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芸芸重重的呼吸,引得胸膛时起时伏,上半身的胸衣,越滑越低。
云楠好像在盯着自己——池芸芸下意识地扯动衣衫遮掩,她不想在临死之前,还被别人占上便宜。
云楠阴阴一笑,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黝黑壮实的胸肌,向池芸芸慢慢走近。
这个禽兽一样的东西,每前进一步,都在刺激着池芸芸的神经,引起池芸芸恐惧。
池芸芸双脚自从被对方用兽灵异能击中之后,一直无法恢复正常行动;无奈之下,她只好声嘶力竭地拼命反抗,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垃圾!你到底想干嘛?”
云楠靠近池芸芸之后,慢慢地蹲了下来。
他在不怀好意的表情极力怂恿之下,伸出手掌,用手背,慢慢贴上池芸芸的玉容;
然后轻轻地,慢慢地,自上而下地拖动着。
这时云楠看着池芸芸既害怕又抗拒不了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有侵略性的肌肤之亲。
池芸芸在发抖之中拼命地往后躲,直到避不过去后,才心有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是放弃了自己,而且被对方以这种方式践踏着自尊,让她觉得恶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很好!到了这个地步,仍能在我面前保持镇定自若的人,目前你是第一个。”云楠狞笑道。
“你尽管得意!”
池芸芸硬气地回应道,
“你若是敢侵犯我,我死之后,化成永世不灭的冤魂;
每一生,每一世,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让你不得安生!”
云楠伸出食指,轻轻地挑起池芸芸的下巴,阴沉地说出了上半句,“我从不信鬼神之说!”
池芸芸当然知道自己的话吓不信对方;她向对方这般狠毒的诅咒,是为了尽量保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现在是真的很害怕,对方将下半句话说出来后,马上扑上来蹂躏自己——
池芸芸想过之后,就下定了决心,“你来吧!你敢上来,我就咬舌自尽!
只听云楠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贪色纵欲的无耻狂徒!”
池芸芸听到云楠这么说后,一直极度紧张的精神压力,终于得以暂时缓解。
云楠突然松开托着池芸芸下巴的手指,然后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人的情绪,其实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
池芸芸只是冷眼相待,权当对方是在自言自语着一些无用的废话。
“当一个人情绪极度高涨或者无比失落时,往往能够爆出发一些超常的力量;
比如人在非常高兴的时候,能够举起平时举不起的重物,搬动平常搬不动的东西。
失落到极度愤怒时也一样,就好比你刚才抽我那一记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池芸芸不想理这个疯子。
“这个问题,是我经过了多年苦心钻研,才收获的重大发现!”云楠开始兴奋起来,他此时的神情和语气,竟然很像学者。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云楠为池芸芸用心地讲解起来,
“人类情绪的高低,受精神影响;精神状态的强弱,是由大脑制造;
而大脑制造精神的原材料,绝大、绝大部分,是由人的经历、记忆还有学识混合而成的!”
正当池芸芸被对方这些稀奇古怪理论吸引了目光的时候,只见云楠从腰间那块金属带扣里,
摸出了几枚长约五寸、细如发丝的尖针。
云楠对池芸芸笑了一下,然后用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拈地了一枚。
池芸芸早就预料到,云楠会对自己用刑,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她听取了云楠刚才古怪的理论后,再看到这枚尖尖的东西时,心里还是克服不了恐惧。
“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池芸芸大喝一声后,就抢上去,妄想出其不意地打落这个变态的手掌之中的细针。
“不急!”云楠轻松躲过。
他两指一甩,将那枚尖细的钢针,钉在了池芸芸那只冲动的手腕之上。
池芸芸只觉手上突然发酸、发麻、发胀;
她虽然不会半点武艺,但也知道,对方的细针,已经精准地命中在自己手腕里的神经线。
“起!”
