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跟右边都是四面用水泥砖墙加固,中间那条水泥颜色看着深一些,看起来比右边建造的时间要早,别的也没有什么特征。
想了想傅子桑入赘的时间,又是小膏药潜伏过来,中间那道水泥可能性最大。
不再犹豫,直接选择了中间的那条通道进入。
通道地面都是用水泥加固,走了几分钟的样子,就到了一扇从里面锁上的铁门。
林若言推了推,锁的很牢固,连一点门缝都没推开。
她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助跑后,凌空双脚重重踏上。
如此反复两三次之后,铁门直接被她踹开,同时里面的光线突然大亮,一道火蛇从整个铁门冲出。
林若言膝盖下滑,整个腰身向后跟地面齐平才躲过了扑面而来的火光。
一个暗道还设置的跟古墓机关一样,看来里面的东西对于傅子桑来说很重要。
她起身后,干脆不收敛血脉气息,也不去管蹭破的双膝,直接往铁门内走去。
铁门内的空间很小,她检查了下门锁那里,发现铁门门锁跟墙体的连接处,有很大一块凹陷下去的长方形破损。
看上去是她暴力破门,引发了里面的机关。
林若言看了一眼跟铁门相对的另外一道木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这间房子中以米字形铺出的红砖上。
她用工兵铲撬下门锁旁掉落下的水泥疙瘩和砖块,随机朝着一个地板上用力砸去。
两侧的墙壁有像钉板一样的钢钎,瞬间破墙而出。
钢钎很长,两侧墙壁出来的钢钎互相交错合拢,将整个不大的房间密密麻麻占满。
如果有人不知正确的位置,踏入钢钎能扎到的范围,此时满身上下,必定被串成筛子眼一般。
即使没有走入,空间被这些钢钎占满,也完全没有可让人通过的地方。
只能选择走回头路。
林若言估摸了下自己现有的灵力,挥出两剑将这些钢钎断掉后,只能还剩一点灵力。
换做以往,这些都是小意思,天道太不当人了。
不过当她用张海峡的那把神龙剑时,里面隐约的剑灵似乎有活跃起来的迹象,似是能懂她所挥出的剑意。
灵力比她预想到要少了快将近一半,很小的房间内,在剑招挥出的刹那,被剑身所放的华光照耀的如同白昼。
林若言看着这把唐朝年间的神龙剑,感受到手中剑身残余的轻吟,不禁感叹张海峡的运气真好。
钢钎砸落在地后,包括林若言试探的又扔了几次水泥疙瘩,地面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似是对这道钢钎机关很满意,木门破坏后,里面很安静。
这间房看上去通了电,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下,一侧的架子上摆放了很多的玻璃罐。
一侧的桌子上还有许多试管一类的东西。
她在桌子旁找到了电灯开关,房间彻底的亮了起来。
那架子上的玻璃罐中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各种人体标本。
有些看上去还是一些刚出生的婴儿。
从桌子还有另外的摆设的工具上看,这是一处私人的化学实验室。
房间还有另外两扇门,她将其中一扇米白色的门打开后,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
里面各种刀具齐全,手术床,墙壁和地上一些已然发黑干涸的血迹无不诉说着什么。
关东军那里的黑太阳部队,选择在边南经营多年的傅子桑来执行细菌战,看来除了对方的性格行事以外,他也没少参与人体实验的研究。
另外一扇门打开后是一条需要弯着身子行走的低矮通道。
海峡也不知道能拖多久。
想了想,这间实验室中工具设施很齐全,墙壁上挂着的还有两套防毒面具衣服,说明这里面傅子桑也进行过细菌实验。
她从空间拿出手套戴上,先是小心的避过那些瓶瓶罐罐,然后在这四周寻找有没有暗门存在。
“莫言~”来时路的方向,有张海言叫魂般的声音响起。
属狗的吗?
三条通道他是怎么选对的?
他的速度很快,喊第二声时,已到了这间房的门口。
“还没找到吗?”张海言已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林若言只当没有他的存在,检查完外面这间后,还是推开了那扇米白色的木门。
灯的开关就在门的一侧,比外面灯光度数要高了很多,可能为了好打理血迹之类的,这间房子除了顶部是水泥,四周的墙壁,包裹地面铺的都是白色瓷砖,高亮度的白色灯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这方面你不得不承认没我专业。”张海言起身整了整已经扣不上的军装衣领。
刚想去试一侧墙壁上挂着白大褂的钩子,会不会是个机关的林若言,听到手术床被推动的声音,转身去看。
手术床呈45°倾斜状,床的尾部已出现一个洞口。
她刚走过来,张海言的眉毛又皱起。
“错了。”
“起开。”林若言将他推在一旁。
这个洞口是长方形,手术床所在的那块地面就如同一个翻板一样,尾部下沉,露出一个跟手术床宽度一样的洞口。
但是很窄,约莫只有二十厘米左右。
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扑鼻而来,又带着一股焚烧过后的油腻。
这种臭味的熟悉是林若言闻过很多次的。
尸臭。
她看了一眼手术床,转头去问张海言,“你怎么会觉得这里会有洞道?”
“我就是瞎碰的。”张海言转身去看一侧的墙壁。
他看到外面那间房中的实验摆设后,再看这间房,就明白了用途。
以往在南洋那里,他跟海峡探案时,也见过不少各种各样的奇案。
这种拿人体来做一些实验的更是经历过不少。
所以在看到手术床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地道密室下没有用的尸体,抛尸很难。
如果有合适的位置,又不用来回运输的,手术床下设置一个地洞很合理。
林若言捂住鼻子,往下丢了一个手电筒。
大概三层楼的高楼,底部并没见有什么尸体残留,很干净,但是手电筒头部照射的位置似乎还有一个洞口。
想到还没找到的细菌弹,忍着臭味咬牙刚要跳下,却被张海言阻止。
“莫言,一会给你熏臭了,再说这么高,你现在又是虚弱状态,不如先试试那个再说,那个衣服太干净了,处于这种环境下,不可能每一次都要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