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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永宁立刻慌乱地捂住嘴巴,嘟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偷吃了一点点……你给永茹的甘草糖……就一点点……”

纪永灵无奈笑笑,从袋子里摸出十个铜板递给纪永宁,说:“行咧,你们再嫑胡跑胡逛咧!这些钱你们拿去,一人吹个糖人,再买些其他吃食,就在那个糖人摊子那儿等我。

我有点事,过会儿就过去寻你们,你们几个可绝对不敢胡跑!要是跑丢咧,我可不管!另外,一定要把锅娃看好!千万别叫人带走!”

纪永周一脸天真,说:“锅娃的脸真的不洗吗?这脏的都看不出的眉眼,像个要饭的叫花子,等下三伯见着,怕是会骂的吧?”

纪永灵摇摇头,笑笑说:“不会的!锅娃的脸今儿一天都不洗,越脏越认不出来越好!去吧,去买糖人吧!”

纪永灵安顿完几个娃娃,折身去了刚刚的事发地。

现下,徐世荣和白净男人所在的草药摊子前已经混乱不堪,比刚刚“抢蒸馍”的场面还要凌乱。

因为那群小叫花子抢完馍馍,刚散开一会儿,白净男人突然觉得小腿处疼痛剧烈难忍,他刚想扶一把身旁的人借力。谁知,他还没伸出手,腿部就瞬间失力,无法支撑身子,整个人栽倒在地。

“哎呀,大人?”

白净男人这一倒地,可是吓坏了旁边的一行人。

“呀呀呀,这是咋咧?”徐世荣见状,也急忙蹲下身子,惊慌失措想去搀扶白净男人。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白净男人同行的几个下人立刻围住自家大人,其中那个马掌柜一把托住白净男人的上半身,大声呼喊道。

此时的白净男人已是痛到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他紧咬着牙关,痛苦地皱巴着整张脸,试图张了张嘴,可是连说出话的力气都没了。

痛,实在太痛了,他的腿太痛了!

他感觉看东西都有些不清晰,他努力撑开眼皮,睁开眼,想看清楚围着自己的这一圈人。他想说,“你们快看看我的腿,我的小腿不知道刚刚是被针扎过,还是被虫子咬过,现在痛得他都要死掉。”

可是,这股剧烈的疼痛实在来得太快,太猛烈。顷刻间,就已经抽干了他全身所有的气力,他只用尽浑身最后一点点力气,努力地说道:“疼……疼……救……救我……”

但他的声音实在太微弱了,旁边的人根本没听清,只听到说“疼”。

“大人,大人,您怎么样?哪里疼?”马掌柜急切地问道。

然而,白净男人说完那句话后,身子猛烈地一抽,头向后仰,直接昏了过去。

“大人,大人!”

抱着白净男人的马掌柜见状,惊惶失措,除了摇晃自己怀里的人外,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快快快,掐人中!”徐世荣急切地喊道。

“哦哦哦——”已经惊慌到手抖脚抖的马掌柜,脑袋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照着徐世荣的吩咐,腾出一手使劲去掐白净男人的人中。

“这是咋回事么?人咋突然就倒咧?”旁边的百姓见这里出了事,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看情况。

草药摊子摊主顾不上自己摊子上的药材,早已起身,跳过草药堆,来凑热闹。

他飞溅着唾沫,眉飞色舞的朝旁边的人介绍:“这个贵人刚刚在我摊子上看草药来着,我还当碰上一桩大生意。结果不知道咋弄的,这人原先好好滴,突然就‘砰’一声,栽倒到地上咧。”

旁边卖自己编的笼和席子的老汉点点头,附和道:“你说这人会不会是饿晕咧?你看喔撒(头)上的汗,像下豆子哩一样,哗哗哗地往下淌哩。喔脸白垮垮滴,跟死人脸都错不多(差不多),保管是饿扎(狠)咧!有一回,我村里的一个老婆子就是饿成这样子,最后死咧!”

“嘘,小声些,嫑叫人家听着!”

“不像吧!这人一看就是不缺吃穿的,咋可能饿晕咧,怕是日头晒得来!”

“说不上是冲撞啥咧!我前阵子听阴阳说,他夜观乾象,有个啥星犯煞来着?”

“你们说得都不对!我刚看得真真切切,喔人好像是阿达疼哩,不知道是不是心口子疼哩?我上回听说书先生说,京城有个大人物,心口子疼,疼死咧,没救过来。”

.......

人群中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马掌柜掐了半天白净男人的人中,也不见人醒过来,更加慌乱。

他焦急地看向徐世荣,说:“徐东家,这是你的地盘,你是大夫,你快给想想办法啊!”

徐世荣也很慌张,虽然这不是他请来的贵客,但人家也是有品阶的太医。这人在他身旁出了事,他这如何担待得起啊?这些贵人脾性怪异,谁知道会不会落罪到他头上?

可是,他也是头一回遇上这种急症。这贵人的样子既不像羊角风,也不像中风,一时半会儿说不上什么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更何况,他这身上也没带根银针,更没带啥药。想救人,都不知道从何入手啊!

“快快快,赶紧派人去请我二叔过来,他有方子!”他只能求救于他二叔徐老大夫了。

这时,在另一头集市上看完榨油坊的纪满川和纪满庆也溜溜达达来了北头集市,他们见这边人多,以为是有什么杂耍,也忙挤了过来。

纪满庆拍拍前头围观的一个男人,问:“伙计,这里头是卖啥东西哩?还是演啥杂耍哩?”

那人正踮着脚朝人群里头看,见有人问他,便回头瞥了一眼纪满庆,说:“有人昏倒咧。”

“哦?”

纪满庆搓搓手,来了兴趣,他仗着自己是大高个,蹦跳一下,就看见了里头半蹲在一个男人身旁的徐世荣。

他立刻豁开人群,挤进最里头,弯腰看向徐世荣,说:“哎呀,徐掌柜,这人咋咧?得是昏过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