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六跟贺伟打了个招呼,拿上车钥匙,就下楼,去买材料去了。
跑到中药店,买了一些香料,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从空间取出一头鹿,拿绳子绑上,放到后座上,就又回了仓库。
直接开到食堂,刚停好车,南易就跑了出来,帮着韩老六把鹿弄了下来。
“处长,这头鹿不小啊!收拾收拾能有个七八十斤肉!”南易笑着说。
“嗯,你把今晚需要的留下,剩下的你看着办吧!”韩老六毫不在意多出来的东西,让人家帮忙做分外的事情,自然要给一些好处,傻柱在厂子做小灶还顺了不少菜,你以为厂领导不知道啊!他们又不傻,是你不拿他还吃不安稳呐!
“南易啊,有的东西我这没有买,要不咱们再出来一趟,买全了,你再弄?”
南易看了看韩老六买的东西,香料之类的全部都齐了,现在需要其他的一些辅材,处长估计不知道去哪买。
“成,你等我一下处长。”南易擦了擦手,换了衣服,韩老六开着车带着南易,南易说了个地址,韩老六一溜烟开着车来到了东四北大街。
两人下了车,韩老六看了看,这边不怎么来,看着不少都有南北干货之类的招牌。
南易先在一家买了两只老母鸡,韩老六付了钱,拎到车上。
南易又带着韩老六,在一个东四大街的小胡同,一个偏僻的小店面停了下来,推门进去,一股海鲜味混杂着其他味道涌入鼻腔,不太习惯这个味道的韩老六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打量着里面,店面小,里面可不小,大大小小的好几个柜台,墙上还挂着认不清楚的一串一串的,屋子一角还有一个太师椅,旁边一个小茶几还放着一把紫砂壶和杯子。
“谁啊!”里屋传来声音。
“是我,南家的!”南易回道。
“哎呦喂,南当家的,这可是不经常来啊!”话音未落,一个干瘦干瘦的竹竿中年男人从里屋掀帘出来。
“黄老板,是好久不见了,这不是,一有好事,这不是还来找你!”南易道。
“承情,承情,这位是?”黄老板笑呵呵的看着韩老六。
“我是他哥!”韩老六抢先说道。
“呵呵,欢迎,欢迎!”黄老板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来者是客。
“黄东家,我要点干货!”南易说道。
“好,要什么有什么!”黄老板自信得道。
“黄鱼花胶,要好的,三头的大连干鲍,干贝,鲨鱼骨,金华火腿,还有松茸没有?要是有的话,来点!”南易如数家珍报上名字,今晚要大展身手,只恨时间不够用啊。
“哎呦,这是要做大菜啊,好久没有人做大菜了,你要的都有,价钱这块不便宜啊!”黄老板看了看南易身后的韩老六皮笑肉不笑的道。
韩老六一皱眉,一巴掌拍在柜台上。
“要什么拿什么,要好的,钱不是问题!”韩老六看着这个老板心里不舒服,你说你瘦就瘦吧,笑个几把毛啊,那脸一笑跟鬼一样,踏马的,也就是没有招惹你六爷,要不大巴掌呼你脸上。
“得嘞,得嘞,我去拿,去拿!”黄老板看着韩老六不好惹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话,就去后面库房拿东西去了。
“那个~处长,挺贵的,我一时疏忽,那个~~~~。”南易不好意思的说道,主要是做全鹿宴,南易兴奋了,没想那么多,直接带着韩老六来到这,说完材料才想起来这东西不便宜。
“那没什么?我有钱,主要是吃好就行!”韩老六看出南易有点不好意思,安慰道。
“你放心,我拿出我全部手艺,一定做好!”南易赶紧说道。
“他为什么叫你南当家的?”韩老六奇怪道。
“处长你不知道,我们御厨这一脉,抱团,都有传承,每一支大家相互都认识,但是每一代都有一个出彩的,撑门面的,外面都叫当家的!”南易有点不好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韩老六恍然大悟,看来这御厨这边一找就是一窝,看来让南易再找几个!
“对了,这家店什么来头,东西不少啊!”韩老六道。
“他家以前也是御膳房的,先是御厨,会巴结,后来管理库房了,当初从里面弄了不少好东西,再加上一直收着卖着,家底厚着呐,只不过他们家人做人不行,要不是全鹿宴,我还真不想来!”南易低声说道。
“哦,为富不仁,还是什么!”韩老六摸着下巴。
“当初投靠过倭奴,但是不显眼再加上刚投靠,倭奴就投降了,所以没有遭到清算,但是我们这一行的人都知道,要不是实在找不着合适的东西,没人来他家,所以他家东西贵,卖一个是一个!”南易娓娓道来,要么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敌人就是你的同行呐。
“哦,那他家好东西多喽?”韩老六笑道。
“嗯,都说他家好东西不少!”南易道。
两人正在聊着,黄老板气喘吁吁的拿着一个大盘子,上面堆满了东西。
南易帮着他接着盘子,放到柜台上,拿着盘子里的东西开始查看,黄老板则是在旁边的柜台里拿东西。
韩老六看着也不懂,挺无聊的,走到旁边那个太师椅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仔细看了起来。
做工不错,这个紫砂壶古朴自然,典型的汉瓦造型,壶身上刻着字,韩老六看了半天,认出来了,苦而旨,直其体,公孙丞相甘如醴。就是学问不深,不知道什么意思?
再翻看壶底“陈曼生制”的印章赫然在目。嚯,惊喜啊!
哼,投靠倭奴,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我韩老六知道了,为了这个壶~~不是,为了以前为抗日牺牲的前辈们,我就替天行盗,替你们家行善积德了!
韩老六下了决心,等过了今天,一定要让姓黄的付出代价,真以为投靠了倭奴,就不被清算了!想得美!
“黄老板,这个鲍鱼,可不是大连的吧?”韩老六正在看着紫砂壶,听见南易的声音,放下紫砂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