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的宋靳,打死也不会说这些肉麻的话。
但自从两人成亲之后,大概是受了秦双喜的影响,这种肉麻的情话,时不时地也会溜出来几句。
虽然不多,但秦双喜还是很开心。
她看着他,双眸含着笑,轻轻踮脚,在他唇角亲了亲:“我也想你,很想,想到吃不下睡不着。”
“这么想?”宋靳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微微皱眉,“怎么感觉瘦了些?”
“是吗?”秦双喜抿唇轻轻一笑,但脸上却故作疑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胃口不太好,闻不得荤腥,已经吃了好几日的清粥小菜了。”
见宋靳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仰脸问:“夫君可知我犯了什么病?”
她眼里含着笑,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宋靳握在她肩头的手骤然收紧。
“你……”
话虽然没出口,但意欲已经很明显。
秦双喜突然笑了。
“呆子。”她伸手将他抱住,开心地道,“你当爹了。”
巨大的喜悦砸下来。
宋靳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一把将秦双喜抱在怀里,可下一瞬,他又一把将她松开。
脸上满是紧张,他低头看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轻声问,“我刚才可有碰到你?”
秦双喜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哪有那么娇弱?”秦双喜拿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笑着道,“他现在还很小呢,虽说前三个月很重要,但也没想象那么脆弱,只要不故意为之,他没事的,”
“当真?”
“嗯。”秦双喜见他一身风尘仆仆,忙叫了人进来,准备了热水,让宋靳先去梳洗。
宋靳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衫。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秦双喜坐在那儿,见他坐下来,拿起汤勺想着给他盛碗汤。
“我来。”宋靳伸手将勺子接过去,“日后这种事你别动手,让旁人来就是,你只管歇着。”
秦双喜有些好笑:“你别这样,我真没那么娇弱。”
“不行,你听我的,乖一点,从明日起,媛姐儿的婚事交给母亲和三婶。”
见他如此,秦双喜也不再坚持。
她最近孕反比较大,虽说只是一个订亲宴,但因为吃不好,老是吐,有些疲累。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双喜看着睡在床边边的宋靳,有些郁闷。
“你离我这么远作甚?”
宋靳平躺在那儿,一动不敢乱动。
只偏眸看着她:“我担心不小心会碰着你。”
“……”
秦双喜一脸无语。
她懒得再理他,背对着他躺下来,一声不吭。
见她生气了,宋靳忙坐起来。
他伸手想抱她,却又不敢,再三犹豫之下,避开肚子,将人抱住。
“你别生气,我第一次当爹,没什么经验……”
秦双喜哪能不知他此刻的心情?
只是也未免太小心翼翼了。
她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道:“胎儿在母亲肚子里都是很顽强的,不然乡下田庄的那些农妇,都是挺着大肚子干农活,生下的孩子都是健健康康的。”
“你可以抱我,就像以前那样,没什么区别,只是……”
宋靳又紧张起来:“只是什么?”
秦双喜看他一眼,突然将唇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宋靳脸色一僵:“都不行?”
“前三个月肯定不行。”
“那后面呢?”宋大人急切问,“后面就可以是吗?”
“到时候再说。”秦双喜伸手去推他,“我要睡觉了,别挨着我。”
“不要。”宋靳贴上来,“咱俩十日未见,你得给我些奖励!”
秦双喜瞪他:“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奖励……”
宋靳轻笑一声,低头亲上来。
最后是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将自己折磨得够呛,半夜要了水,又进去冲澡去了。
秦双喜捂着嘴儿乐得不行。
孕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八个月后,秦双喜生下一个儿子。
整个敬德侯府喜气洋洋,特别是宋靳的母亲崔氏,整个人仿佛又活了过来,整日精神倍足,没事就抱着自己的大孙子乐乐呵呵。
宋靳给儿子取名宋亦安。
两年后,秦双喜再生一女,这次是她取的名字,小命叫甜宝,大名宋亦姝。
按理说,儿女双全了,秦双喜也该停了。
可她觉得宋家的人口太少了,男孩更是少得可怜。
于是,她又怀了第三胎。
但好在她年轻,身体也棒,怀三胎比前两胎更省心。
没有孕吐,没有任何反应,吃麻麻香,睡得也好。
但肚子比分外地大。
五个月的肚子比老大老二临产时一样大,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自己号脉根本号不出来,于是跑回娘家,找到已经致仕在家的祖父。
秦老太医已经快七十了。
四月的天儿,他坐在廊子下,见秦双喜扶着大肚子朝他走过来。
他一脸惊讶:“这才几个月,为何肚子都这么大了?”
秦双喜也不说话,将手腕伸过去,让他给号脉。
这次号脉,老太医用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到最后,脸上已经隐约可见有几分激动。
秦双喜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但没问,直到祖父收回手去,她这才出声:“可是双胎?”
“不错!”老太医很是开心,“脉象已经显现出来了,确是双胎无误。”
虽说内心早已有了猜测,但听到祖父这样说,秦双喜还是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当然,她挺着大肚子是不可能蹦哒的。
很快,真个秦府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秦夫人先是开心不已,紧接着又忧心起来。
“生一个都艰难,若是双胎……”
秦双喜安慰她:“母亲不要担心,从现在起我会控制饮食,不让孩子长太大。”
秦夫人虽点头,但依旧是忧心不已。
秦双喜回了敬德侯府,将此事先告诉了自己婆母崔氏。
崔氏一听,开心得当场落了泪。
但很快,她也和秦母一样,满眼担忧:“会不会有危险?”
“我会当心的。”
听说当天晚上,崔氏又进了佛堂,又是敬香又是抄经,秦双喜听了,心里一阵暖意。
宋靳还没回。
自然是不知的。
他最近在负责一桩案子,案子有些棘手。
早出晚归,两人已经多日没好好说过话了。
因心里有事,秦双喜吃过晚饭,便一直在等他。
直到亥时,宋靳才迟迟归来。
他一脸疲惫,见秦双喜还在等他,忙道:“不是让你先睡?”
秦双喜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来。
待丫鬟送上茶水,她让屋子里其他人都退出去,这才神神秘秘地指着自己的肚子:“今日找祖父看了,这里有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