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铭看着东北方不断靠近的军队,脸上露出喜色。
他没想到援军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一旁原本以为是大夏国援军到了的脸色发白的李副将和田副将瞧见东方铭的表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李副将走到大军面前朝着对面喊道,“马洪涛,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这一句,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军队喊道,“众将士听令,给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咻!”一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不知何时竟被一支利箭穿透。
“噗!”鲜血止不住地从他嘴里喷出。
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他不甘心地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东方铭和田副将以及他们身后的军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到。
“快看!”大军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是季家军!!”
“没错,确实是季家军!!”
“还有鹤字营!!”
“你们快看,前面那个手持弓箭的不就是季大将军吗?”
“季大将军没死!”
原本安静的军队开始出现了混乱。
田副将想要下令维持秩序,可是没人听他的。
远方奔驰而来的军队越来越近,大家看清楚了军旗上大大的‘季’字,看清楚了季凌风身披银色盔甲飞驰而来。
东方铭脸上露出不可思议。
不可能啊,明明是他大哥亲自给他传递的消息,说是季凌风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大哥……
原来这一切竟是他大哥……
反应过来的东方铭转身拿起自己的佩剑,翻身上马,顾不得什么向西逃命去了。
只剩田副将一个人呆愣在原地,他看着面前早已经死透的李副将,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而他身后的军队,早就将手中的兵器扔掉了。
他们是大夏国的子民,看到了大夏国的战神季将军还活着,自然没有拿起兵器的道理。
营帐中,马洪涛看着坐在上位的季凌风,满脸喜色。
他一直以为季将军受奸人所害,真的死掉了。
眼前季凌风不仅好好地活着,还不费一兵一卒就平息了军中的动乱。
“大将军,你能平安归来,简直太好了。”
季凌风看着眼前忠心耿耿的老将军,亲自起身将他迎了起来。
“马将军,我不在军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那都是末将应当做的。”
“马将军对大夏国忠心耿耿,为大夏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一定会如实回禀给皇上的。”
季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处置了军中的叛徒。
军营中,只剩下自己人之后,季凌风才缓缓开口。
“鹤羽,你把我们在新安县的发现和大家说一下。”
鹤羽神情严肃地将他们在春华楼密室中发现的兵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果然,大家听到之后,立刻神情严肃。
“波斯国竟然开始囤买兵器。”
马洪涛义愤填膺。
波斯国狼子野心,想要用大夏国买来的兵器,攻打大夏国。
鹤飞缓缓开口,“主子,你说,会不会是波斯国要和大庆国开战?”
季凌风摇了摇头,“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们联手一起打我大夏国的可能性更大。”
“不论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必须行动起来。”
“另外,鹤飞,你亲自去查一下,究竟是谁,敢私自将兵器偷偷卖给波斯国。”
“无论是谁,一律重罚。”
“是!”
处理完军中之事之后,季凌风卸下身上的盔甲。
从驻军不远处的山丘上,看着已经升起了萤火的军营,心里踏实了许多。
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他就要亲眼看到大夏国的子民自相残杀。
他没想到,那东方铭竟然是大庆国的四皇子。
抬头看着天空缺了一角的弯月,他陷入了沉思。
鹤羽来找他的时候,就看着他家主子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一脸落寞。
他有些心疼自家主子了,他家主子也不过才二十三岁的少年。
可是,却成为了大夏国顶天立地的护国将军。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打拼出来的。
从主子十三岁上战场到如今已经十年了,这十年间他的父亲战死在沙场。
就连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父也牺牲在了边关的土地上。
他走上前,和季凌风打了个招呼,“主子,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鹤飞他们已经去新安县调查兵器的事情了。”
“如今已经快到冬季,天冷,您当心着凉了。”
季凌风收起了思绪,他佯装淡定地将手中的黑色帕子揣进衣服。
鹤羽感觉这帕子有些眼熟,“主子,你这帕子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看起来不像是您的东西?”
“不该问的别问。”
“这么晚不休息,找我有事儿?”
“嘿嘿,这不是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看鹤武他们要去新安县办事儿,就想和他们一起去。”
“我都答应好了,要给鹤武介绍一下沈姑娘的。”
“不准去!”
许是回答的有些着急,季凌风咳嗽了两声,“我的意思是,如今事情只是暂时处理完了,还需要提前准备,这些事儿都需要你。”
“新安县那边有鹤飞他们就可以,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哦!”鹤羽有些失望,只能去交代一下鹤武他们,让他们代替他多吃点儿了。
季凌风似乎是看出了鹤羽的心思,拉着鹤羽去了跑马场。
“主子,这大晚上的你去跑马场干嘛?”
“练马!”
马:【所以,我就是活该?大晚上被练?】
新安县
小七如今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这些天他在沈家已经很麻烦人家了,虽然他很喜欢沈家的氛围。
他甚至也贪恋这种家的氛围。
只是,他不是沈家人。
吃完了早饭,他站了起来。
“沈伯伯,沈伯母,草儿姐姐,我如今已经好多了。”
“这些天住在沈家,麻烦你们太多了。”
“今日就和你们告别吧,我打算离开。”
沈草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但看起来还没有沈庆高的小男孩,满脸认真地说出这些话。
这些天住在沈家,洗干净之后的小七,沈草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脸被晒得黑黢黢的,但样貌算是比较周正。
她知道小七是怕麻烦到自己,甚至麻烦到家人。
“小七,你要离开,你准备去哪儿?”
“那几个波斯人还没有离开,万一被他们看到了,再打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