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拉着她的左手泪眼婆娑:“小姐,您终于醒了……”
小容拉着她的右手泪眼哽咽:“小姐,奴好想您……”
小鹤挤开小慕抢过左手按在胸膛:“小姐,您今夜是不是要留宿在奴的房中啊?”
小唳挤开小容抢过右手放在腰腹处:“小姐,小的练成您喜欢的样子了,就等您来验收了……”
这四个,一个比一个会撒娇,一个比一个会勾人。
祁悦是谁?
她可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于是,她一人摸了一把,然后抽回手,冷声道:“让你们起来了吗?跪回去。”
话落,四人都怔愣了一下,然后磨磨唧唧地跪了回去。
她下了榻,走到四人跟前,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下,笑眯眯地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小慕脸上。
“啪”的一声,其余三人一脸幸灾乐祸。
没等他们高兴太久,祁悦又是抬手,依次一人抽了一个耳光。
抽完,她坐回榻上,盯着四人瞧着。
小慕捂着脸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眼里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暗爽。
小容捂着脸咬着唇面上带着不解,耳尖红红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刚才是被她强吻了呢。
小鹤捂着脸有些呆滞,但仔细看他的喉结疯狂滚动着,似乎是在回味什么。
小唳捂着脸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亮的吓人,死死盯着她。
呵……
目前照他们的反应来看,四个都挺像慕容鹤唳那个变态小狗的。
他不会真的分裂成四个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随便猜一个都能猜对,也太简单了。
应该没有那么容易。
再试试……
“知道错了没?”
话刚落下,四人异口同声。
“小姐,奴知错了。”
下一秒,从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悦儿,这四个贱奴又惹你生气了吗?”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量颀长,面带薄雾的男子进入房间。
不用祁悦询问,四只就已经冲那人行礼道:“奴,参见大少爷。”
这是她哥——祁君麒?
为啥要给她哥脸上打薄雾呢?
她哥也没那么见不得人啊……
祁君麒一抬下巴,语气有点冷,冲四人道:“都滚下去。”
祁悦连拦都来不及,四人就麻溜地爬起来跑了。
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祁君麒坐到床榻边,大掌贴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又抚上她的脸颊。
见她没抵触也没反抗,他勾起一抹笑,试探性问道:“听娘说,悦儿你发烧把脑子烧忘事儿了?”
祁悦笑着握住他的手,“哥你放心,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
祁君麒先是一愣,然后笑的意味深长,“哦?是吗?”
她用力点点头,肯定道:“你是我亲哥祁君麒,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
祁君麒低头看了看被她握住的手,指尖微微一动,在她娇嫩的手心挠了挠。
“如此,甚好。”
祁悦问道:“哥,我那四个通房是怎么来的?”
他翻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慢悠悠道:“他们四个啊……是你十二岁的时候出门玩,捡回来的乞儿。”
祁悦:“乞儿?他们长那么像,不会是四胞胎吧?”
祁君麒:“小慕和小容是双胞胎兄弟,小鹤和小唳是双胞胎兄弟,至于他们为什么那么像,可能是缘分吧。”
“对了,你再休息两日,就该继续读书了,江夫子和白夫子的课业你已经停滞许久了,女科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了,不能再拖了。”
祁悦一听,自然的抽回手,摸了摸下巴。
江和白……
不会是江临和衣白吧?
还有女科,大致可以确定了,真是女尊的设定!
“不用休息两日,明日就可以了,早两日学习,也好赶上进度。”
手心一空,祁君麒有点顿住,指骨有些僵硬,微微一蜷,听完她的话,不动声色地收回袖中。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哥哥先去帮你告知两位夫子。”
等他离开,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凛丫端着药进入房间。
“小姐,该喝药了。”
看着他梳着丫鬟发髻,又一身丫鬟装扮,滑稽极了,祁悦忍笑忍的肚子疼。
“先放着,我等会儿喝。”
凛丫站着不动,“小姐,再不喝,药要凉了,到时夫人会责罚奴婢的。”
祁悦盯着他看了半天,心中思虑着什么,眼珠一转,开口道:“你过来,跪下,喂本小姐喝。”
“是,小姐。”
他低着头,走过去,跪在榻边,端起药碗。
祁悦托着他的手,缓缓喝起了药。
刚一入喉,苦的她差点吐出来,紧接着手下意识地一推,药就往旁边一翻,撒了一地。
怎么梦里还有味觉啊?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没端好药碗的……”
祁悦摆摆手,“行了,翻了就翻了,快去给本小姐弄点蜜饯过来,苦死了。”
“是,小姐。”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疑虑散去,看来凛叙是没问题的。
她刚才就想了,既然要藏,那慕容鹤唳极有可能会故意换上其他人的模样,至于那四个通房,有可能就是衣白所说迷惑她的假象。
明日再试试那两个夫子,总之一个都不能放过。
如果试了,那两个夫子也不是,就得想办法试试张大夫的徒弟少司晏了。
第二日,不到辰时,祁悦就被凛丫叫了起来。
整个人生无可恋地任由丫鬟服侍穿衣洗漱。
也没人告诉她,这在家里读书也要起那么早啊!
等睡眼朦胧地到了膳厅,祁父祁母外加祁君麒都已经坐在饭桌前等她了。
“早,爹娘,哥哥……”
说完,她打了个绵长的哈欠。
祁父轻咳一声:“还有不到一月时间就到女科开考了,乖宝可不能再如此懈怠了!”
祁母:“麒儿,你无事就多多督促你妹妹,若是没考上就要再等三年了!”
祁君麒:“是,母亲。”
祁悦:……
有种重回现代高考的压迫感,好想逃……
等用完早膳,祁父祁母和祁君麒都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江夫子已经等在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