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祝家庄进发。
路上,杨雄催马靠近李应:
“庄主,我们此次前去,还需谨慎行事。”
“祝家庄毕竟势力庞大,若是硬碰硬,只怕我们讨不到好处。”
李应微微颔首:“杨雄兄弟勿忧。”
“祝家庄虽强,但我李家庄也不是吃素的!”
“此次前去,便是让祝家庄明白,我李应不是好惹的!”
想到祝彪的那副嘴脸,杜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庄主说得是。”
“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祝家庄的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便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石秀并未插话其中,而是警惕的扫视四周,恐祝家庄之人设下埋伏。
好在有惊无险,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便来到了祝家庄外。
“祝朝奉,速速出来受死!”李应催马上前,浑铁点钢枪指向庄楼。
“你是何人?胆敢对我们庄主无理!”一名庄丁厉声喝道。
“我乃李家庄李应!”李应朗声回道。
“李应...李家庄庄主!”那名庄丁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后赶忙跑下庄楼,朝庄内快步而去。
不久,祝朝奉与祝彪,以及栾廷玉来到庄楼之上,看向庄外叫骂的李应。
“祝朝奉!祝彪小儿,速速出来受死!”
“祝朝奉.....”
“孩儿这便前去将之擒下,交由爹爹处置!”祝彪面带杀意的请命道。
“好!那我便在此等候彪儿的好消息。”祝朝奉点头。
“爹爹放心!”祝彪转身正欲离去。
“少庄主,李应武艺不俗,且身怀飞刀,实力不容小觑!” 栾廷玉提醒道。
祝彪停住脚步,笑着摆摆手:“教师不必担心。”
“那李应固然身手不俗,但我这些年在教师的指导下,武艺大进,早便想会会这李应了。”
“且,眼下身处祝家庄,即使不敌,我亦可全身而退。”
栾廷玉看了看庄外的李应,又看看祝彪,觉得其所言不无道理,不再开口多言。
见此,祝彪不再停留,快步走下寨楼。
随着“嘎吱吱”的声音,厚重的庄门向两边分开,祝彪手持银枪催马在前,身后一队庄丁紧随其后。
“李应,你今日竟敢带人来我祝家庄,莫非是活腻了?”祝彪银枪前指。
李应冷哼一声:“祝彪小儿,休要猖狂。”
“今日我来,便是要为我李家庄讨回公道。”
“李应,你我两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此举,莫非是要挑起争端?”祝彪不无威胁道。
李应怒目而视:“争端?”
“若非你祝家庄欺人太甚,我李应又何至于此?”
“今日,我便要看看,你祝家庄究竟有多大能耐!”
话音未落,李应便已催马向前,手中浑铁点钢枪直取祝彪。
“来的好!”祝彪大喝一声,一夹马腹,挥舞银枪迎向李应。
两骑相交,溅起大片尘土。
李应的浑铁点钢枪如闪电般刺出,带着呼呼风声,直取祝彪胸躺。
祝彪身形一偏,银枪灵活一档,发出“铛”的清脆交击声。
两人如同走马灯般交战一处,枪影纷飞,寒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杜兴、杨雄和石秀三人紧握手中兵刃,盯着前方。
一旦察觉有变,便即刻出手。
“李应,你也不过如此!”祝彪冷笑连连,出手愈发凶猛。
他这些年跟随栾廷玉习武,武艺大进,自信能在这李应面前占得上风。
李应面不改色,心中暗自冷笑:
早闻祝彪狂妄自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李应枪法稳健,一招一式尽皆张弛有度。
两人虽然战得难解难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李应的枪法更为老辣。
攻势虽不急不躁,但却步步紧逼。
反观祝彪,不仅招式渐屈凌乱,且速度比之先前已然大有不足。
“祝彪,你今日若肯低头认错,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李应突然开口,声音冷冽如寒风。
祝彪闻言,怒火中烧:“李应,你莫以为我祝彪怕了你!”
说话间,祝彪手中银枪一抖,攻势陡然凌厉起来。
企图以攻为守,打破李应的压制。
“冥顽不灵!”李应厉喝出声的同时,浑铁点钢枪猛然加速,直刺祝彪心窝。
祝彪大惊失色,没想到李应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情急之下,祝彪向前抛出手中银枪,翻身跳下战马,就地一滚,险之又险的避开李应致命一击。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李应不屑冷笑,催马向前。
“嗖——”
就在此时,一支箭矢携带着呼啸之声袭来。
李应目光一凝,下意识的举枪抵挡。
“噗!”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箭矢深深刺进其手臂之中。
“庄主!!!”杜兴三人惊呼出声。
“嗖嗖嗖——”
又一阵箭雨,从祝家庄庄楼之上倾泻而下。
“驾!”石秀一夹马腹,催马来到李应面前。
边挥舞七彩雁翎刀抵挡箭矢,边急声大喊:
“庄主快走!”
李应点点头,强忍疼痛,调转马头向后退去。
石秀挡在李应身后,将飞来的箭矢尽数击飞。
随后,杨雄、杜兴两人率领庄丁上前与之一同抵挡箭矢。
石秀顿觉压力一轻,赶忙调转马头,缓缓后退。
见此,收起重弓的栾廷玉,看向祝朝奉,歉然道:“庄主,我失手了。”
祝朝奉轻轻摆手:“教师无需如此。”
“你之本意乃是为了救援彪儿,而非射杀李应。”
栾廷玉抱拳:“多谢庄主宽恕,不过今日李应吃其大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祝朝奉点点头:“此乃必然结果。”
“然,李应手臂受伤,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待彪儿娶扈三娘过门,面对祝扈两庄,谅他李应也不敢放肆!”
“爹爹,孩儿....”祝彪在两名庄丁的搀扶下上得庄楼,满脸羞愧之色。
“彪儿无需自责。”祝朝奉上前拍拍祝彪身上的尘土,安抚道。
“那李应习武多年,彪儿如此年纪便能与之战的有来有回,已属不易。”
“相信假以时日,彪儿定能将那李应挑落马下。”
“眼下彪儿还是尽快养好伤,娶三娘过门方为正事。”
祝朝奉边说,边有些心疼的扶着祝彪走下庄楼。
看着祝朝奉父子两人的背影,栾廷玉转向庄外渐行渐远的李应一行,心中隐隐生起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