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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白蛇浮生后世情 > 第160章 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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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风云变幻之际,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仿若阴云蔽日,众人各怀心思,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陈诚之见机而动,岂肯让汤思退独占风头,遂挺身而出,朗声道:“王爷,今陛下突遭变故,蒙难之迹,众人皆睹。诸般证据纷指普安王,如此情形之下,普安王实不宜再涉此案。臣斗胆建言,请郕王殿下担此彻查重任,必能还陛下清誉,亦昭天下之公义!”其言辞凿凿,神色间颇有些志在必得之意,似已将局势尽握掌心。

普安王闻听此言,顿感如坠冰窟,心下明了,若此案交予郕王,自己恐将万劫不复。念及往昔皇恩浩荡,又思及自身荣辱生死,不禁恨意满胸,目眦欲裂,仰天狂笑:“哈哈哈!汝等这般行径,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觊觎皇位,妄图将我与陛下除之而后快,好谋那九五之尊。且细思之,谁将从中获利,谁便嫌疑最大!”此刻的普安王,恰似困兽犹斗,拼尽全身之力,欲在绝境中寻得一丝生机,哪怕只是微弱的希望,也绝不放弃。

陈诚之却不以为意,面色冷峻,决然道:“郕王殿下忠孝之名,满朝皆知,怎可与乱臣贼子相提并论!臣及枢密院,率全军将士,拥立郕王彻查此案,以正朝纲!”他语气坚定,掷地有声,有恃无恐之态尽显。

汤思退见状,亦忙不迭地附和:“国不可一日无主,臣与中书省,率六部尚书及诸司官员,恳请郕王监国,全权督办此案,以安社稷!”其言辞恳切,然那眼神之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阴鸷。

众臣面面相觑,见此情形,谁敢轻言异议?只得齐声应和:“臣等附议,恭请郕王监国。”声浪在殿内回荡,却似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凉,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岂是他们这些臣子所能轻易左右?

郕王假意推辞,面上却难掩那一抹得意之色:“本王德薄能鲜,恐难当监国大任。然念及还天下公道之责,本王亦不敢推诿,大理寺与刑部众官留此,其余诸卿,暂且退朝。”其言语间虽有谦逊之词,然那股志得意满的劲儿却怎么也藏不住,仿佛这朝堂已尽在其掌控之中,只待合适时机,便可登上那至高之位。

普安王见状,顿觉心灰意冷,瘫倒在旁,双目无神,仿若已预见自己悲惨的命运。此时他的心腹皆已凋零,或被罢官免职,或远在边关,或赋闲在家,竟无一人能在这生死关头施以援手。在这满朝文武皆倒向郕王的绝境之中,他深感孤立无援,唯有听天由命,心中满是悲愤与绝望。

眼见郕王欲将普安王彻底铲除,陈诚之又进言:“臣以为,当先将普安王收监,以防其再生事端,扰乱朝局。”

郕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旋即正容道:“放肆!在真相未明之前,普安王毕竟乃宗室贵胄,岂容随意受那牢狱之灾?来人,护送普安王回宫,务必悉心照料,不得有丝毫差池!”其言下之意,自是要将普安王软禁起来,使其与外界隔绝,再无翻身之机。

“喏。”陈诚之恭敬应道,随后对御营司众人下令:“尔等听令!护送普安王殿下回宫,务必谨慎小心,不得让任何可疑之人接近,确保普安王安全无虞!”其声音威严,不容置疑,眼前一切皆按其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喏!”御营司侍卫们齐声应和,上前欲押解普安王离去。普安王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希冀,他渴望能有忠义之士挺身而出,为其仗义执言,洗刷冤屈。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臣子时,却只见众人纷纷低头,沉默不语,避开他的视线。普安王心乱如麻,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杨沂中身上,然当他望向杨沂中时,却见其亦如旁人一般,垂首不语,仿若已默认了这一切。

普安王心若死灰,瘫坐于地,形如待宰羔羊。然就在侍卫靠近的瞬间,他猛地起身,趁其不备,夺过腰间佩刀,横于脖颈,声嘶力竭地怒吼:“尔等皆受皇恩浩荡!想当年,多少人随圣上自汴梁南渡,若不是圣上庇佑,尔等早已成为金人之刀下亡魂!如今郕王谋逆逼宫,尔等却视而不见,良心安在?尔等枉读圣贤之书,不明礼义廉耻,全无忠孝之心,与禽兽何异!今日若因群臣之误,致使大宋倾颓,尔等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本王身为太祖后裔,岂容尔等肆意污蔑!哪怕一死,也绝不屈服于奸佞之手!”言罢,泪如雨下,那泪水之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不甘与绝望,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滴落在这冰冷的大殿之上,似在诉说着他的冤屈与无奈。

普安王闭目待死,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隐忍不发的杨沂中,陡然发出一声怒吼:“殿下,且慢!”此声仿若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瞬间打破了朝堂之上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众人惊愕之余,纷纷将目光投向杨沂中。

郕王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他万万没想到,在这即将大功告成之际,杨沂中竟会横生枝节,打破他的如意算盘。

杨沂中此举,实则早有谋划。他隐忍至今,便是在等待时机,为玄甲军争取足够的时间去接管禁宫,控制御营司人马。他深知,在这权力的棋局之中,唯有掌控实际的力量,才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否则一切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言辞辩解都将显得苍白无力。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杨沂中昂首挺胸,大步出列,义正言辞地质问:“相国大人,您口口声声宣称陛下驾崩,然仅凭大理寺与刑部官员之核查,便妄下论断,岂不是将国家大事视作儿戏?”其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内回荡,似声声质问着众人的良知与底线。

