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纳年轻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姜玥琳时,也被惊艳到了。
那时候她年纪小,咖位也小,像安其罗一样缠着姜玥琳给她起名字。
姜玥琳就给她起了个李华。那时候的姜玥琳,还是个阳光明媚的大姑娘,谁能想到后来会被感情折磨成那样。
这种上一代人的温馨故事,本该讲给小辈们听听当个笑话。
但晏灼妤和姜玥琳母女关系复杂,这种故事讲了还不如不讲,说不定还会平白增添烦恼。
可谁知,晏灼妤半点负面情绪都没有,她脑袋轻轻靠在乌纳身上,就像靠在一个值得依赖的长辈身上一样。
温暖安稳。
她眨眨眼睛,说话间还有点小骄傲:“乌纳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我妈给你起的名字叫李华?我小时候英语考试写作文,可都是给你写的信哦。”
乌纳嗤笑一声,帮她整理了下头发:“这么说来,倒是我无情了,这么多年都没回你的信。”
两人从餐厅后门出去,一辆黑色库里南停在路边。
这家餐厅是裴总名下的产业,后门这片区域早被保镖清场,都是自己人。
裴未烬看到晏灼妤出来,便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刚迈出一条修长的腿,就听见晏灼妤指着他,向旁边的乌纳炫耀:“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老公,一直在这里等我呢。”
乌纳一脸无语:“……”
她怎么觉得这小姑娘的状态像是喝了假酒,怎么说话这么不着调。
乌纳被晏灼妤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要正式介绍两个人认识。
可走了没几步,她又被莫名其妙地拉着往后退。
实际上两波人之间的距离没多远。
晏灼妤当着裴未烬的面,大声密谋:“乌纳姐,我跟你讲,只跟你一个人讲哦。等我功成名就,我就把小裴妹妹明媒正娶的重新再娶进家门,一定会给他名分,绝对不会辜负他!”
“干妈,你就放心吧!”
乌纳先是被她一番豪言壮语给震惊到,又被那一声“干妈”给弄得有些懵。
虽然以前跟姜玥琳开玩笑说要当晏灼妤的干妈,但种种原因最后也没能实现。
突然被这么一声“干妈”喊得心里五味杂陈。
不过,乌纳猜测晏灼妤这些安排,应该是想给裴未烬一个惊喜,就这么当着正主的面曝光是不是……
裴未烬眸中闪过笑意,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走过去扶住晏灼妤。
他朝乌纳点头道谢,彬彬有礼:“你好,乌纳女士,我爱人喝多了,麻烦您照顾了。”
乌纳随意地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目送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她裹紧了大衣,两手抱胸,高筒长靴衬得她的双腿又细又长,栗色的短发在风中肆意飘扬,桀骜不驯。
不远处的晏灼妤一碰到裴未烬的胳膊,就像没了骨头似的靠在男人身上,与之前在聚餐中那个独立大方、端庄紧绷的形象截然不同,很是娇气可爱。
乌纳与裴未烬并不熟络,只是偶尔在财经新闻或周围人的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字。
她平时没有工作,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各国拍卖会搜罗些小玩意儿。
因此,偶尔在拍卖会上撞见裴未烬也并不稀奇。但令她感到有趣的是,裴未烬买下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晏灼妤的手中。
比如那顶紫霞玉冕。
乌纳当时还吐槽,傻子才买这玩意,简直就是智商税。
直到那日无聊,在手机上看到一条帖子,发现紫霞玉冕戴在了晏灼妤头上。
虽然图片后来被替换了,但乌纳觉得,那顶玉冕与晏灼妤的气质确实非常相配。
后来,她又陆续看到了两人手上的戒指,以及不小心撞见从休息室走出来的两人。至此,乌纳对于他们的关系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就凭裴未烬出手就是八个亿的阔绰,乌纳也觉得这个小裴总和那个畜生完全不是一类人。
希望这顶伊丽莎白女王曾经戴过的皇冠,真的有爱情魔力,祝晏灼妤和她的爱人万事胜意。
……
今晚的杀青宴上,大家喝酒基本都是为了助兴,度数并不高。
奈何给晏灼妤敬酒的人实在太多,每次都仅仅抿了一口,但白酒、黄酒、红酒混着喝,还是让她的代谢变得缓慢,比往常更容易醉。
被裴未烬抱上车后,晏灼妤一直安静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很乖。
其实也没多乖。
她手上闲不下来,指尖抠着裴未烬的袖扣,抬头看他:“老公,我生日那晚的奶油蛋糕是哪家店订的?我还想吃。”
裴未烬说完店名,顺势按住她的手,担心她不小心划伤自己。
“要是喜欢,明天再吃也不迟。你刚刚喝了酒,回去先喝点醒酒汤比较好,再吃甜品对胃可不好。”
晏灼妤应了一声,狐狸眼眨了一下,抿唇不知又在憋什么坏心思。
驾驶位上的孟俞珽已经学聪明了,一上车就升起挡板,眼观鼻鼻观心,只把自己当做没有感情的开车机器。
裴未烬又喂她喝了些温开水。
晏灼妤很给面的喝了不少,冷不丁说道:“可是我生日那晚你也喝了酒呀,你还把我身上的奶油都吃了呢。”
她眼中的好奇不像是作假:“老公,涂在我身上的奶油更好吃吗?你那时候怎么不说对胃不好。”
车内气氛悄然攀上几分暧昧热度,裴未烬低头看她,眼神闪烁。
晏灼妤见他不说话,笑了一下,拉过男人的手,撩起自己腰侧的衣服。
裴未烬知道自己手凉,试图抽回,却被晏灼妤态度强硬的放在了人体第四条肋骨处。
酒精的作用下,女人身上发烫,温热的肌肤几秒间就让他的手变得温暖起来。
“怎么不说话呀,老公。”
晏灼妤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领带索吻:“老公你亲亲我。”
她话语中带着娇嗔,拉着裴未烬的手继续往上。
柔软似水的肌肤有几处触感不同。
女人语气很软,剪水瞳里满是情意:“老公,你那天在我这里又写了字,我今天试着模仿你的字迹重新写了一遍,要不要检查一下有几分相似?”
车上还有别人,裴未烬将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男人深呼吸,压下燥热,剧烈跳动的心脏好像他才是那个喝多了的人。
晏灼妤见他无动于衷,非常不满意。
喝了酒之后,这种不满更是翻倍在脑中回荡。
她手一扬,直接将西装外套顶在头上坐起来,两一腿一分一开一跪在裴未烬身一体一两一侧。
咔哒一声,腰带被解开。
晏灼妤的手顺利的探了进去:“老公,我写的字还在不在呀?”
“让我检查一下,老公今天是不是我的乖乖小狗。”
她一口一个老公,叫的干脆利落,动作也不拖泥带水。
梅子酒的醇香气息铺洒在裴未烬耳侧,不经意染上一抹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