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怎么可能只有一种颜色的眼睛。紫瞳并不奇怪,你莫要自我囚禁固化思维。”阮初音本想说自己还见过其他颜色的眼睛,又担心他刨根问底,忍住没有说出。
孟化鲤很意外她会这么说,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是异类的事实,眼神突然变得又狠又凄,怨气十足。
“难不成你还见过其他紫瞳?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本域主从小就没了。。。”说到此,他突然言语一顿。
“没了什么?”阮初音示意他说下去。
谁知这男人突然变得更疯了,将她抵上白墙死死锁定。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四目相对,这一刻仿佛整个虚空都停滞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要这么暴躁!”阮初音的两条胳膊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这男人右肩不是有五个血窟窿吗?怎么还能使出那么大的劲儿?
下一秒唇上就多了两片柔软。
阮初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孟化鲤居然吻她?
没等她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影已经向后率先退去两丈,亦是一脸震惊。
“孟化鲤,你疯了?”阮初音呆滞的眼神渐渐凝起两道红光,火势渐大。
“是你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孟化鲤心乱如麻,大脑变得渐渐不受控制起来,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意识到。
“所以。。。你就可以吻我了?你觉得自己这样很君子?”
火越烧越旺,阮初音的眼睛已经染成了绯色,朝他稳步逼近。
明明长了一张人脸,为何远看像条狗,近看却连一条狗都不如呢?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今日本姑娘就替天行道,杀了你!”
望着那抹朝他猛扑而来充满了母夜叉的气息的身影,孟化鲤反应过来时脖子已被狠狠咬住,疼得他一掌将人送上了床。
“等一下,本域主有话要说。”
那张木板床并非雕花大床,上头只铺了一层薄薄的麻布,小身板这么一摔可就不止腿疼了。
“罪魁祸首”刚说了三个字,就见床上的人影一个鲤鱼打挺又朝他毫不气馁地扑了过来。
屋里乒铃乓啷响声不断,屋外黄阿水一家老小惊得一动不动。
“爹,这水咱们还送吗?”小男娃不知所措地看向父亲。
“还有这个。”小女娃手里提着食盒,里头有她最爱吃的黄米粥和鸡子。
黄阿水纠结了一瞬,摇了摇头:“他们有两笼包子,饿不着。水的话,一会儿再来吧。”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何那位贵女敢嫁给邪瞳了,够凶够狠一物降一物啊!
过了很久,屋里才没了动静。
孟化鲤望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身影,觉得她应该追不动了。
之前又不是没吻过,那么激动做甚?还是说她根本就没记起来他曾经做过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别想起来了。
“贵女,公子,屋里缸里有凉水,热水帮你们放门外了,还有两身衣裳,记得。。。拿。”黄阿水听着里头好久都没有再响起打杀声,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谢谢黄大叔。”阮初音一听有热水,立马来了力气,撑着手边的木板床直起身子打开了门。
又给了孟化鲤一个眼神,让他把水、吃食和衣裳全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