间空出一条通道!
“庆俞,快去吧,一大爷喊你呢!”
“就是,过去了认真考虑一下,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家人,闹的这么僵,其实不好!”
“对对对,别人可都看着呢,万一,我说万一啊,有人说闲话……”
阎庆俞都快被气笑了。
每往前走一步,几乎就能听到一条劝诫的话音。
无一例外,都是让他认下阎埠贵,做帮扶小能手!
刘海中坐在众人前面,捂着挨揍的左脸,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阎庆俞与铁蛋的身影。
好几波了,总算是见到报仇希望了!
阎埠贵家,当真属于坑上坑!
就阎埠贵那算计的能耐,他敢说第一,院里就没人敢说第二!
阎庆俞缓步上前,目光没有看着一脸期冀之色的阎埠贵,而是死死的盯着刘海中,一直走到他的对面。
站定。
低头俯视,目光清冷。
“庆,庆俞啊,你看,你们都是姓阎的,要我说……”
刘海中见阎庆俞立在自己面前,心头莫名一虚,讨好般的刚讪笑着说了一句,便见着阎庆俞的左手,狠狠的甩在了自己的右脸颊上。
“啪!”
声音无比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