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是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了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小白身上。
她仔细地端详着小白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担忧。
接着,母亲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了小白嘴角正流淌而出的一滩哈哈喇子上面。
那透明的液体顺着小白的下巴滑落,滴在我的衣服上。
母亲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声叹气道:
“孩子,小白是生病了。”
看着母亲的表情,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我的心头。
我焦急的哭了起来:
“妈生病了该怎么为,一定要把小白治好。”
母亲再次叹息着说道:
“这种状况可能是狗的常见病,大家都称之为狗翻肠,实际是狗的肠胃里出了问题。”
“大多的狗狗病成这样都坚持不了两天,只有少数的狗狗可以抗过这病毒。”
听了母亲的话,我已泣不成声:
“妈,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这么可爱的小白,不能让它死去。”
母亲看着哭泣的我,安慰我道:
“孩子你先别着急,一般狗狗生这病的时候人们都用酸菜汤给狗狗喝,据说酸菜汤有解毒的功效,妈这就舀碗酸菜汤给狗狗灌下去。”
母亲说完就转身拿着碗舀来了酸菜汤。
“孩子,你把小白的口掰开,我来给它灌汤。”
我小心翼翼地将小白放在地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如同闪电般迅速伸过去,紧紧抓住它的嘴巴两侧,用力上下掰开。
就在这时,母亲也没有闲着,她端起那半碗散发着酸味的酸菜汤,毫不犹豫地走到小白跟前,将碗口对准小白张开的嘴巴,猛地一倾斜,那半碗酸菜汤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股脑儿地全部灌入了小白的口中。
小白被灌下酸菜汤后,不断地咳嗽和呕吐起来。
我心疼地看着它,祈祷着这方法能奏效。
然而,小白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它的身体越发虚弱。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母亲喃喃自语的说道。
听母亲的话尽管希望渺茫,我还是决定不放弃,期待奇迹的发生。
晚上睡觉前,我把小白抱进了屋里,并为他盖上了我的衣服。
我躺在炕上,时不时地看看小白,心里默默祈祷着。
半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小白正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我赶紧跟上去,发现它在院子里的一块空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它用尽最后的力气趴在坑里,闭上了眼睛。
我的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肆意地流淌过脸颊,模糊了我的视线。
那一瞬间,内心深处的悲伤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的心灵防线。
而此刻,我也终于明白了它的意图——它想要独自安安静静地离去,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到这份宁静与决绝。
我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身体,流着伤心的眼泪,陪它度过了最后的时刻。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小白挖的坑旁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小白,再次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目。
我轻轻的抱起已经坚硬的小白,向大门外走去,我要给小白找一个宁静的永久住所。
来到村东头的一块空地,我把小白轻轻的放在地上,用双手挖出一个坑,然后才把小白缓缓的放进去。
边用手把土盖向小白,一边嘴里念叨着:
“小白,永别了,愿你在那边无病无灾,永远快乐!……”
我简单的为小白做了葬礼后,心情沉重地向家走去。
整个村子仿佛都沉浸在哀伤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却无法驱散我心头的阴霾。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努力让自己从悲痛中走出来。
每当想起小白,我便会来到掩埋它的地方,静静地坐上一会儿,回忆它曾经陪我度过的美好时光。
而每一次离开掩埋他的地方,我都是泪水模糊了双眼的离去。
虽然小白已经离开了我很久很久,但我对它的记忆却是历历在目,它的可爱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