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苏媚娇嗔着,但脸上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我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好事。
“谁啊?”我不耐烦地喊道。
“是我。”
门外传来安宁冰冷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什么事?”
我打开门,没好气地问道。
安宁抱着胳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
我现在只想和苏媚温存一番,哪有心情听她废话。
“这件事很重要,必须现在说。”
安宁语气坚决。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让苏媚先回房间,然后跟着安宁来到了酒店的走廊。
“什么事?说吧。”
我有些不耐烦。
安宁深吸一口气,说。
“我觉得周安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安宁说,“这座城市,出现的太诡异了。而且,他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我们真相。”
我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把我们带到这里,另有目的。”
安宁眼神锐利,像是要看穿我的内心。
我沉默了。
如果周安真的另有目的,那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问。
安宁摇摇头:“暂时没有。但这只是我的直觉。”
我看着安宁严肃的表情,心里越来越沉重。
直觉?
女人的直觉?
这时,苏媚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问我。
“怎么了?谁在外面?”
我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一个神经病,不用管她。”
苏媚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没多问,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撒娇道。
“人家等你半天了嘛,快点……”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我,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孔,我体内的火苗“噌”地一下窜了起来。
安宁的警告瞬间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先爽了再说!
我一把抱起苏媚,把她扔到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一番云雨之后,我躺在床上,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苏媚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手指在我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你刚才说神经病,是谁啊?”
苏媚好奇地问道。
我吐出一口烟圈,漫不经心地说。
“一个叫安宁的女人,成天疑神疑鬼的,说周安有问题。”
苏媚撇了撇嘴。
“她嫉妒你呗,看你身边美女环绕,心里不舒服。”
我笑了笑,没说话。
苏媚的话虽然刻薄,但也并非没有道理。
安宁那女人,确实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别管她了,”苏媚亲了我一口,“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安逸的地方,好好享受才是正事。”
我点点头,搂紧苏媚,心里却依然隐隐不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苏媚已经不在身边了。
我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发现周安和苏媚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早啊,老大!”
周安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坐到他们对面,拿起一块面包啃了起来。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问周安。
周安神秘一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我好奇地问。
周安故作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有些不爽,这小子怎么老是神神秘秘的?
但我还是忍住了没发作,毕竟现在我们还要依靠他。
吃完早餐,我们跟着周安离开了酒店。
日子就像沙漏里的沙子,无声无息地流逝。
周安带我们去的“好地方”层出不穷,赌场、夜总会、私人会所……
纸醉金迷的生活让我渐渐麻痹,安宁的警告也逐渐被我抛诸脑后。
苏媚像块粘人的年糕,整天缠着我,除了床上那点事,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
周安依旧神神秘秘,行踪不定,偶尔会消失几天,再出现时又会带我们去新的销金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半年,直到有一天,周安消失了,彻底消失了。
周安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除了泛起几圈涟漪外,没留下任何痕迹。
我试着联系他,电话关机,微信不回,他租住的房子也人去楼空。
“周安就这么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烦躁地对苏媚说。
“谁知道呢,说不定跟哪个小妖精跑了。”
苏媚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租的房子都退了,电话也关机,微信也不回……”
我越说越觉得不安。
“哎呀,别管他了,反正人又没死。”
苏媚不耐烦地打断我,“我们现在怎么办?钱都快花光了。”
“我得去找个工作。”
我叹了口气,“你呢?”
“我也得去找啊,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苏媚撇了撇嘴。
我凭着还算能打的体格,在一家酒吧当了保安,每天晚上看着一群醉鬼在舞池里扭来扭去,闻着空气中混杂着酒精和汗臭的味道,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
苏媚找了份推销的工作,每天浓妆艳抹地出去,晚上回来时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还经常会带回一些小礼物,说是客户送的。
“你每天回来怎么一股香水味?”我问。
“客户送的啊。”
苏媚晃了晃手里的廉价香水。
我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但我也懒得管,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这就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苏媚的关系越来越冷淡,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
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发现苏媚不在。
她的东西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我走了,别找我。”
……
“嘿,给我点火。”
我吐出一口烟圈,问对面的酒保。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酒保递过打火机,顺势坐了下来。
“安宁……你还记得吗?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
“有点印象,怎么了?”
“她之前警告过我,我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她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