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
温颜继续道:“顶着我了。”
顾砚辞‘啧’了声,咬牙切齿的说:“温知知,我特么真是多余!”
多余地为她着想!
顾砚辞刚打算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赖的小姑娘,温颜就一偏头,吻了他一下。
“你让我开心了,我让你开心一下,不可以吗?”温颜满眼都是无辜和澄澈。
随即‘哼’了声:“而且,这身衣服我挑的我自己喜欢的,根本没考虑你的喜欢!哼!”
有些这种衣服,也很漂亮的!
女人那傲娇的模样实则是惹眼,顾砚辞看得眸色更加一深,捏着她的下巴吻下去。渐渐地,手掌下移,几乎是半托着下巴半掐着脖子的姿势,深吻她。
温颜的脖子很敏感,男人的手掌覆盖在上面,再加上深吻,让她有一种下一秒就可能窒息的错觉,与此同时她又很清楚,顾砚辞不会真的用力。
她的理智和心灵都在清醒中沦陷,恍惚在那生与死之间挣扎,仿佛将生命都托付给他,沉溺在他给予的一切感知里。
渐渐的,温颜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
等她突然之间意识回笼,她已经被如洋葱剥皮般,但是这皮又剥得不彻底。
那黑色的蕾丝依然在挂在她的身上,光亮的灯光下,那蕾丝衫的碎钻闪闪发光,衬得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半遮半掩,更加羞耻。
“……回、回房间!”温颜拍拍他的肩膀。
“就在这里。”
男人低哑的嗓音里是不容置疑的笃定,还带着几分执拗。
“回去!”温颜找借口,“这、这里冷!”
男人将她更紧拥在怀里,仿佛在用实际行动回答她:这样就不冷了。
顾砚辞原本就有开发床以外地方的恶趣味,但是那也都是局限在主卧套间内。温颜简直不敢想,如果在这里做了,留下点什么,明天一早佣人来看到……她真的可以原地去世了!
“顾砚辞!”温颜有些着急,“回房间好不好?”
她在撒娇。
这个认识让顾砚辞那定点的理智和良心瞬间抛掷脑外,完全等不到回房。
“顾、顾砚辞!”温颜失声,错愕。
担心她真的会生气,顾砚辞道:“我会收拾干净。”
温颜还想说什么,被他堵住了嘴。
不想听!
只想亲。
……
顾砚辞抱着温颜回浴室洗澡。
温颜迷迷糊糊中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惊觉,这一身蕾丝从头到尾都穿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怎么……”温颜结结巴巴,觉得这更加羞耻,“你怎么都没有……”
顾砚辞明天她要说什么,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一边慢条斯理的给她脱掉,一边理直气壮的说:“我的礼物,我要看着。”
……
看着的结果就是,浴室根本不是结束的地方!
温颜次日醒来的时候,拖着疲倦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昨天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想出这么一个‘自食恶果’的礼物奖励顾砚辞!
如果能重来,她会阻止昨天的自己,并且给自己一巴掌,看自己的脑子里是不是有水!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砚辞端了一杯热水过来,喂到温颜嘴边,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颜推开他的水杯,瞪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觉得呢?
顾砚辞好脾气的将水杯放在旁边,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问:“抱你去洗漱?”
温颜不想搭理他,但是腰酸腿软,更不想走路,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但是她都不伸胳膊,等着他主动抱她。
顾砚辞自认昨晚有点过头,并且他吃到了甜头,乐意伺候娇气的老婆。
温颜双脚落地,刚准备刷牙,突然想起来,严肃的问顾砚辞:“楼下,你打扫了吧?”
声音因为昨晚使用过度而有些沙哑。
顾砚辞点了下头。
温颜松了口气,这才安心洗漱。
缓了一阵,温颜才腰酸腿抖的下楼。
只是温颜发现,佣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顾砚辞去了公司后,温颜特地留意了几个佣人的神情。
她捕捉到其中一人眼中的笑意,问:“你们很高兴。”
佣人笑着说:“太太,您和先生感情好,我们自然高兴!”
温颜脸上的疑惑或作麻木:“……”
顾砚辞这个狗男人,他根本没有打扫吧!
偏偏她还不好直接问佣人,问了更尴尬!
-
裁缝店很快来了人,温颜给对方看了那件绣了‘楼’字的衬衫,果然得到回复,就是楼弃的衣服。
温颜让对方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衬衫,刚吩咐完,就接到一通电话。
“颜,我是南知意。”
温颜蹙了蹙眉,冷淡道:“你好。”
“季阿姨突然心梗,住院了。”南知意说了一个医院地址,“原本的季阿姨说不用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是她的儿媳,有必要让你知道。”
温颜觉得这话十分可笑。
一边在说她是季嫦的儿媳,一边又点名季嫦不让她告诉她,这不是显得她南知意和季嫦更亲么?
不过心梗不是小事,温颜还是选了几件补品,带着去了医院探望。
去医院的路上,温颜给顾砚辞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你不用去,会有人照顾她。”顾砚辞不想温颜和季嫦多接触。
“我不去,首先是我这个儿媳没做好,会落人话柄。”温颜说,“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让人欺负的。”
顾砚辞放下文件,起身快步往外走,叮嘱温颜:“在医院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