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黄三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
他眯眼看着林凡,声音变得低沉。
“小伙子,走错地方了吧,我这里只卖磁带,不卖其他东西!”
林凡笑着开口道:“黄老板别紧张,我是熟人介绍过来诚心实意买东西的,城西味美餐馆的老板娘让我来的。”
听到这话,黄三警惕的神情,这才稍稍收敛了些许。
他也从旁边拿出了一张矮凳坐下,然后上下打量审视了一番林凡。
“小伙子,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林凡随意道:“黄老板,你做生意难道还要问顾客买东西的用途吗?我想买些回去,挂在家里图个好看,黄老板信不信?”
黄三讪笑一声,咳嗽道:“咳咳,我就是问问,毕竟这玩意儿一般人很少买,要买也是那些有钱的主,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我看你也不像个有钱人呀,这皮毛可贵嘞,我就算有,你也不见得买得起。
林凡也没有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了刚刚在附近商场买的二十块钱一盒的硬盒中华,扔到了黄三面前。
“黄老板,这盒烟给你抽了,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黄老板别嫌弃。”
黄三看到烟盒,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哈哈哈,你看我这嘴,小兄弟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东西嘛,我这里确实是有,小兄弟想要多少?我们谈个价钱,约定好拿的时间你再过来!”
这一盒中华烟可不便宜啊,要二十多块,说送人就送人了,这可不像是穿着这么磕碜的小伙子的大手笔,显然这也是一个低调的主。
林凡听到这,脸上这才重新露出了微笑,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价钱黄老板看着给,好的皮子价钱自然更高,至于数量嘛,以一张野兔的皮为例子,要一百张那么大面积的。”
黄三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
“哈哈哈,小老板豪气,要这么多的话,我肯定不能拿其他乱七八糟的次品来糊弄小老板,一定都是好货,不过一张皮子价格可不便宜。”
“估摸一下,这个数量,少说也得六百到一千二,小兄弟就可着这个价格准备好钱吧,三天之内随时可以来取,怎么样?”
林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百张兔子皮,如果换成是他今天卖掉的狐狸皮,这么大面积的估计也要三十多张。
按黄三给的最低价格六百块钱算,三十张狐狸皮一张就是二十块钱倒也不算贵,况且这家伙说了会有更好的皮子,譬如水貂之类的,那价格可就金贵了。
林凡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道:“好,黄老板爽快,那就这么定了,只要皮子质量好,价格好商量。”
“嘿嘿嘿,放心,一定让小老板满意!”
二人显然都对这一次生意谈得很满意。
黄三看着林凡,继续笑呵呵的开口道:“小老板儿还需要什么吗。”
“我黄三别的不敢说,但是在这梁山县就没有我弄不来的东西,只要小老板开口,你想要啥我都能给你弄来。”
听到黄三这么大口气,林凡倒是高看了他一眼。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娱乐城不怎么起眼的磁盘店老板,还真有些能耐。
要知道野兔,野山羊之类的皮毛还好弄,可像是狐狸皮,或者是更珍贵的貂皮,那可就金贵了,不仅金贵,而且弄这些东西可是有风险的。
自己要的数量可不少,这黄三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看样子没有任何压力,而且上来就放这样的话。
明显这个人不是一个专门倒卖这种东西的小贩子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些后台背景的。
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人,林凡自然要想办法和他扯上些关系。
这种人你可以不用,但是一定要认识,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辈子做什么事都正正当当顺风顺水,总有用到这些人的时候。
真需要用的时候再去找可就迟了。
“黄老板别说,还真有件事要问问你,就比如老弟我,现在要办个身份证,没有正当的证件,又没工夫去考,不知道黄老板有没有渠道?”
林凡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再说直白点就是有没有办假证的渠道。
黄三肯定地点了点头:“小老板,这一点是黄山来说还叫事吗?你想要什么证件都不成问题,只要价钱到位,啥证都有。”
林凡深深看了黄三一眼,笑道:“有黄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暂时还用不到,只是跟黄老板打声招呼。”
“这样吧,等我需要的时候再来找黄老板。”
“好嘞,小老板慢走,您发财!”
……
从店铺离开,林凡便准备去一趟附近的成衣店。
这年头,行业店铺划分还没有那么精确,即便是成衣店,几乎也全部都会售卖布匹。
林凡打算去打听打听布匹的价格,好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
与此同时,附近的街道上。
柳青青神色落寞地走在街上,显然近几天她心情不太好。
上次被林凡揭穿以后,韩妙怡就生她的气了,怪她不告诉自己真相,害得自己在林凡面前出了丑。
虽然两个好朋友之间还没有彻底决裂,但也是好几天没有往来了。
她今天出来散心,顺便去附近的成衣店买件礼服,过几天宴会的时候穿。
“柳小姐,是你?”
走着走着,柳青青忽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喊声。
她扭头看去,就见到熟悉的身影,朝着她快步走了过来。
“是你?”
柳青青看向叶天,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叶天这个人柳青青是很熟悉的,毕竟两家之间的生意往来这么久了。
不过柳青青显然不怎么喜欢叶天,如果说之前他的那番言论是对林凡的污蔑,那么那些话,放在叶天身上,就会非常贴切。
这个家伙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自从两家父母开玩笑似的说,以后要把自己嫁给他,他就一直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