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狄雷与洪霸天激烈缠斗之际,山林间飞沙走石,喊杀声与灵力碰撞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锅粥。
各大门派弟子们纷纷四散躲避,生怕被两位掌门的争斗波及。
狄雷此时已然被灵饮品浓稠的灵气激发出的力量冲昏了头脑,手中玄冥魔杖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裹挟着黑色的阴气,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直逼洪霸天要害。
他双眼通红,嘴角挂着一抹癫狂的笑意,边打边吼:“洪霸天,今日这灵饮品的机缘是我的,你休想染指!”
洪霸天亦是怒火中烧,他堂堂紫霄宗宗主,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手中宝剑大开大合,剑风呼啸,每一次挥动都似能劈开天地,与狄雷的阴气相互抗衡。
“狄雷,你这卑鄙小人,敢抢本宗主的东西,今日便让你知道我紫霄宗的厉害!”
“什么你东西?”狄雷不以为意。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不分高下,可周围的联军却遭了殃。不少弟子躲闪不及,被灵力余波击中,惨叫连连,倒地不起。
见此情形,一些门派的长老心急如焚,试图上前劝阻,可刚靠近,便被两人打斗的劲气震飞出去,根本无法近身。
杨三看着这场闹剧愈演愈烈,心中却笃定得很。
他负手而立,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这两个门派一旦结下死仇,日后在江湖上必然纷争不断,日月神教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而在日月神教内,清扬教主虽按兵不动,却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局势。
她站在了望塔上,目光冷峻,手中紧紧握着长鞭,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数。教众们在她的命令下,严守阵地,剑阵森严,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随着时间的推移,狄雷与洪霸天的灵力消耗愈发巨大,动作渐渐迟缓下来,但两人眼中的恨意与对灵饮品的执着却丝毫不减。
就在这时,杨三动了。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两人之间,抬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和却又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两人隔开。
“两位,这般打下去,莫说灵饮品,怕是性命都要丢在此处。” 杨三淡淡的声音响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狄雷与洪霸天喘着粗气,怒目而视,却也知晓杨三所言非虚。此时,他们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明白局势已不在他们掌控之中。
“哼,杨三,你今日这一手,到底是何用意?” 洪霸天强压怒火,质问道。
杨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不过是想让各位明白,这灵饮品的机缘,不是靠抢夺便能得到的。若真心想要,三日后,豫州府珍宝阁拍卖行,各凭本事竞价。如今,还望各位莫要再做这等无谓的争斗,扰了我日月神教的清净。”
狄雷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好,杨三,今日暂且作罢,三日后,我玄冥派定当赴约!” 说罢,他一挥魔杖,带着门下弟子狼狈而去。
洪霸天见状,也不甘示弱,瞪了杨三一眼:“我紫霄宗也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走着瞧!” 说完,领着众人匆匆离开。
待各大门派联军远去,杨三转身,朝着日月神教走去。
此时,清扬教主已从了望塔上下来,迎上前来,眼中满是赞赏:“杨三,今日这一计,妙极。既让他们见识了我教的手段,又化解了一场血战,你功不可没。”
杨三拱手笑道:“教主过奖,这也是形势所迫。不过经此一事,想必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不敢再轻易来犯,我教可安心筹备拍卖会了。”
清扬教主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嗯,三日后的拍卖会,才是关键。这场江湖风云,终究还是要看我日月神教如何掌控。”
随后,日月神教上下再次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拍卖会做冲刺。
而江湖中,关于这场闹剧的传闻迅速扩散开来,各大门派、散修们都在议论纷纷,对三日后的拍卖会愈发期待。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场拍卖会究竟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又有谁能最终夺得那神秘而诱人的灵饮品。
三日后。
豫州府珍宝阁拍卖行热闹非凡,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江湖各方人士纷至沓来。
其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间尽显古朴与华贵,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悬挂着的 “珍宝阁” 金字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拍卖行内,宽敞的大厅早已座无虚席。
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以及众多散修齐聚一堂,众人或是低声交谈,或是闭目养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大厅的前方,是一个搭建而起的高台,台上摆放着一张精美的红木桌子,桌子上放置着两个精致的锦盒,灵饮品便被封印在其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引得众人不时投来炽热的目光。
那光芒仿若具有魔力,让在场之人的心都为之悸动,仿佛只要得到它,便能一步登天,称霸江湖。
珍宝阁的伙计们穿梭在人群中,为客人们送上香茗和点心,他们脚步轻盈,动作娴熟,却也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
毕竟,这样的作品在豫州府可是许久未曾有过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拍卖师缓缓走上高台,她面带微笑,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江湖同道,今日乃我珍宝阁之盛会,相信大家都是为了灵饮品而来。话不多说,下面开始竞拍,两瓶灵饮品一起拍卖,起拍价为黄金1万两。”
音刚落,台下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喊道:“2万两!”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位散修,只见他双眼放光,紧紧盯着台上的锦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是害怕这宝贝从眼前溜走。
“2万5千两!”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是玄冥派的一位长老。
他目光坚定,显然是志在必得,手中的折扇有节奏地开合着,扇面上的墨竹仿若也被这紧张气氛感染,显得愈发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