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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被外头守着的护院逮住。

护院用布团塞了他的嘴,他才终于安静下来。

饶是如此,一大清早客房闹出剧烈的动静,已将众人都从梦中惊醒。

韦映璇一夜未睡好,此时也就刚刚眯了一小会儿,方听到嚎叫声便起来了。

她出门请了陈氏,两人一起去上房见王夫人。

王夫人起的很早,正吩咐下人摆早膳。

她十分过意不去,对韦映璇和陈氏道:“真是万分抱歉,未曾想此次赏秋景竟横生枝节,误了咱们的赏景之约,让二位白跑一趟。”

出了事,侯府要处置家务事,接下来定无心赏景,今日便要回京城了。

韦映璇忙客套话,“您哪里的话?是我府上庶子惹是生非,导致计划有变,还给您添了麻烦,倒是我过意不去。”

王夫人仍道:“话是如此,也怪辰轩不该带大皇子来此,又或许我换个时间邀请你们,便没了这次的枝节。”

陈氏是性情中人,拍胸脯说:“你们就别互相对不住了,我侯府在外也有庄子,下回侯府坐东,请王夫人赏脸,咱们继续赏秋,赏不成秋就赏雪。”

“这……”王夫人不知该如何回,忍不住笑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她们三人都笑了。

便在此时,庄子外响起阵阵马蹄声,不多时,下人带着宋拓进了院子。

“夫人,南亭侯来了。”

“请他进来。”

宋拓大步流星地进上房,见了陈氏,只冷冷淡淡叫了一声母亲。

便沉着脸问王夫人:“敢问王夫人,峰儿如何了?您昨夜派人来我府上说峰儿受伤,却又不说清受了何伤,到底因为何事?”

王夫人面无表情盯着他,“你在质问我?”

宋拓未见到峰哥儿,也不知出了何事,心里便没底。

见王夫人如此强硬,想到王大将军,他立马不敢造次,语气软下来,“不敢,只是做父亲的担心峰儿到底受了何伤?他现在人在何处?我可否先见见?”

王夫人冷道:“徐妈妈,去把殿下请来。”

又说:“再把峰哥儿带过来。”

宋拓眼睛猛一眯。

殿下?

哪位殿下?

能称之为殿下的不是皇子便是公主,再么便是吴王,可吴王多年来只在封地,只有吴王世子留在京。

不会是大皇子吧?

只是峰哥儿受伤,又干殿下何事?

他心里正奇怪着,就见两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将峰哥儿押了进来。

当他看到峰哥的脸,瞬间后退一步,目光直勾勾地指着他,“峰儿,你……”

“父亲!”峰哥儿已近癫狂,口中的布塞刚一取下他就大喊大叫,“是母亲害我!是远哥儿害我!您要为我做主,我是被陷害的,我是无辜的,王夫人也是他们的帮凶!她们仗着大皇子护着,要置我于死地!”

“你、这……”宋拓正要继续问,忽见齐妈妈上前,狠狠抽了峰哥儿一巴掌。

“峰少爷你放肆了,大皇子岂是你能够非议的?”

“啊!我的脸!”峰哥儿痛得捂着脸大叫,“你这个恶毒的老刁奴,我要弄死你!”

他忽然朝着齐妈妈扑去,龇牙咧嘴,目光凶狠。

齐妈妈下意识伸手挡他,他竟一口就咬到齐妈妈的虎口上。

“嘶……”齐妈妈吃痛,使力推他,他却越咬越紧,眸中布满血丝,尽是狠戾。

王直立即上前钳住峰哥儿胳膊,他吃痛撒开嘴,这才将他拽开。

峰哥儿“呸”地吐出满嘴的血水,嘴里仍骂骂咧咧,“你这个老刁奴,我咬死你!”

从发现自己被毁容开始,他心里的滔滔恨意便抑制不住了。

此时,整个人状若癫狂。

王夫人一个眼色,王家护院冲上前在峰哥儿嘴里塞了布团,将他按跪下。

齐妈妈痛的直抽嘴角,手背上鲜血淋漓,赫然是一口森可见骨的牙印。

若非王直方才及时将峰哥儿拉开,说不定都要咬下一块肉来。

韦映璇面色铁青,眸中寒光闪动,“照影,去教训他。”

照影正气的咬牙切齿,闻言就撸了袖子上前。

“慢着!”宋拓却挡在峰哥儿面前:“不过一奴仆,何必大动干戈,他的脸受伤了,哪里经得住打?”

说到最后,露出当家之主的威严:“我乃侯爷,峰儿是我的儿子,便是他方才疯癫了些,也不是什么大错,我宋拓的儿子打一个侯府的奴仆还是打得。”

韦映璇厉色道:“他行为放荡不羁,竟发疯咬人,齐妈妈乃我身边忠仆,他敢对我身边的下人下此狠手,便是对我这个母亲大不敬,侯爷若要执意拦着,便是娇纵他了。”

陈氏也帮腔,“这个孽畜,今日当着王夫人的面都敢如此猖狂,若不让他长长记性,日后还了得!”

宋拓满脸不快:“就是要教训他,也该回府上处置,哪有在外人面前处置自家少爷的道理,你做主母的该对庶子有些耐心。”

这话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呐。

王夫人都看不下去,蹙眉道:“南亭侯!你莫怪我一个外人多嘴多舌,他一个庶子胆敢以下犯上,决不可轻饶,你莫要乱了尊卑贵贱。”

宋拓冷哼一声,虽未再阻拦,心里的不痛快都写在脸上。

照影对准峰哥儿的脸啪啪一阵打,直到他直翻白眼险些倒在地上才终于停手。

“母亲!”门外传来清脆的一声。

是王辰轩和朱照宸,两人一齐进来。

一眼看见屋里的宋拓和被押跪在地上的峰哥儿,皆露出了然神色。

宋拓也注意到前后脚进来的两个少年,一个十六七岁,一个八九岁。

他未见过当朝大皇子,听说是个八九岁的男娃。

王夫人刚才说要请大皇子时,他心里不是未怀疑过,但他很快就压下怀疑。

王大将军位极人臣,王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王家地位尊崇,王夫人何等身份,何必拿大皇子信口开河。

此人应该就是大皇子。

可大皇子又为何事在此处?他心头泛起疑惑。

他连忙朝着朱照宸拱手行臣子礼,“小臣见过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