云楠催动异能,将那枚钢针激发出光芒,形同烛光;
正是这一点小小的烛光,发挥着巨大的力量,将池芸芸不动弹的手臂强行抬起、张开。
池芸芸最讨厌任人摆布的感觉。
她开始拼命挣扎,甚至用另一只手,去拔取发光的钢针;
哪料这根细尖似硬实软,只要她一碰触,就真的变成了一根极难捉摸的发丝;池芸芸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云楠真的是一个心理有些变态的人。
他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池芸芸的窘迫和无可奈何;那张扭曲的脸上,全是瘆人的满足感。
等池芸芸折腾得差不多时,云楠故技重施;将池芸芸另一只手也钉起来。
此时的池芸芸双手像“十字”状张开,被动地挺起咄咄逼人的胸膛;被云楠有意摆布成这样子的池芸芸,脸上涨得通红,这种倔辱羞耻感,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你这个卑鄙下流、恶心无耻的臭垃圾!你有种就杀了我!使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段来作弄我,这算什么本事?”
池芸芸越是这个样子,云楠越高兴。
他阴阳怪气地回应着对方,“我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不会杀你;况且,你已经选择了生不如死,我不能不尊重你的意愿。”
池芸芸大骂对方变态,可惜毫无用处。
云楠朝池芸芸继续施针——只见池芸芸自腰胯往下,大腿、膝盖、小腿的两侧全被钉上了钢针,共计八处;
加上原上脚踝和双腕,池芸芸全身被对方钉上了十二枚钢针。
云楠再次催动灵能,利用十二枚钢针,借助力细针燃起的恶火幽光之势,把池芸芸当成了任由自己摆布木偶傀儡,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立成了一个“大”字。
无计可施的池芸芸,只能在这场诡异的凌辱之中,低着头,无声地抽泣。
“呵呵!”云楠对池芸芸尽情地戏谑,
“你干嘛低着头呢?不必对我这么失望,因为,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你要好好地用眼去看,用心去想,才行!哈哈哈哈……”
云楠对准池芸芸的天灵盖中间,又发一针。
“啊!”池芸芸被这一针,刺得惨叫起来。
她只觉得头顶像是被在上的雷天击中后,一阵无法形容的麻痹感传遍周身之后,最后又回流到头上,汇聚在脑海里,无法消散。
这一波无法驱走的麻痹,还让池芸感觉,有一个陌生人走进了自己的脑子里——这个陌生人在里头左看看,右找找,好像是要窃取自己某些重要的东西。
“你给我出来……”池芸芸痛苦地叫喊着,可惜无济于事。
在自己的脑海幻象之中,池芸芸看到那个鬼鬼祟祟身影,在某个地方,找到了一样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朝着自己的脸扔过去。
幻象之中的池芸芸,本能地闭上眼睛躲避。
眼前一黑过后,现实中的池芸芸却突然瞪大了双眼,猛地抬起了头,从双目之中,射出了两道酷似镭射光线,穿破了午夜的黑暗后,最终停在了约二十米外的半空之中。
那两道镭射光线开始交织,只见两道光线经过了不断的融合之后,在半空之中,投映出了一个约九米长、六米宽的动感画片。
在那个动感画片之上,上演着池芸芸最不愿意想起的那段惨痛往事——就是那年,那个时候,她全家人,在那片人烟罕迹的草原之上,正被丧心病狂的歹徒,疯狂地凌辱、无情地杀死……
池芸芸被迫睁大着眼睛,再一次目睹那段惨绝人寰的伤痛;
池芸芸没有想过,自己事隔多年以后,藏在心底里那道刚刚愈合起来的伤疤,竟被人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硬生生地扯开……
鲜血淋漓。
“爸爸!妈妈!”
池芸芸对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发出了如同当年一样的、稚嫩又无助的呼喊……
“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爸爸!不要伤害我妈……都从她的身上下来……
不要……
不要……”
池芸芸再次放声痛哭,不停地淌出来的泪水,比以往任何时候的伤心流得都要多,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流着流着,她眼眶里的水分竟然全部流干。
但池芸芸还是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喉咙的声带几乎要扯断了。
在那个投影画片之上,再一次演到池芸芸的亲生父亲被数名歹徒捅刺、劈砍;她的亲生母亲,被人一遍一遍地蹂躏时;在这个一眼看不尽的雪月湖中,在这艘毫无人性的孤舟之上,池芸芸哭出了震裂黑暗的悲痛。
现在,池芸芸那张原本闭月羞花的玉容,在一次又一次的伤痛折磨之下,眼角终于开裂;无尽的悲痛终将泪腺重新挤出一种表示受极致伤害的液体——腥红热烫的血液。
大片、大片的血红代替了眼泪,不停地滴在地板之上……
“呜呜呜呜……”
池芸芸含着超出负荷的伤痛,对云楠用血腥咆哮着,“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我发誓,一定要把你的皮全部扒下来!挖开你那副歹毒的心肠,来祭奠我的亲生父母!”
