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子泡着茶水，倒了一杯给季玄琛，“没有事，就不能聊聊天。”
季玄琛解释，“当然不是，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之前听说萧老爷子身体在静养，早年留下的刀伤和枪伤，有后遗症，每次到冬天就会复发。
“也还好，都是些老毛病了。”
“你小子，媳妇儿生孩子了，也不早点带过来给我们瞧一瞧，这也是我的外曾孙了。”萧老爷子边喝茶边装生气。
“前段时间还在军营，也是最近才回来，这不前几天打算过来看看你们。”
“我看是你把媳妇儿气跑了，才这么早来到。”
提起林悠悠，季玄琛眼神又黯淡下来。
脸色微白，”“是我的问题，惹她生气了。”
“做夫妻的，哪里能一辈子不吵架，不发生矛盾，都是人，夫妻间就是需要磨合，有矛盾就一起解决，需要包容磨合。”
“嗯，我知道了。”
“好了，不聊你们这些小年轻人的事了，说一下，齐家的资料查得怎么样？”
季玄琛听到仇家的事情，神色冷峻起来，“内部资料还不清楚，他们在京都根太深，但是几十年前的证据，已经保存好。”
萧老爷子轻叹，找到也没有什么用，当时的事情，过去这么久，已经失去了作用，当初程家被齐家推出去当替羔羊。
除非当初证据呈上，否则此题无解。
程家惨案和季家惨案，无疑是一个是背负罪名。
一个惨遭算计灭门。
幸好还是有活着的后代。
“玄琛，当初我去查了季家惨案，查到了一丝程家的线索，当初程家几乎全部人死，但是修文大哥救出了一个女孩，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那个女孩手里，这个关乎齐家生死的东西。”
季玄琛：“程家还有后代？什么东西？”
萧老爷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当初查到一半，线索全断了，甚至我派去的人都没有回来，估计被秘密……”
季玄琛大概地算了一下时间，“要是那个女孩还活着，估计也和四十多岁了。”
“我到时候派人去查一下人的踪迹。”
“不必了，我已经查到了，只不过她已经死了。”
季玄琛眼睛凝重，“死了？那没有后代？”
“怎么会这样。”
萧老爷子年迈的声音哽咽，“是我去太迟了，被齐家人早了一步，去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害了。”
“不过幸好她女儿被保护得比较好，在陆家生活了一段时间，至少也留了一个后人。”
……
季玄琛和萧老爷子聊了晚上八点多。
另一边，许清妍和萧文升刚好去京都出差，便去了舒家。
一进门看到保养得像二十几岁小姑娘似的慕嫣，一双含情的凤眼，鹅蛋的脸蛋，盘着黑发。
“嫣语，你这皮肤保养得真好。”
慕嫣语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听到许清妍的声音，脸上露出笑容，“清妍？你怎么来了？”
“过来出差，顺便想来看看你，你有心事？”
“清萧不是回国了嘛，这些日子已经消失了好久，派来好多人去找，愣是找不到，我这心里有些担心。”
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从小就怨他吸收了姐姐的养分，不然，清染怎么会一出生就体弱多病。
心里虽怨，但是毕竟还是自己生下的，现在人不见了，她也会担心。
“嫣语，说实在话，你真的厚此彼薄了，清萧也是你生下的孩子，你只顾着清染，完全没有一丝关心清萧，现在他失踪了，你现在这般，我更心疼清萧。”
慕嫣语眼眶又红了起来，一时之间，许清妍又舍不得说她。
“清妍，你是知道的，我做梦都梦着自己有闺女，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想着要女儿才怀第三胎，生下女儿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多开心。”
许清妍明白她的心情，但是这不是冷落责怪孩子的理由。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清萧这么大一个人了，不会有事的，估计是自己想去散散心。”
“最近快到清染的忌日了，你别又哭晕过去，到时候又惹得大家担心害怕。”
慕嫣语抹去眼泪，听到许清妍的安慰，心里也好受多了。
孩子这么大，确实也该放手了。
最近清染的忌日快到了，她一想起那个与她无缘的女儿，心里就抽疼。
“是嘛，又过去一年，一下子她已经离开了我十几年了。”
慕嫣语已经慢慢能接受女儿的离开，虽然每逢想起来，依旧会疼。
许清妍也不知道该不该讲，这慕清染长得真的一点都不像他们俩。
“嫣语，说到这个，我昨天还碰到一个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姑娘，而且她也是月都人。”
“月都？那还挺巧，我当时生清染也是在月都。”
“嫣语，我说的是，她长得很像你。”
慕嫣语听到许清妍的强调，连忙打断，不想听这些，清染就是她的女儿，她不想听到任何对女儿不好的言论。
“清妍，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相信清染就是我生的，当时她就在保温床上，我怎么会看错。”
“万一是被抱错了呢！”
许清妍据理力争，不由得声音也大了些。
“清妍，你真的多想了。”慕嫣语语气有些不悦。
许清妍瞧着嫣语真的一点都听不进去。
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也不争论了，昨天还见到思佳了，和他们几个在家里玩。”
“思佳？她不是在季家嘛？怎么去你家玩了。”
“估计是有伴吧，看着他们玩得挺好的。”
“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去公司谈项目了。”
许清妍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
一大早醒来的林悠悠，想起了被自己拒之门外的季玄琛，猛地坐了起来。
萧家这么多房子，他应该会去其他房间住。
想到这些，便淡定地起床收拾。
刚打开房门，入目就是一个男人蜷缩在门口睡着。
林悠悠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但是心里还是想到那句，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不行，这苦肉计，她不吃。
抬脚就要越过去，却惊醒了季玄琛，一动，浑身像散架一般，麻痛起来。
但是顾不了疼痛，看到媳妇儿，立马站了起来，拉扯住媳妇儿，“媳妇儿，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