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创凌空而立,任由那飓风切割在自己身上,哪怕已经是鲜血淋漓,他还是笑了出来。
“就这么点威力吗?不过如此嘛。”
只是在飓风当中不见羽沐的身影,那清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你不妨来飓风中心找我,我在这里等你决战。”
姜创冷笑一声,这是遮掩都不打算遮掩了吗?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不过,今天就让老子陪你玩玩,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将是徒劳!
姜创双腿微曲,身形爆冲,向着那龙卷中心急速飞驰。
姜创发现,这飓风里外分为九层,一层更比一层小,而那风力比之前更大,更加浓缩。
原本只能割开他皮肤的飓风,在这第八层的时候就能直接无视身上附着的灵力,随意吹散凶猛的火焰。
到了第九层的时候,那一道道飓风宛如刮骨刀,一次次切割皆是深刻见骨。
只是对于身上的这种伤势姜创却丝毫不觉一般,只是分心护住心脉、咽喉等重要的部位。
羽沐站在飓风中心,宛如风中的女王,那狂躁无比的飓风在接近她的瞬间宛如外出的孩子,在母亲的怀里是那般温柔。
她看向浑身赤裸的姜创,并不觉丝毫羞涩,已经是这般修士,在生死厮杀的时候,还会在意这些?
双方只是互相对视一眼,便同时冲向对方。
羽沐挥手之间,身边缕缕清风竟是浓缩实质化,变成一柄柄利刃,从他的身前飞射而去,同时她手掌呈刀,顿时风流汇聚而上,包裹在手腕之上,化作一半丈利刃。
姜创仍是没有取出兵器,或是如羽沐那般声势浩大,只是全身被火焰包裹,一双拳头在火光之中显得愈发的大了。
面对那飞射而来的风刃,他也仅仅是用双拳一一锤碎。
紧接着,双方撞在一起,一双冒着火光的拳头砸在那锋利的刀刃之上,有鲜血飞溅,没等飞出便被火焰蒸发,被风流搅碎。
咔!轰!
双拳硬接利刃,竟只是擦破皮肉,下一刻那削铁如泥的风刃便崩碎开来。
羽沐早已察觉,虽心中惊异,但还是在风刃断裂的第一时间抽身暴退。
但,仍是慢了一线,在风刃崩碎的瞬间,火焰汇聚于双拳之上,另一拳递出瞬间有火柱喷射而出。
眨眼的功夫羽沐被火柱吞噬,火柱撞破一层层龙卷,倾斜射向天空,将远处的云层贯穿。
那飓风龙卷也在这一刻慢慢消散,姜创受了手却没有转身离去,因为那火柱消散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凌空而立,虽说身形狼狈了些,却是安然无恙。
羽沐身上的衣物有些烧焦,原本柔顺的发丝也卷了起来,一些地方还冒起黑烟。
她掌间掐印,风属性灵力自她身体内溢出,丝丝缕缕,不急不缓。飘散在她周身不曾散去。
姜创看着这一幕神色有些凝重,终于是打算使出些真本事了?那我便认真陪你玩玩。
思绪至此,他同样双手掐印,又朵朵火苗自他体内飘出,汇聚在周身,最终凝聚出一巨大法相,只是这法相亦有残缺,赤裸着上身肌肉隆起,不见面容唯有一双火红的眼睛不怒自威。
只是上本身悬浮在姜创身后。
羽沐身后亦是立起一尊法相,身子轻盈,纤细的臂膀将羽沐护在怀里。
“风兵草家。”
羽沐淡淡开口,在那尊法相之上飞出数道青色风流,落在地上化为数个高大威猛,身穿铠甲的士兵。
姜创瞥了一眼,淡淡道:“你这术法不错,但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同境对战还胆敢使出,却不太明智了。”
说着他手掌一挥,他身后的法相也跟随而动,巨大的火焰手掌悬浮在那数位兵士头顶,一掌落下,皆为齑粉。
唯有几缕清风从指间缝隙飘然归于天地。
“如果燎原!”
瞬间的功夫,那本不是可燃物的青石板还是其他任何东西,皆是沾染上火焰灵力,瞬间燃烧起来,火焰燃烧中,竟是将方圆树立都笼罩其中。
这就相当于无形之中助长火势,火属性修士在这环境中便有了先天的优势。
羽沐自是不会任由对方这般行事。
“纵风止燎!”
刹那间,从四面八方刮起风来,风不大,却能影响火势,将火焰汇聚向中心,而从四面起,火焰不断熄灭,地盘也慢慢被“抢”了回来。
只是姜创见状却是丝毫不慌,甚至还淡然一笑。
“引火上身。”
声音落地,那些还未熄灭的火焰瞬间脱离地面,如鬼火一般飘在半空,附着在那缕缕清风之上,如附骨之躯,径直落在羽沐那尊法相之上。
落下之后便像是找到了燃料,瞬间火势便打了起来,凶猛的火焰包裹住对方的法相。
羽沐不曾坐以待毙,在第一时间便采取措施,无论是以风墙阻隔还是以风流切割都起不到丝毫作用。
没有更多反应的时间,这尊法相便灰飞烟灭。
法相消散,羽沐也随之遭受重创,身形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便要坠落一般。
姜创没了再纠缠下去的兴趣,身形瞬间来到羽沐身前,一拳递出。
轰!
羽沐自是不会坐以待毙,强提体内灵力,随之一口鲜血喷出,只是她不管不顾,一掌拍在对方拳上。
竟是打算硬碰硬!
姜创冷笑,垂死挣扎罢了。
不出意外的,羽沐身形飞射而出,慢慢下落,砸在房顶之上又弹了起来。
像是打水漂一般,起起落落数次才停下。
羽沐心中不甘心,明明都是鸿梦境修士,怎么一战下来自己将死,而对方却是一点事情都没?
姜创站在她身前不远处,淡淡道:“我自修行起,在来到这幽兰城投奔王家之前,有十数次徘徊于生死边缘,我的这一身本领自是用血锤炼出来的。”
“不要只是以为我肉身强悍,道法我也不比谁差。像你这长处不长,短板极短的人,怎敢与我争锋?”
羽沐心头轻颤,心脏中似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本要动手杀掉对方的姜创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便停下动作,轻笑一声,“怎得,老子说上几句实话便道心破碎?怎是这般不堪?你还不配让我来杀。”
说罢他便直接转身离去,留下浑身鲜血几乎不见人样的羽沐,哪里还有之前那般清淡的气质。
这样人,已经对王家造不成任何威胁,甚至让她活下来,对玉云府邸也是一种羞辱。
就像是高贵的天鹅被人拔光了羽毛丢进了泥潭。
便是野狗都不屑于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