随着池芸芸的咆哮结束,她双目之中的一直播放着的镭射光影,亦戛然而止。
“哇——哇——”
池芸芸对云楠的终极诅咒,引来了午夜的高空之上,一声像极了乌鸦凄惨嘶叫的呼应。
“很好!你现在的情绪、精神状态和大脑活动,已经100%印证我的研究成果了!”此时云楠对池芸芸做出了回应。
他整个人,像极了一个灵魂非常邪恶的魔鬼,不对池芸芸用血泪控诉的伤痛,表示有半点的怜悯。
云楠突然吟唱起来,
“人生如白驹过隙!似水年华,如同华彩流光的幻影!悲伤和快乐永远都是重重叠叠,反复交织……”
他对池芸芸邪笑,“我像不像一个游唱诗人?呵呵……”
池芸芸当然不再作回应,不过云楠并不在意,
“大脑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因为它,总是喜欢将每个人最痛苦的经历,刻成最深刻的记忆,摆放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不让人轻易发现。”
“因此,每个人想要拥有快乐,每一件事情,都要用心去经营才行!也正是这个原因,心灵,才成为每个人的精神和灵魂的避风港!毕竟你要开心,才能把快乐装进去!”
云楠突然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怪声怪气地说道,
“我这个人很公平,不会在这场你主动参与进来的游戏里,仅仅体会到痛苦而已!
所以接下来,我会帮你,把你用心承载着的所有快乐,选几段特别重要的经历让你回味享受;
平衡一下现在这种极端的情绪!”
经历过极度痛苦的池芸芸,现在的表情之上,出奇的平静。她虽然不管对方还会对自己耍什么花招,但已经不在乎了。
云楠走了上去,伸出一根手指,将池芸芸的胸衣拉到了最低,几乎造成了完全的暴露。
手脚无法动弹的池芸芸只好直接朝对方眼睛吐了一口口水,当作是唯一的反抗手段。
“你想错了!我真的不是那种人,不会对你做那种无聊的事情!”
无耻的云楠向对方作出解释之后,又夹起一枚钢针,在池芸芸眼前晃了一下:
“我这么里,是因为它们挡住了我下针的位置,仅此而已!”
池芸芸已经知道,自己身上受到的折磨,在对方得到答案之前,绝不可能停止;
她当然害怕,当然不想再受任何折磨,但无论如何,她就是选择要坚持到底!
池芸芸对云楠再咒骂了一句,“天下地下,三界之中,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像你一样的魔鬼!”
“谢谢夸奖!”云楠将对方的咒怨神作赞美,开心地收下。
钢针刺入之后,池芸芸再度从双眼之中,放出镭射投影。
那极细的尖锋在云楠的有意操控之下,刚巧刺破了池芸芸心脏的表面,让她看一清二楚。
那个画片闪过之后,接着播放的,全是池芸芸到目前为止,表现得最开心的那些画面。
只是,在池芸芸那些最快乐的画面里,大多数,都是池芸芸和褚英传一起享受激情无限的画面……
池芸芸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在对方肆意地糟蹋之下,变成了散发着无法忍受的腐臭味。
她不停地哀嚎起来,“小郎君!小郎君!我什么都没有保护好,我对不起你……”
池芸芸一下子,就跌入了无限失落懊悔的深渊……
“你现在看着的,不正是你一生之中,最快乐的场面吗?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呢?”
云楠用幸灾乐祸的口吻嘲笑着池芸芸,他指着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重温这些快乐吗?
因为,每一个人总喜欢把身上那些最重要、最有价值的秘密,收藏在快乐里!
所以你看!在这些刺激的画面之上,和你共赴云雨的男子,不正是我要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