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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收回思绪,“大妹,你在厨房忙什么呢?”

她大哥肯定有事儿,他大哥走之前,她明明已经告诉大哥,她要做熟醉螃蟹,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她大哥就忘了。

这不像是他平时的反应。

“大哥,是有什么事儿吗?”

沈辰欲言又止。

沈草其实也猜到了一点儿,“大哥,是周太师准备回京了吗?”

沈辰没想到大妹的心思如此敏捷,竟然猜到了。

他送周太师回客栈的路上,周太师告诉他,让他准备一下,他们可能随时会回京。

说是朝廷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需要让他赶紧回去。

沈辰将周太师的话给大妹说了。

大妹听了之后,只是十分平静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大哥,短暂的离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遇,家里你就放心交给我,到时候你就专心跟着周太师读书就可以了。”

“我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京城再见的。”

沈辰听了大妹的话有些惭愧,明明他才是家里的老大,应该承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

相比于大妹,他确实有些婆婆妈妈了。

大丈夫志在四方。

既然离别是必然,他必须要在离别之前,再为家里人做些事儿。

他想通后就去了书房,拿起笔,写了一封信。

翌日一大早,沈草早早去了市场,买了一只鸡,又用牛肝菌炖了一锅鸡汤。

她等中午忙完之后,和沈父沈母交代之后,一个人悄悄去了石头村。

这次她没敢从沈家大门进去,而是走小路去了沈家的后门处。

这条小路还是她才来的时候一次偶然知道的。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刻意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一个人偷偷溜了过来。

之前被沈玉安一脚踹倒的墙一直没有修,她当时还骂是哪个缺德的,将她家墙给踹倒了。

如今竟要感谢那人,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进自己家。

她顺着踹倒的墙,爬进了后院儿。

拎着东西不好爬,还好她家墙不高。

屋内的季凌风和鹤羽早在沈草靠近房子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她。

季凌风简单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就嘱咐鹤羽一会儿沈草进来的时候,他悄悄躲在暗处。

沈草推开厨房门的瞬间,鹤羽消失在原地。

沈草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先将手里的食盒放在厨房的案台上。

然后走向之前发现那个男人的地方查看。

她见那个男人还昏迷着,皱了皱眉,她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松了一口气。

还好烧已经退了,不应该啊,怎么还没醒。

难道死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她伸了伸手,探向男人的鼻子。

房梁上的鹤羽见沈草没有恶意,放下心来。

只是,那人竟然以为他家主子死了,还去探他家主子的鼻息。

合着那起伏的胸膛不够明显?!

等等……

他看到了什么?

沈草怕鼻息不够准确,又将手放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如今不过是初秋,男子的衣服穿得比较单薄,沈草的手在放到男人身上瞬间,顿住了!

嚯!

这硬硬的手感,能够明显感受到手下胸肌的轮廓。

搞得她小脸有些发热。

感受到了男子胸膛的起伏,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小手。

该死,真该死。

甩掉脑子里进的水,沈草起身从食盒里拿出自己准备的药酒和纱布。

鹤羽被沈草的举动搞得有些疑惑,怎么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沈草为了不被发现,特意穿了大哥的衣服。

如今她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男的。

只见沈草准备将男子身上的衣服脱掉,可是尝试了几次,她都没法将男子扶起来。

鹤羽就看着底下那个男的扶着他家主子,试图将他家主子扶起来,好方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只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咚!”沈草没有扶住,身下的人重重磕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哥。”沈草抱歉地对着躺着的人说抱歉。

“咚!”

……

“咚!”

鹤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

他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他家主子被摔得头磕在地上响了好几次。

那沉闷的声音,一听就疼。

沈草手下的季凌风被沈草磕得差点儿忍不住,再被磕下去他就要晕了。

总算在他晕之前,沈草放弃了脱他的衣服。

沈草起身去了里屋,还好之前有把剪刀忘记拿走。

趁着沈草离开,鹤羽赶紧下去,想要查看一下他家主子有没有事儿。

“啪!”季凌风拍掉了他的手。

咬牙切齿,“我—没——事儿!”

季凌风正准备坐起来,突然听到了折返回来的沈草,赶紧躺下。

“咚!”又将头狠狠地磕了一下。

“什么声音。”走到门口的沈草,似乎听到厨房里面有动静。

走进去一看,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厨房有老鼠?”沈草摇了摇头,也不去追究是什么发出的动静。

她蹲在了男人面前,用剪刀将男人受伤的地方统统剪成一个个大洞。

“搞定。”终于剪完的她拍了拍手,开始给男子清理伤口。

只见她拿出一块纱布,将药酒倒到纱布上,直接就开始擦洗伤口。

鹤羽就见自己主子原本放松的身子,立刻紧张起来。

双拳使劲儿握住。

他就看到底下的男人,手法粗暴地用粗糙的纱布,在他家主子伤口上使劲儿摩擦。

他心里都替主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应该是先拿棉花轻轻擦拭吗?这人一看就没有处理外伤的经验。

沈草确实没有处理外伤的经验,她前世被自己父母保护的很好,最多就是磕一下,破了皮,用创可贴一贴就好了。

她这些还是和电视上学的。

她就想着给伤口擦干净,擦上药酒就可以了。

她一般将铁锅洗干净,养锅的时候就是用一块干净的纱布,沾上油,用铲子抹匀就好了。

这抹药酒,就和抹油差不多,用纱布抹匀就好了。

季凌风原本都已经结痂的伤口,被沈草擦得又开始渗血。

而那个人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还在卖力地擦着。

渗血倒是其次,他疼啊。

忍得他汗都出来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不断送在沈草手上,他必须制止她。

“嘶!”

沈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坐到了地上,手中的纱布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