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最近总觉得不太舒服,顾厌弛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将他安排住进顾家的私人医院。
原本就觉得闷的慌,住进医院后,林渡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顾厌弛理解他的心情,总是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吃完晚饭,顾厌弛拉着林渡的手出去散步。
走几步,林渡就觉得很累,他依靠在顾厌弛身侧,乏力的很。
“累了我们就回去。”顾厌弛将林渡揽进怀里,让他的重力压在自己身上。
林渡摇摇头:“不要,房间里太闷了。”
“好,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
刚坐下,顾厌弛就习惯性的捏着林渡的腿:“再忍忍,等孩子出生,我带你出国玩。”
“那孩子呢?”林渡问。
“放心,有人看着。”顾厌弛揉揉林渡的发。
林渡脸色一沉,小声嘟囔:“渣爸,要孩子的是你,要到手了又不好好带。”
顾厌弛挑眉,俯下身子:“我可都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林渡抬起小脸,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顾厌弛揉揉林渡的脸,柔声道:“不敢怎么样,所以只能忍着。”
“委屈?”林渡质问。
“幸福。”顾厌弛揽过林渡,“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觉得幸福。”
“有时候做梦,梦到你离开我都会惊醒。可当醒来后看到你就在我身边,我又会开心到不行。”
“有没有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顾厌弛轻吻林渡的发顶,“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让我患得患失。”
幸福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是眼中闪烁的光芒。
哄睡林渡,顾厌弛给林言打去了电话。
“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林言语气颇为无奈。
“你家儿子叫你和季谂都叫爸爸,那怎么区分他叫的是谁?”顾厌弛好奇的问。
“……”林言整个大无语,“你他妈的大半夜打电话就是问这个?”
“不然呢?”顾厌弛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林言按揉眉宇间,他的朋友果然没一个是正常的。
“这其实挺好区分的,温柔叫爸爸那肯定就是叫我老婆的,带着不服和挑衅韵味的那肯定就是叫我了呗。”
“哟!你挺有自知之明啊!”顾厌弛调侃。
“你放心,你儿子出生对你一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林言笃定的说。
顾厌弛不屑的轻哼:“不可能,我有自信他会对我和林渡一样亲。”
“你确定?”林言挑眉,贱兮兮的勾起嘴角,“就凭你对林渡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觉得他会和你亲?”
“我跟你说,宝宝很记仇的,所以……”
“吵死了,挂了!”
顾厌弛不悦得挂断电话,烦闷的将手机丢到一边。
他来到林渡身侧,附在他的小腹前:“宝宝,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所以你不许记仇,听到没有。”
林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干嘛呢?”
顾厌弛咧嘴一笑,侧身躺下:“陪宝宝聊天呢!”
林渡无语:“你不睡,他也不睡吗?”
顾厌弛紧贴着林渡,手环住他的腰:“睡,这就睡。”
北川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雪花飘零,散落在每个角落。
林渡站在窗前呵气,在窗户上写了一个顾字。
顾厌弛走过来抱住他,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就这么爱我?”
林渡撇撇嘴:“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在想孩子的名字而已。”
顾厌弛鼻尖蹭了蹭林渡的耳朵,声音轻柔:“想到没有?”
林渡苦恼的摇摇头:“满脑子都是,可又一个也想不出来。”
顾厌弛拿过林渡的手,在玻璃上写下了顾念星三个字。
林渡双眸一亮:“顾念星。”
“好听吗?”顾厌弛拿过林渡的手摸摸自己的脸,“男孩女孩都可以用。”
林渡认可的点点头,满心欢喜。
孩子名字定下来,林渡心里似乎落定了一桩大事。
他刚要转身,肚子突然一紧,他猛地抓住顾厌弛的手臂,浑身紧绷着。
顾厌弛发现异样,扶着林渡躺回床上,他脚步不稳的冲了出去。
一瞬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林渡眼神慌乱,他掐着手指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一点都冷静不下来。
顾厌弛心疼的拉过他的手不停的揉搓着:“别怕,我在这呢!”
肚子一阵绞痛,林渡咬着唇,脸色苍白。
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眼角早已泛红。
顾厌弛心疼到呼吸停滞,神情凝重。
林渡浑身紧绷着,手指也开始痉挛。他想抓住什么缓解一下痛苦,可总是抓不住。
顾厌弛心疼的轻吻林渡的眼角:“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
林渡咬着唇,力度大到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林渡张大嘴巴呼吸,可依旧缓解不了疼痛。
看着林渡如此痛苦,顾厌弛突然失控:“不生了,我们不生了……”
林渡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厌弛,他抓住顾厌弛的衣领,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打过去。
顾厌弛被打的一愣一愣的:“老……老婆?”
“顾厌弛,你……混蛋!”林渡松开他,小脸苦做一团。
“我混蛋,我不是人。”顾厌弛附和着,“老婆,疼的厉害你就咬我。”
一切准备就绪,林渡被推进手术室。
顾厌弛拉着林渡的手不停的安慰:“老婆,我就在外面,我哪也不去,你出来就能看到我……老婆……”
沈之初和卓乘泽赶来,顾厌弛趴在手术室门前,眼角的泪水早已不受控制。
望眼欲穿,顾厌弛恨不得冲进去。
沈之初静静地站在一旁,他拿出手机,又落寞的收了回去。
卓乘泽拍了拍顾厌弛的肩膀,看着他泪流满面,想笑,又怕被揍:“一会儿就出来了,你别紧张。”
顾厌弛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忧虑,仿佛对未来的前景感到非常担忧和不安。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深深的担心和不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慌乱:“会平安的对吧?”
难得见顾厌弛如此脆弱的一面,卓乘泽就很想作死的逗逗他:“应该吧,医生也没出来问你保大保小啊!”
一句保大保小直接给顾厌弛整崩溃了,他一把捏住卓乘泽的肩膀:“你说什么?”
卓乘泽吃疼的皱紧眉头,苦苦哀求:“我开玩笑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也信!”
顾厌弛一把推开他,眼神足可以杀死一个人。
负伤后的卓乘泽老实的回到沈之初身边求安慰,沈之初摇头,眼神里只有两个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