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愁眉不展,嘴上道:“不过主子能跟着华大夫回来,还听她话进后院,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相信华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
剩下的只有循序渐进慢慢来,他也知道急不得。
府里上下得谢不若提醒,现在苏寿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听不懂人话也干不来人事,要是不想丢了小命的最好就不要靠近那处院子。
管家下人们谨记于心。
只有华莹能安然无恙地进出苏寿的院子。大娘每日做好饭菜,也都是华莹亲自送过去,并把自己的药混在饭菜里给苏寿吃。
抱剑忍不住问华莹道:“照这样下去,主子什么时候能恢复清醒?”
华莹道:“我不知道。有可能以后就一直这样了。”
抱剑如霜打的茄子:“连华大夫也没有办法治好他么?”
华莹道:“在摸清楚他体内的毒之前,我没有办法。”
这日华莹给苏寿送了饭菜和药,只是她前脚刚走出院子,没想到苏寿后脚就跟着她一道出来。
华莹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
她转头看他,见他仍旧一副失了心智的模样。眼里血红,面上无神,衣发乱糟糟的,就这副鬼样子出去,不得吓死旁人。
华莹只好又把他引回院子里,可她一走,他又跟着走,如此反复折腾了两三次,甩都甩不掉。
华莹回自己院子,他也跟着去她的院子。
一路上下人们见状都躲得远远的,就连抱剑都不得不离远些。
因为苏寿看见其他人和对华莹明显是两种态度。
对其他人时就阴晴不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手。
只有跟着华莹,他暂且表现得十分稳定。
华莹没有法子,只能任由他跟着回院子,只不过进房间时,她转身把门一关,苏寿就跟木头似的立在她门外了。
华莹又担心他会跑出院子去作妖,隔一会儿出来,把他带去隔壁房间安顿下来。
她想着这样也好,送饭送药也方便。
只是谢不若很是反对,道:“你把他放在隔壁,你不要命了?”
华莹瞥了一眼苏寿,道:“要不你让他跟你走?”
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愿意把他放隔壁,而是他非要跟着。
谢不若仇视地看着苏寿,对华莹道:“晚上他要是跑进你房里杀了你怎么办?”
华莹见着苏寿直勾勾地把谢不若盯着,道:“目前来看,他应该不会杀我,可他会不会杀你我就保不准了。”
他受不得刺激,因而华莹叫谢不若也离远些。
谢不若哪能放心,后来就坐在华莹院子里的墙头上守着。
苏寿则默不作声地在她屋门外守着。
到半夜的时候,华莹醒来看见屋门外还立着一道人影,便披衣起身,开门一看,好家伙,这两人依然雷打不动的一个守在门外一个守在墙头。
他俩就跟熬鹰似的,看谁熬得过谁。
华莹只好劝道:“都回去睡吧。”
谢不若道:“他都不走,我凭什么走?”
华莹道:“你难道要跟一个疯子较劲吗?”
苏寿面无表情中仿佛又带着那么一丝丝理所当然——他是疯子他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