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风轻舞真没有消费秋怡的意思,选这首歌也只不过就是因为这首歌的名字叫《轻舞飞扬》,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看着云飞扬如此伤心难过,风轻舞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缺心眼。唉!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
风轻舞把云飞扬轻轻揽入怀中,受他的感染,眼圈也开始泛红。
“还可以唱吗?不行咱们就换一首别的。”
“能唱!我能唱!”云飞扬离开风轻舞的怀抱,倔强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做了几个深呼吸道:“我没事了,重新开始吧!”
没事是不可能的,但云飞扬把情绪控制的很好,虽然还是全程泪目,但声音却是极其稳定。
歌曲唱完轻舞再次把云飞扬紧紧抱在怀里,他想安慰这个和原主小舞一样受过伤的孩子。
这么痴情的两个男孩子用歌声追忆过往,石佳音彻底被感动到了,看到两兄弟脸颊上的泪,他感觉自己的心也酸酸的。他走到监控室,悄悄把这首歌录制的全过程拷贝到手机上,未经任何删减发送给一个备注名为“表哥”的账号上。
由于云飞扬的情绪低落,中午说好的聚餐也取消了。
风轻舞看着云飞扬一脸落寞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他试图安慰他:“扬哥,要不我们去喝一杯?”
云飞扬苦笑一声:“呵!小舞,你以为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吗?”
风轻舞连忙说道:“没关系,你的易容术那么厉害,没人会认出来的。”
云飞扬白了她一眼:“还易容术?你咋不说我还能飞天遁地呢?”
一旁的丁香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哎!我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把我当空气了?”
云飞扬没好气地一把扯住丁香的头发,问道:“说谁两口子呢?”
丁香头发被云飞扬抓着不放,连忙开口求饶:“哥,哥,别扯我头发,我错了,我错了,一家三口,咱一家三口还不行吗?”
风轻舞不满地白了丁香一眼:“什么一家三口?越说越不着调。”
丁香不服气地看着云飞扬,使劲“哼”了一声:“等回头我把头发剃光了,看你还怎么扯我头发!”
云飞扬挑了挑眉:“不用,我这就满足你光头的愿望。”说着,他作势又要伸手去抓丁香的头发。
丁香吓得尖叫起来,但依然没能逃脱云飞扬的魔爪,只见云飞扬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硅胶头套,看着就像变戏法一样神奇,不等丁香反应,便迅速给他带到了头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什么吗,这是?”丁香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赶紧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化妆镜一看,好家伙,不仔细看还真以为自己剃了光头,不过这造型怎么越看越像化疗后的效果?
云飞扬夺过丁香手里的化妆盒,涂涂画画几下子,一个叛逆少女就出现在面前,也不管她对这造型是否满意,画完一个赶紧奔赴下一个目标。
“扬哥杨哥,那个你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的是什么造型?”看过丁香的造型,风轻舞有点肝颤。
“社会大哥可以吗?”云飞扬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
风轻舞听后,连连摇了摇头:“能不能换个造型?比如沧桑大叔?落魄青年?拾荒老人?”
云飞扬忍不住指着身边的丁光头笑道:“你想啥呢?就你说这几个形象和这个叛逆少女搭吗?”
“那好吧!”风轻舞闭上眼睛,任凭云飞扬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
好在云飞扬速度够快,没一会儿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风轻舞睁开眼,就见云飞扬手持一把小剪刀,“咔嚓、咔嚓”两下就剪下一小撮头发茬子。
“化个妆而已,你剪我头发干毛啊?”
云飞扬拿出睫毛胶就开始往风轻舞的下巴和两腮上粘头发茬子。
风轻舞一阵无语,“扬哥,你至于这么认真吗?”
“至于呀!”云飞扬轻松的为风轻舞粘了一个络腮胡造型。
丁香看着风轻舞的新造型,忍着笑把化妆镜递到他的手上。
风轻舞忐忑的看看镜中的自己,“嚯!”一道贯穿右眼的刀疤,像一条红色的大蜈蚣狰狞可怖,再配上那一脸的络腮胡,这造型也太吓人了吧!
“扬扬,我倒是要看看你给自己画成啥样?”
云飞扬诡异一笑,然后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面具带在脸上。
“云飞扬!”风轻舞差一点爆粗口,这小子太鸡贼了,别说,有自己和丁香的怪异造型打底,他戴着面具和他们站在一起,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午后的酒吧街依然冷清,面具后的云飞扬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一年多了,他这个被酒吧街集体封杀的人,再次出现在这里,不知当年的人可否还记得他?
前面不远处的就是他曾经驻唱过的“三天三夜酒吧!”
当初怕影响到老板张三以及他们的乐队,他主动选择了离开,现在他们应该过的挺好吧!
风轻舞和丁香落后一步,缓缓跟着前面心事重重的云飞扬,眼看着他走到这家“三天三夜酒吧”门前停顿了一下,然后便轻车熟路的推门而入。
一到懒洋洋的沙哑男声,从光线昏暗的酒吧里传了出来:“兄弟,还没到酒吧开门时间,你来早了!”
“喝杯酒就走也不行吗?”云飞扬熟络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呵!兄弟还挺自来熟?好,就冲你的长头发和我们的一个兄弟有点像,我张三也得请你喝一杯。”老板张三起身来到云飞扬身边,暗暗打量着这个气质沉稳的面具人。
“可以是三杯吗?我外面还有两位朋友!”云飞扬刻意压低声音道。
张三一听外面还有两位,下意识的往门口望了一眼,结果刚好看到一个刀疤脸和一个光头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张三被吓的舌头都有些不太好使了:“我靠!兄、兄弟,你们不、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