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莱姆斯。
我敢肯定,至少目前我还能写信。我想他们可能会读到这些信,但我才不在乎呢,你听见了吗,雷古勒斯?
到目前为止,情况很糟糕。看来妈妈趁我不在的时候想把我的格兰芬多物品都拿走,但我用永久粘附咒把它们重新挂了起来。我打算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挂上去,让她更生气。
下周有一个大家庭会议,正式晚宴,要穿礼服袍,表现得最好等等。波特认为我应该低调行事,只记录下谁出席了以及说了些什么,以防以后有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点想放一些粪炸弹。你会怎么做?
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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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天狼星。
你和雷古勒斯相处得怎么样了?别对他太苛刻,毕竟你身边没有其他人支持你了。请小心一点。我从未参加过正式的晚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可能还会闹笑话。别做傻事,好吗?波特通常是对的。
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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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莱姆斯。
真不敢相信我整个夏天都要一个人度过,没有你们陪我。有时候我真的讨厌自己是独生子。我敢打赌,在圣埃德蒙德学校你一定不会感到孤单。
小天狼星看起来还好,他经常给我发消息,我想他只是觉得无聊。如果无聊是唯一的问题,那应该算是好事吧?我一直试图说服他不要大惊小怪——我们不知道布莱克家族到底涉及了什么。也可能根本没什么。
希望你的暑假有个好的开始。你看过作业了吗?那篇咒语课的论文看起来真是个大麻烦。
詹姆·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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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特。
如果他能控制住自己,那他就会没事的,但我怀疑他做不到。继续和他谈谈,提醒他必须完好无损地回到霍格沃茨。
这个夏天过得不错。你说得对,我从不感到寂寞。大多数时候我并不介意拥有一些隐私,但这个夏天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
那篇咒语课的论文很简单,你知道的。你只是不喜欢辛苦的工作,波特。
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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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莱姆斯。
你好!我从旧金山发来问候。原本以为这里会很热,但结果却冷得要命,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雨。真不知道菲洛米娜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和我们亲爱的不列颠简直没什么区别。
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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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莱姆斯。
本周引起了轰动,真是太棒了。
我在路边的一个垃圾箱里找到了一堆旧的麻瓜海报——上面是女孩的照片,你知道那种。她们甚至一动不动,这太好笑了。无论如何,我用我的粘贴咒把它们贴在墙上,妈妈简直气疯了。
我觉得她可能只是因为那些是麻瓜女孩而生气,她对她们穿着比基尼根本不在意。无论如何,我现在不能单独外出。不过,值得的。
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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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
你是个傻瓜,你自己也清楚。挂满海报?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他们都在盯着你呢。
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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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莱姆斯。
我真的很担心小天狼星。我不知道他是否告诉你了他之前做的那个海报恶作剧,但他这样做真是个十足的傻瓜。如果他说自己没事,你别相信他。上次我通过镜子跟他说话时,他肯定在哭(当然了,不要告诉他我告诉了你这些)。
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待命,准备启动救援计划。
詹姆·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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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特。
随时准备着。
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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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莱姆斯。
别听波特那家伙的话,他就像个老太婆。一切都好,我应付得了。希望你过个愉快的夏天。九月见,真迫不及待了。
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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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8月22日,星期五。
莱姆斯摇摇晃晃地走进宿舍,这一天他过得真不容易。庞弗雷夫人认为这是因为换了环境的缘故。
莱姆斯胸前现在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自从他上次受伤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格兰特突然坐了起来,样子看起来很受伤。
“你去哪儿了?”格兰特问道,“我还以为你被逮捕了或者遭遇了其他什么的。”
“生病了。”莱姆斯回答。
“生什么病?”
莱姆斯叹了口气,瘫倒在自己的床上。昨晚真是艰难的一晚,他现在只想睡觉。
莱姆斯闭上眼睛,今天他不想为自己找借口。
“嗯,昨晚是满月,你知道的。”莱姆斯平静地说,“我在五岁的时候被狼人咬了,导致现在我也变成了狼人。每个月的满月到了,我都会变成这样,所以奥尔温夫人(院长)会把我锁起来,以免我伤害到其他人。”
“哦,哈哈哈。”格兰特回答道,并爬到莱姆斯的床上,跨坐在他身上。
他们俩都是瘦瘦的,很容易挤在一起睡着的狭窄的上下铺上。
“真的很好笑,聪明鬼。好吧,别告诉我了。”
格兰特身体向前倾,吻了莱姆斯。
莱姆斯睁开眼睛,愣了一下。
格兰特安慰他,并抚摸着他的脸颊。
“没事的。他们都出去了,我检查过了。”格兰特说道。
莱姆斯也回吻了他。
这个夏天对于莱姆斯来说既奇怪又愉快,但却是他有生以来最美好的夏天之一。他终于不再感到孤独,也不再倒数着、盼望着直到九月一日的到来。
最开始,莱姆斯和格兰特因为大卫·鲍伊、华丽摇滚乐队和尼尔·杨而结缘,甚至还有格兰特疯狂喜爱的深紫乐队,莱姆斯认为小天狼星大概也会喜欢。他们俩都讨厌足球还有其他男孩,所以他们经常一起在镇上闲逛,或者坐在空荡荡的大集装箱后面抽着偷来的香烟。
那是一个炎热的七月天,他们坐在热乎乎的砾石上,一边弹跳着石子,一边讨论着《Electric warrior》的细节,突然格兰特的手放在了莱姆斯的大腿上,然后移到他的腰间,将他拉得很近。
“你在做什么?!”
“没事的。”格兰特低声说,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音,他把额头紧贴在莱姆斯滚烫的脸颊上,“没有人会发现的。”
他尝起来像是香烟和晒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