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的回答让莫羡风心中大定，认为诸神定然来自于第三方世界。
他再度拱手：“不瞒道友，我们的世界被不知名的存在融合到了一起，相信道友也感受到了新出现的物质吧？那是灵气与灵能，幕后黑手所图不小！”
莫羡风看向旋涡，看向祂身后的诸神。
素盏鸣尊电了两下灰雾：“那位原来做了这么多？我突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灰雾斜了祂一眼，不想和这个喜欢欺负人类的同类说话。
大黑天接过话茬：“是该感动，人类给那位取的道祖之名实至名归。”
相与天疑惑道：“你哪来的消息？”
“我的虚影一直在穹域里面啊，这点消息还是能知道的。”大黑天说道。
灰雾双手抱胸：“你们说能不能让光明去求道祖打开应龙划的壁垒，那样我们也能在穹域修炼，比在外面好多了。”
“光明恐怕不会答应去找道祖吧，许诺一点高级食材让神仙舌和神仙肠去求道祖比较现实。”琼碧说完舔了舔嘴唇，看向还在和旋涡交谈的那方外来者。
诸神的谈话并未藏着掖着，伐天众全都听在耳中。
“呵，道祖。口气真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群异类原来都是幕后黑手的人啊，怪不得能占到这么好的区域。”
“羡风，是打还是撤？”力哥出声问道。
异类口中的穹域和伐天众的猜测一模一样，是幕后黑手的大本营。
在这里打起来，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如果把幕后黑手引出来，自己这批人恐怕不够人家一巴掌扇的。
“走吧，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莫羡风认真思考后做出决定。
八臂王上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
相与天和旋涡并肩：“留下几具身体再离开吧，作为旋涡回答了你们这么多问题的回报。”
琼碧刚才的提议得到了诸神认可，此时祂们不愿伐天众就此离开。
双方开始对峙，剑拔弩张，随时都会动手。
越来越多的神明从人形变回本相，伐天众也将部分离去的战友摇了回来。
穹域内，卢易正抬腿往厨房走。
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熟悉声音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叮，终止永恒体内的大型争端，任务奖励：抽卡次数x1]
听到系统播报，卢易放出了被自己压制的感知。
离自己最近的争端就在爆炸猫不远，两个小情侣因为糖葫芦第一口的问题吵了起来。
很显然，这算不上大型争端。
再放远一点，铺满穹域，铺满永恒……
永恒体内能称为大型争端的并不少，卢易不知道系统对大型争端的判定是什么，决定由近到远挨个处理过去。
他抬头看向穹域西北，壁垒外就有一处即将打起来的战场。
“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
诸神和伐天众几乎是同时动手，站在最前方的旋涡和莫羡风首当其冲。
二者即将碰撞的瞬间，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骤然降临。
诸神颤栗，不敢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伐天众情绪激昂，有人顶着压力吼了一句：“伐天！”
然后就被压断了小腿，无力跪地。
旋涡的旋转轨迹边缘离卢易的纯黑羽翼只差不到半公分。
卢易的突然出现给祂吓得转都不会转了，整个神僵在原地。
莫羡风脑子里一团浆糊。
禁忌就是黑手？开什么玩笑！
“前辈，这是为何？”他艰难发声，想要死个明白。
卢易把旋涡丢回神明群体：“什么为何，你们两边搁这闹什么呢？”
“前辈既然要压迫众生，为何又要去讨伐苍天，难不成是想自己做那苍天吗？！”莫羡风嘶吼，目眦欲裂。
啪——
清脆的一耳光打飞了莫羡风，也打懵了他身后的伐天众。
“吼什么吼，显得你嗓门大？”卢易不爽道：“好好说清楚，什么压迫不压迫的，说的我像是路灯挂件一样。”
莫羡风捂着高肿的左脸：“众生身上的枷锁难不成不是前辈所为？”
“我问问。”卢易眉头一皱：“永恒，你给其他生命身上上锁了？”
永恒降下一道化身，伐天众的敌意从卢易身上转移到了永恒身上，他们知道这是一位从没见过的天道，并且无比强大，只是直视都会让自身思维混乱。
诸神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头皮发麻，不敢多看。
“我从未限制过任何生灵，他们所谓枷锁不过是我提升了自身量级，而让生命超脱所需要的量级一并提升。”永恒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瓶颈呗。”卢易说道：“听明白了吗？升不上去是你们自己不争气！”
伐天众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卢易。”永恒轻声呼唤。
“嗯？”
“我要金丹法。”永恒毫不客套，直接说出自己想要。
卢易朝它丢出一粒光点：“你要这玩意干嘛，你还能修炼不成？”
永恒收起光点实话实说：“培养继承人，以求超脱自己。”
“是该这么做，不然就让永恒侍从那个苦哈哈挨个找你赐福的对象去试炼，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卢易摆了摆手。
永恒的这具化身不再回复，径直消失。
卢易看了一眼诸神，再看一眼伐天众：“再打起来我把你们都杀了。”
诸神连连点头，也不说求卢易打开穹域壁垒这回事，都拍着胸脯保证不打了。
伐天众一方由莫羡风带头，朝卢易躬身到底，看样子也是不敢再有小动作。
卢易打开系统面板，任务没有完成的迹象，可能还得跑几个地方。
微微摇头，前往下一个需要处理的纷争之地。
这片灵气相对浓郁的区域只剩诸神和伐天众大眼瞪小眼。
“还赖在这干嘛？不想走？”琼碧揉着脖子问道。
祂刚才被卢易扔来的旋涡砸歪了脑袋，现在脖子疼得厉害，一旁还有好几个神明都都是如此，被旋涡砸得不轻，疼痛无法消除。
莫羡风冷哼，碰了一下左脸上的巴掌印，疼得嘶了一声，缓过劲再对着身后伐天众道：“我们走！”
离开那片区域后，力哥看着莫羡风脸上的巴掌印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那位前辈都离开了，你还不把脸上的巴掌印消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莫羡风没好气道：“能消我早消了，至于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