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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一听他问这个就不说话了。

方季洮嗤了一声,不屑道,“不说我也知道,你不说自有别人说。”

“谁告诉你的?”工头问。

“这你就不要管了,”方季洮道,“他们还说,那些人像我一样,不一定真犯了罪,只不过是被抓来顶替真正犯罪的囚犯。而那些囚犯要么逃了要么被放了出去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你还真当我打听不出来啊?”

工头一听笑了,“也对,你家有银子,只要舍得花钱,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打听的。反正让你知道了也不怕,你也跑不了出去,消息也传不出去。”

听他这样说,方季洮警惕地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说我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人弄死灭口?”

“怎么会?”工头打着哈哈,“留着你多好,你家有钱,时不时地给兄弟们送钱,谁会和银子过不去?放心吧,不会让你出事的,最多不放你出去就是。”

或许知道自己这些话不中听,工头又描补道,“可不是咱们不放你出去,实在是掌管囚犯出入的人在上面呢,咱们都说不上话,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方季洮不说话了,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晒太阳。

等了一会,工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史兄,我也是刚来不久,怎么听人说你把一名捕快打断腿了?”

“嗯,是打断了。”

方季洮到这里来,方遥是提前有安排的。

在密州附近的一个镇子上,那里有方遥以前的一名副将,姓史。

后来战场受伤回了家乡,一直扮做富足乡绅,实际上是在私底下为方家军打听着民间各种消息。

方季洮到这里来,史乡绅对外说他是自己侄子,兄长在塞外做皮货生意,家中富足,准备回乡养老,先让侄子回来置业。

对外是这么说,史乡绅早就从方遥的书信里知道方季洮是来干嘛的。于是和方季洮商量之后,就觉得必须想办法被官府抓进大牢去,因为只有成了囚犯才能名正言顺地进入铁矿里面近距离观察。

怎么样才能被抓呢?

没出两日,方季洮在街上闲逛,就看见一名捕快欺负卖菜老翁,二话不说上去就揪着那捕快的衣领,狠狠地打了起来。

一同巡逻的捕快见同伴被打,当即一拥而上群殴方季洮。

殊不知,方季洮打架,是人越多越亢奋。

他抡起拳脚便不管不顾像在战场上一样往死里揍那帮捕快,一时间没有收住力气,一脚下去,把其中一名捕快的腿给踹断了。

这一下可好,当即引来了更多的捕快,把他团团围住,后来还是动用大网才把他给抓起来的。

为了这件事,史乡绅没少花银子,却也只护着他没有在大牢里吃苦头,至于想要免除服役是门都没有的。

没过几天,方季洮便被送到铁矿区干活了。

史乡绅再次扮起了心疼侄子的老头,每隔几日便给他送一次银子和吃食,生怕他在里面受苦受累。

矿里的工头们都听说过他的刺头事迹,再加上他家银子使得足,便也不去找他麻烦。只要他不惹事,也不往外跑,就爱干嘛干嘛。

他便趁着这便利在矿区乱逛,也是巧了,偶尔有一天,他就听见人议论一个脸庞黝黑的大高个,说他是京城骠骑大将军府家的亲戚,有这么大的靠山都被抓进牢里送到矿区干活,可见县官不如现管......

那个人就是大勇。

方季洮就上了心,故意接近大勇。

从方季洮进入矿区第一天,许多人就听说了他的威名,得知他是因为打捕快被抓进来的,对他是既佩服又畏惧。

也因此,上工的时候,他逛去和大勇说话,大勇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对于他打听自己和骠骑大将军的关系只字不回。

实在着急了,方季洮便花银子找工头打听,也让来给自己送银子的史乡绅打听。

工头刚说了什么庄子上的,他便猜着这人是谁了。

就是听父亲说过的,姑母和沈璃表妹一直以来居住过的乡下庄子。

这个大高个就是给表妹看管庄子的大勇哥。

再次去找大勇的时候,方季洮不但从工头那里得到庄子信息,也收到了史乡绅传进来的大勇哥信息。

于是也不和他多废话,直接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问了句,“你是大勇哥吗?”

大勇哥点头。

名字又不是秘密,稍微打听就能知道。

“你认识沈璃吗?”方季洮又问。

大勇哥一下子愣住了。

“你认识沈璃吗?”方季洮再问了一遍。

大勇哥这次确定了,他问的是主子姑娘。

当时就忍不住跪了下去。

那么壮的一名汉子,竟然也有激动地捂着心口,胆怯问话的时候,“史小哥怎知道我家姑娘的名字?”

方季洮叹了口气,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这个我回头再跟你说,你只需知道我会把你救出去就行。”

他还不能告诉大勇自己的身份,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对大勇道,“别在任何人面前提咱们今日说的话,小心一旦被人告发,你我都会有生命危险。”

大勇连连点头,莫名的,就是那么相信他。

......

沈璃和萧辰泽停在树顶上,树下是正在和工头说话的方季洮。

工头好奇,忍不住问他,“你竟然连捕快都敢打?我听人说你家叔父想把你捞出去花了不少钱,但就因为被打的人是捕快,官府脸上不好看,所以到现在都没把你放出去。”

“有什么不敢的?”方季洮毫不在意地道,“捕快怎么了?欺负老百姓叫我看见我就打,早知道进来出不去,小爷就该把他两条腿都打断了,王八蛋。”

工头倒也挺佩服他这种人,还和他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你也不用着急,你这事再过些日子慢慢就淡下来,到时候再让你叔父花点银子,说不定也就出去了。”

“借你吉言,”方季洮大剌剌地拍拍工头肩膀,“到时候我摆酒席,宴请你们这帮照顾我的兄弟,你可一定要捧场啊。”

“那是自然,”工头也高兴起来,有酒肉有银子,谁会不爱,“到时候我一定去。”

“嗯。”方季洮像个大爷似的,重新躺下,太阳晒得他暖洋洋的,他在琢磨怎样再打探点消息,就有人把工头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