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那就赶紧送去医治啊!
他是怎么受伤的,不是说了,让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的吗?”
傅怀山闻言眉头拢的老高,心里有点担忧,
他现在是总指挥,不可能每个人受伤,都要过去看的。
更何况是他的父亲,这个时候更不能假公济私。
“傅政委还没有救上来,他是被人给绊了一下,直接摔进废墟一个洞里,
现在他腿受伤了,根本就没有办法上来,这才来请示总指挥的。”
来人被傅怀山身上的气势给吓得冷汗涔涔,连忙说明眼下的情况。
“什么,现在那哪里,快带我过去!
赵斌,这里交给你负责,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听到没有!”
傅怀山闻言,心下一突,脚后跟转了一个方向,走之前还不忘交代赵斌。
“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废墟。
来人急忙带着傅怀山往傅政委被困之处奔去。
到处都是房屋倒塌的残渣,时不时还有碎块从上面顶落下?
傅怀山却顾不上躲避,一心只想快点赶到,终于到了地方,看到有几个人围在一处。
“怀山,你来了。”
傅庆安所在营的营长看到傅怀山来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掉下去了?”
傅怀山看了一下现场,疑惑的眯起了眼睛。
看现场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掉下去。
“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就是一个普通士兵,他说是不小心的。
你爸他也没看到怎么回事,只觉得有人在后面推了一下,他就掉下去了。
周围也没有人看到,可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哼,这也太巧合了,没人看到,没注意,人就是掉下去了,要是摔死了,就神不知鬼不觉的。
看来有人已经把手伸到二军团了,还专门针对我们傅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先控制好,等会去再说。
另外,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观察一下所有人,看看还有没有可疑人员!”
傅怀山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谢家手笔。
“是,我这就去安排,先把你爸弄上来再说吧!”
营长跟傅庆安是多年的老搭档,两人的革命情谊还是挺不错的。
“好,我看看去!”
傅怀山说着就朝傅庆安掉下去的地方走去。
“总指挥!”
“总指挥!”
几个小兵看到他,纷纷让开。
他放眼看去,只见傅政委靠着里面壁,脸色苍白但神情坚毅。
“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傅怀山喊道。
“怀山,你来了!
我腿好像断了,现在没办法移动。
这里面也没有其他人,看着像是一个地下室!
我看右边那里有楼梯,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傅庆安掉下来之后,先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本来上面的人想要用绳子把他吊上去,可是他的腿受伤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攀爬。
“行,你先别着急,我们找找看!
你们去那里看看,看能不能下去!”
傅怀山安排两人照着傅庆安说的方向去查看。
他自己则是看着放在脚边的绳子。
很快那两人回来了,神色为难的说道:
“报告总指挥,那边已经全部坍塌,没有办法清理,根本就下不去。”
“行了,你们在上面看着,我下去,等会我让你们拉,你们就用力往上拉。”
他弯下腰捡起绳子,把绳子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系在后面的一根梁上。
试了试,没问题,就毫不犹豫的从洞口缓缓而下。
“怀山,你当心一点!”
傅庆安看到儿子下来,跟着提心吊胆的,忍着腿疼想要爬起来。
傅怀山看到了,连忙阻止:“爸,你别动,我没事。”
然后就解开腰上绳子,直接跳了下去,火速的来到傅庆安身边。
先是检查了一下他的伤腿,看到他的腿呈现不可能的角度,他黑眸变深,紧紧抿着唇。
“没事,就是断了,养养就好了。
就是你妈大概又要哭了!”
想到妻子要是看到自己这样。肯定会哭的稀里哗啦。
“我现在背你上去,你忍着一点。”
他说着就蹲下身体,背起傅庆安,这么一个大男人他背起来毫不费力,他将绳子绑在自己和父亲身上。
“爸,你抱紧我,不要让自己掉下去。
你们可以拉了!”他对着上面的人喊道。
上面的小兵们在营长的指挥下,齐心协力用力往上拉,傅怀山也借助中途可以落脚的地方发力攀爬出洞。
父子二人劫后余生,相视一笑。
“终于上来了,老傅你可吓死我了!”
营长连忙接过傅怀山背上的傅庆安,放在早就等在一边的担架上。
“让你担心了,接下来不能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了!”傅庆安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这么多人呢,你只管好好养病!”
他刚才看到傅庆安的左小腿无力的下垂,这是断了。
“爸,我没办法陪着你,唐棠在那边,她会照顾好你的!”
傅怀山深吸一口气,作为儿子在这个关键时刻,却不能陪着自己的老父亲。
可是他现在肩负着所有灾民的生命。
“不用你照顾,还有那么多灾民等着你们去救呢!
我先睡一会睡着了就不疼了。”
他知道儿子的责任,自己不能拖儿子的后腿。
他腿上传来钻心的疼,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一直忍着,现在获救了,还看到了儿子,紧绷着的心弦在这一刻松了下来。
“好!你们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一个叫唐棠的女同志那是我妻子。”
”傅怀山看着闭上眼睛老父亲,轻轻说了一声。
“是!”两个小兵应声,就抬着人走了。
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父亲被抬走,之后继续投入到救援行动当中。
那边唐棠正在安排新送回来灾民。
她把自己带过来的衣服鞋子给需要的人分发下去。
看到大家感激的眼神,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有人抬着担架朝这边跑来,她似有所感的看了一眼新来的伤员,不过并没有看到脸。
所以也就不知道被抬过来的人是谁,只当是新来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