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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筑凤台 > 第161章 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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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从生辰宴之后开始,贤妃就称病了?”

玉坤宫中太后正坐在一只精致的鸟笼子旁,手里拿着金做的小勺子,逗弄着鸟嘴,听到高明泰的禀告,若有所思。

崔昀笙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宴,怎么还把人给过病倒了。

“太医署的人可去看过?”

“没有呢,说是娘娘自己就懂医,节气变化所致,没有大碍,养养就好了。”

“也就是说,从那一天之后,就没有人在宫里见过崔昀笙?”

高明泰顿了顿:“是。”

“真真是荒谬。”

太后笑了一声,将那金勺子一撂,惊得那翠红鸟羽的八哥,不安地在笼子里扇动着翅膀跳了跳。

什么养病,皇帝怕不是把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娘娘,现在能给皇帝解蛊的人,只有季迟年和崔昀笙。他是不敢信任季迟年的,莫不是让崔昀笙去研究母蛊了,为了瞒着别人,所以把人送出了宫?”

“宫里现在都是他的地盘,他何必要多此一举。”太后摇了摇头,“他这个样子,倒像是害怕自己把她留在身边,会发生什么似的……”

……

从那一日开始,昀笙便被皇帝以“养病”为缘由,强行关在了兰汀别业里。

足足两百多点禁军,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是昀笙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怀着孩子的女子了,就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的壮汉,只怕也出不去一步。

昀笙没有挣扎,前两天在兰汀别业里安安分分地住下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温礼晏并没有短缺她什么,提供的药食都是最顶尖的,除了没办法随意走动,到处都是监视她的眼睛以外,倒是和在永安宫里不差什么。

这更让她不明白,温礼晏到底想做什么。

他若是不想留这个孩子,让厨子安排的膳食,也不会都是有利于生养的。

可若是想要这个孩子,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解释地把她关在这里?

第三天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哀哀绝绝地痛吟起来。

兰汀别业的侍女们连忙赶过来,只见金尊玉贵的娘娘,巴掌似的小脸埋在被子里,竟然一点血色也没有了,额角上全都是汗水,疼得嘴角都咬出血来。

“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为首的侍女上前几步,虽然尽量保持平静,声音也忍不住抖了。

昀笙死死抓住她:“疼……有些疼……”

近身伺候的这些人,都知道娘娘有了身子,岂敢有一点疏忽,连忙就要去求大夫。

“胥沉大人,娘娘的模样看上去实在不好,快请太医过来吧!”

胥沉的眼睛眨都不曾眨一下:“陛下有旨:娘娘在这里的事情,除了这里的人以外,不能再多任何一个人知道。”

太医也不可以。

“那娘娘的身子怎么办!若是出了意外,谁能担待得起?”

胥沉顿了顿:“娘娘自己就是圣手,何必还要太医?”

这下,原本对他胆怯的侍女,也不由得怒目而向了:“女子生育,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上的大事,娘娘现在疼成了这样,话都说不了了,如何还能给自己把脉?胥大人,事关皇嗣,您可的确定了陛下的意思!”

提到皇嗣,胥沉的眼睛动了动。

皇帝已经十八了,到现在一个孩子也没有,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朝中众人的心病了。

他再怎么无所谓崔昀笙的性命,也不能不在意皇帝。

“来人,去找一个可靠的大夫,蒙上眼睛送进来。”

“是。”

胥沉的动作很快,命令一下去,手底下的人就去打听起来如今京城里的好大夫了。

昀笙半躺在榻上,脸色雪白如纸。侍女坐在她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她鱼汤,可她只喝了两口,便吐了出来。

“本宫的贴身侍女们何在?”

侍女低头:“娘娘,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喊我娘娘呢?”昀笙将她一推,“谁知道你送来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入嘴?本宫不喝,让温礼晏把我的人放了!”

她来兰汀别业这么久了,其他人尚且不论,永安宫的人怎么会没有反应?尤其是步莲和云团,是知道她那一日去何处的。到现在也没有动静,怕是也被温礼晏控制起来了。

他不相信自己,当然也不相信自己宫里的人。

“娘娘,奴婢是陛下拨过来,特意伺候您养胎的。说是这里景致好,又没有其他人,免得什么腌臜事和腌臜人扰了您。可见陛下对您的圣眷之浓盛了。奴婢和一家子的性命,都系于您和小主子的身上,怎么敢害您半分呢?”

“你说了,本宫便信了吗?”昀笙幽幽道,“想害本宫的人要收买或者威胁一个人,本宫可防备不了。”

那侍女见她这样,快要急哭了,干脆将那鱼喝了一口,亲自试药,才道:“现在,您总该信了吧?”

娘娘今天说不舒服后,便没怎么吃东西,双身子的人,这样怎么受的住呢?

昀笙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哪儿伺候?”

“奴婢名叫拂花,之前就在兰汀别业里,负责拾掇花草。”

昀笙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将那鱼汤慢慢喝了下去,让拂花松了一口气。

正说话间,便听到门外一个侍女道:“大夫来了!”

拂花连忙将碗筷收拾干净,把帷幕放下来。

一个大夫带着药箱,被侍女慢慢领了进屋子里,眼睛上还蒙着黑巾。

直到这个时候,那黑巾才被取下来,这大夫看清了周围陈设,微微讶异,半晌只是沉默着行了一礼。

“这就是我们夫人。”

落下的帘幕间,伸出来一只欺霜赛雪的手腕,纤细凝华,还戴着个成色极好的粉玉镯子,仿佛万千金银才能养出来这样的皮肉。即便看不见内里,也能感受到其华贵之处。

那大夫隔着手帕给昀笙把了个脉,好一会儿才道:

“夫人这一胎不是很稳,可是这两天动了气?吃食上也没有跟上。”

拂花连连点头。

可不是吗?前两天何止是动气?她都害怕娘娘把整个屋子给砸了,把胥沉大人给生吃了呢。

“在下先开一剂,让夫人用下,安了胎气,看看效果如何再慢慢斟酌。”那大夫顿了顿,才道,“只因为瞧着夫人这体质,有些异于常人,等闲剂量不见得能起效。”

看完了情况,侍女们把大夫带了出来,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了胥沉。

“胥大人,您看这……”

胥沉扫了一眼那大夫,忽而道:“让你们去请大夫,请了一个这么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