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僻的岔洞穴深处,江晨全神贯注于灵晶挖掘。其体内因混沌造化经与其他功法融合而生成的灵力,如灵动光弧在经脉游走。他的每一次挥动,那灵力便延展至锄头,使其覆上一层淡光,与灵晶矿石碰撞时产生奇妙反应,致使矿石周边灵力波动错乱,原本坚硬的矿脉变得松散易碎。江晨动作轻盈且迅捷,频率远超常人,锄头起落,灵晶矿石便纷纷脱离矿脉,滚落一旁。
江晨把这些灵晶分成三份。一份谨慎地收入体侧储物戒,此乃应对灵霄圣地检查与上缴之事,以防引发猜疑。
待确认四下无人,江晨闭目运功,驱动混沌造化经之力,让灵晶缓缓穿越储物戒的空间屏障,没入神秘混沌识海。灵晶一入识海,仿若进入特殊灵力转换之地,其中灵力被逐步抽离吸纳,与混沌识海的本源之力相互交融,化为江晨自身的深厚底蕴,令其根基愈发稳固,实力稳步增进。
还有一份灵晶被江晨悄然藏于混沌识海的隐秘角落。他深知灵霄圣地充满危机与激烈竞争,这些灵晶便是他应对未知危难的关键倚仗。
灵晶进入混沌识海的动静惊扰了九阳圣狮。它原本在混沌空间休憩,此刻瞬间警醒,冲向灵晶涌入之处。见是下品灵晶,九阳圣狮嘴角微撇,暗自思忖:老大怎会收集这般低等之物?往昔老大眼光极高,上品灵晶都未必能入其眼,随便一物皆远超这些灵晶的价值。它看向江晨的意识投影,满脸疑惑与不屑道:“老大,你要这些低等灵晶有何用?往日你对上品灵晶都不屑一顾,如今却对这下品灵晶另眼相看,实在令人费解。”江晨无奈苦笑:“往事已模糊不清,我如今一无所有,有这些总好过没有。”
江晨心中暗自疑惑,为何九阳圣狮能于混沌识海与自己交流,而璃儿却不行?难道混沌空间有了某种变化?但毫无头绪,他只能暂且放下疑惑,专注当下的灵晶处置与实力积攒,毕竟在这灵霄圣地,实力才是生存根本。
趁着与石海中九阳圣狮对话的机会,江晨道出心底疑问:“小九,你被封印在壁画里,那其余壁画是否也封印有真灵?比如龙凤之类,你认识它们吗?”九阳圣狮回应道:“确实有真灵封印其中,但我并不认识。自我结识老大起,它们便已被老大封存在壁画中,想必老大与它们相识已久。我曾问过老大何时与它们结识,但老大你总是沉默不语,之后我便没再询问了。”
江晨又问:“你这真灵之体,若我将你释放到现实中,是否需要我耗费自身力量维持?”九阳圣狮答道:“那是必然。因我肉身已失,以真灵之态现身外界,需消耗能量维持形态。不过平常活动消耗不大,下品灵晶即可满足。”江晨点头,心中有了计较后,便施展古老神秘法诀。只见他双手舞动,印诀变幻,体内灵力如潮水般涌向混沌识海,构建出一条通往现实的灵力通道。法诀深入,通道愈发稳固明亮,九阳圣狮的真灵逐渐靠近出口。江晨大喝一声,最后一道印诀落下,九阳圣狮那小巧的真灵之体瞬间从混沌识海冲出,现身于昏暗的矿洞之中。其体型小巧如精致小兽,可有效降低维持真灵的消耗。
九阳圣狮刚一出来便活力十足,欢快地抖了抖身子,看到黑漆漆的矿洞,又觉无趣。它在江晨身旁打转,不时用鼻子嗅嗅矿石。江晨继续挖掘,九阳圣狮偶尔用爪子抠下几块矿石当作玩具摆弄,一人一兽相伴,在这寂静的矿洞继续着“工作”与“玩耍”。
江晨看着九阳圣狮,目中闪过一丝愧疚,缓缓说道:“小九,昔日我将你封印于壁画之中,你可曾怪罪于我?”
九阳圣狮立刻摇了摇脑袋,诚挚而言:“老大,怎会如此?想当初,若不是老大出手相救,我早已灰飞烟灭。即便后来被封印于壁画,那也是老大赐予我存活的机会,否则,我恐连一丝残魂都难以保全,更别说活到现在了。”
说罢,二者皆陷入沉默,唯有洞中轻微的挖掘声与矿石滚动声。许久之后,九阳圣狮抬头望向江晨,再次开口说道:“老大,是你让我能一直活着,我真的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你就不要再为此事愧疚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江晨强大的感知中,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江晨心中一凛,立马沟通九阳圣狮进入混沌空间,以免被人发现。九阳圣狮虽有些不情愿,但也知晓事态紧急,迅速没入混沌空间之中。
很快,傅羽带着几名弟子出现在江晨身后。傅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跟在圣女身后的小白脸江晨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挖灵晶呢?是不是圣女不给你资源了,现在只能自己辛苦劳作了?”他身旁的几名弟子闻言,也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在洞穴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江晨脸色平静,仿若未闻那嘲讽之语,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的事无需你操心,若是你来此挑衅,怕是找错了对象。”傅羽脸色一沉,向前逼近一步,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攀附权贵的无能之辈,在这圣地之中,本就不该有你这种人的立足之地。怎么?,圣女不在这里,你还敢在这里跟我顶嘴?难道就不怕我在这里把你就地击杀了!”
江晨微微抬起眼帘,神色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回应:“傅羽,莫要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就可肆意妄为。圣地法规森严,岂容你在此行凶作恶。况且,你虽瞧我不起,可我这双手,也并非软弱无力。若动起手来,你未必能如你所言那般轻松讨得好处,莫要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落得个狼狈收场。”
傅羽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大声说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灵泉境修士,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别说你一个,就算一百个你这样的废物,我都只需一只手就能把你们全部拿下。你可知道我如今的境界与实力?你在我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至于圣地规矩,你一个小小的灵泉境消失在这矿洞之中,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说呢?”言罢,他猛地一挥手,身后那几个虚灵境的弟子便缓缓呈扇形散开,将江晨围在中间。他们个个眼神不善,仿佛江晨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此时,江晨悄然握紧了手中的锄头,体内灵力缓缓运转,犹如拉紧的弓弦,随时准备弹射而出。傅羽身上灵力也开始涌动,光芒闪烁间尽显其强大的气息,目光中满是轻蔑与杀意,他的弟子们也个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一场恶战在这幽僻的洞穴中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瞬间引爆这压抑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