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数夜不停歇地运转,通风设备持续不断地将新鲜空气送入井底,使得井下的瓦斯逐渐被稀释和排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瓦斯浓度开始缓慢下降。
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瓦斯浓度降低到安全范围内,就可以恢复正常作业。
瓦斯浓度达标后,矿长决定开始生产。
工人们都换上了工作服,陆陆续续的走向坑下。
而我也坐在绞车房内,等待着电铃的指挥信号。
现在的矿区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与前几天形成鲜明对比。
矿工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闷。
他们相互交流、互相帮助,工作氛围变得积极向上。
矿工们穿梭于井口之间,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各自的任务。
但最高兴的还是矿长,他站在矿井旁乐的嘴都合不拢。
随着绞车的轰鸣声,一箱箱煤从井下接了上来,被推箱工倒入煤堆。
经过一个班的忙碌,我也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了家。
可在母亲给我和父亲准备好的时候却迟迟不见父亲回来。
虽然我和父亲都在这个矿上工作,可父亲在井下,我在井上,上班的时候能一块出发,但下班就不能一起回来了。
因为父亲下班从井下往上走也得十几分钟的时间。
按照平时母亲做好饭后,父亲就回来了,可今天父亲没有按时回家让我和母亲不禁有些担忧。
“难道是矿上又出事了?”
母亲做好饭对我说。
“不可能,今天矿上一切正常,直到我下班也没有特殊事情发生,您放心吧,说不定父亲是在路上遇到熟人聊天耽误了。”
我安慰着母亲。
直到我吃完饭,父亲那熟悉的身影才缓缓地出现在门口。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母亲给父亲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后问道。
“嗯,下班准备回家的时候,矿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事了。”
父亲有些神秘的接着说:
“你们猜一下,会是什么事?”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只见他脸上洋溢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神中闪烁的光芒,仿佛都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沉稳的父亲露出如此神情?
直觉告诉我,矿长此番前来寻找父亲,想必一定是有好事降临了!
也许是父亲工作表现出色,得到了矿长的赏识与嘉奖;又或许是矿场里有新的项目或机会,而父亲被选中参与其中。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无疑都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想到这里,我也跟着兴奋起来,期待着从父亲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这件事的细节。
“看你乐成这样,难道矿长把他的职位让给你了?”
母亲打趣的说道。
而我则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父亲。
“你想什么呢?我当了矿长人家矿长干嘛。”
父亲回怼了母亲的打趣后一本正经的说:
“今天,矿上的安全员辞职不干了,矿长让我接替安全员的工作。”
当听到父亲说出那番话时,我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窃喜。
一想到父亲即将从事矿上安全员这份工作,与父亲目前所做的过磅工作相比,简直轻松自在太多了!
毕竟,过磅工作需要整个班守在岗位上,仔细记录每一车煤炭,不能有丝毫差错。
而安全员呢,则相对来说更为悠闲一些,可以在矿区内四处巡查,确保生产环境的安全。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安全员的工作看似比较清闲,但实际上其肩负的责任可要比过磅重得多。
一旦发生任何安全事故,作为安全员都难辞其咎。
对我们家而言更重要的是安全员的工资比过磅要高。
过磅员每班二十元,而安全员的工资每个班高达三十元。
也就是说父亲以后的工资每月快到一千元了。
和我相比,父亲整整比我多赚二十元呢。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天上的馅饼终于落在咱头上了。”
“儿子每月三百,你每月九百,就是一千二,照这样一年后咱们家也可以加入万元户的行列了。”
母亲激动的说着。
“是啊妈,我们买房欠的钱再过两三个月就能还清了。”
我也高兴的说道。
“看把你娘俩乐的,只要咱们全家齐心协力,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父亲看着我和母亲高兴的样子也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