汤思退闻言,脸色骤变,心中满是愤懑,他转头看向陈诚之,递去一个眼色,示意其出面解决这突如其来的麻烦。

陈诚之亦知此事棘手,杨沂中乃其下属,如今在这朝堂之上公然挑衅,他自是难辞其咎。于是,他强压心头怒火,怒斥道:“杨沂中!大殿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来人,将他给我拿下!”其声音威严,然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慌乱。

然其话音落下许久,却不见一人上前。陈诚之心中愈发慌乱,不禁再次怒吼:“来人!御营司何在?还不速速将杨沂中拿下!”其声音中已带着几分气急败坏之意,往日的沉稳与镇定早已荡然无存。

大殿内众臣面面相觑,皆露出惊愕之色。方才还在殿外值守的御营司人马,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杨沂中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冷哼一声:“陈大人,这便是民意所向。既无人前来拿我,那下官便斗胆一问,大人与相国大人,陛下驾崩之事,可否由太后与皇后娘娘辨认?又或是由普安王辨认?仅凭大理寺与刑部,便仓促断定陛下驾崩,尔等究竟是何居心?”其言辞犀利,步步紧逼,仿若一把把利刃,直刺陈诚之与汤思退的要害。

“放肆!何人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与本官说话!来人!来人!御营司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陈诚之恼羞成怒,竟全然不顾仪态,破口大骂起来,那狰狞的面容与往日的威严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显狼狈与不堪。

杨沂中却神色自若,镇定从容地说道:“大人,御营司已不复存在。大人若要人,下官倒是可以代劳。”言罢,他双掌轻轻一击,对着殿外高声喊道:“将人带上来!”

只见一群黑衣甲士押解着御营司主将,鱼贯而入。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陈诚之更是目瞪口呆,仿若见了鬼魅一般,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部署在殿外的刀斧手,竟会被杨沂中不动声色地一网打尽。

陈诚之怒不可遏,指着杨沂中咆哮道:“杨沂中!你这是谋反大罪!私养死士,罪不容诛!来人啊!将他拿下!快来人啊!”其声音已近乎癫狂,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喊,殿外始终无人回应。陈诚之这下彻底慌了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汤思退。

汤思退亦是冷汗如雨,心中暗暗叫苦。这半路杀出的杨沂中,将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彻底粉碎。如今没了御营司的支持,他们苦心经营的局势瞬间土崩瓦解。

杨沂中缓缓走上前,逼视着陈诚之,沉声道:“大人,还未回答下官的问题。说!陛下可否由太后与娘娘辨认?”其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令陈诚之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汤思退此时已是六神无主,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他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已彻底失控,眼前的杨沂中背后定有强大的势力撑腰,否则他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普安王见状,喜极而泣,将手中长刀弃于一旁,疾步走下玉阶,来到杨沂中面前,激动地说道:“爱卿!你可算是来了。”其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感激与欣慰之色。

杨沂中见普安王脖颈处已微微渗血,心中一痛,连忙跪地请罪:“臣救驾来迟,让殿下受惊,罪该万死,请殿下恕罪!”

“爱卿快快请起,此番你能及时赶到,实乃本王之幸,亦是大宋之幸!”普安王连忙将杨沂中扶起,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有杨沂中在身边,他顿感心安不少。

杨沂中起身,对着普安王深施一礼道:“殿下且宽心,容臣细细查问,定还殿下一个清白。”言罢,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汤思退,顺着其惊恐的眼神,用余光瞥见一旁的郕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相国大人,莫要再寄希望于他人。您既已彻夜查探,想必心中已有定论。若此时还迟迟不肯作答,莫非是想指鹿为马,妖言惑众?”其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当众揪住汤思退的衣领,那气势竟令满朝文武皆不敢出声阻拦。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众人交头接耳,皆已看出局势再度倒向普安王与杨沂中。为求自保,不少臣子纷纷出言支持杨沂中。

就在汤思退与陈诚之都被问得哑口无言之时,郕王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够了!杨沂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大殿之上,辱骂当朝重臣,你眼中可还有本王?”其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杨沂中却仿若未闻,背身而立,片刻后,方缓缓转过身来,对着郕王拱手道:“王爷,下官职责所在,只要有人敢犯上作乱,阴谋篡位,哪怕他是皇亲国戚,下官也绝不姑息!”其言辞坚定,掷地有声,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无畏与决绝。

““哼!杨沂中,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殿前都指挥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你当真以为这朝堂之上无人能治得了你吗?本王今日便要让你知道,这朝堂的规矩,不是你能随意践踏的!我看今日谁敢再造次,本王绝不轻饶!”郕王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杨沂中。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众人皆被其威严所慑,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仿若空气都已凝固。

“朕敢!”就在这死寂的氛围中,一声雄浑而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犹如石破天惊,穿透了紫宸殿的每一个角落。

众人惊愕之余,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在一群黑衣甲士的簇拥之下,一位身着明黄服饰的老者稳步踏入殿内。站在殿后的官员们一眼便认出了来人,顿时惊愕万分,纷纷跪地高呼:“陛下!”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几分惶恐,仿若在这一瞬间,整个朝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撼,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惊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