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酒量极好,如此烈酒下肚,脸不红耳不赤,喝完之后,还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好酒量。”邓瑛春由衷称赞,也是举起酒杯,大口喝下。
“菜来了,菜来了。”落落端菜上桌。她被救下之后,无处可去,陈庆春和阿龙顺道就将她带来了邓瑛春这里。毕竟留在怒城,难免还会被人找麻烦,不安全。
这里都是一些糙老爷们,少个做饭的,落落正好充当厨师角色。
在座的有些并不知落落来历,还以为是虏来的良家,邢飞赶忙将落落给众人介绍了一番,说这是他妹子,大家多照顾。
邢飞在邓瑛春这里已成二号人物,而且他本事很大,大家都服他,他说的话,谁敢不听?一口一个落落妹子,叫的那是相当亲昵。叫的落落倒是有些害羞了,说去上菜,借故离开。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
陈庆春阿龙和大锤欢子等人打成一片,说着各自的故事,说到动情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邢飞将邓瑛春叫来一旁,说:“邓爷,这两天,我打算去菲城走一趟。”
邓瑛春醉意上头,问:“去菲城做什么?”
邢飞道:“那边我认识个军火商,去购买些武器。”
邓瑛春这才想起购买军火的事,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塞到邢飞手中,道:“别给老哥省钱,要买,咱就买最好的,他妈的,最好整辆坦克来。”
邢飞笑道:“那倒不用,咱又不是要搞局部战争,真要搞来坦克,没准第一时间就被泰政府军给灭了。”
邓瑛春道:“什么时候出发?”
邢飞道:“明早就走。”
邓瑛春道:“好,一路小心。这次我们劫了皇鼎天那老逼的货,他指定不会善罢甘休。”
邢飞颔首点头,说:“放心吧邓爷。”
到了第二天,邢飞把老宋和阿龙叫来,说了要去菲城办事的事,俩人欣然同往。
为什么只带阿龙和老宋?
一来带太多人,目标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二来是阿龙对自己忠心耿耿,不会生事,老宋这人圆滑老练,人情通达。
带这俩人同往,邢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们驾车决定先前往曼市,决定从曼市在乘坐飞机前往菲城,这是最便捷的方式。
临到傍晚五点钟左右,三人就抵达了曼市,前往菲城的飞机是晚上十点钟,为时尚早,三人决定找个饭店先填点肚子。
三人进了城区,寻了一家中餐馆,吃饱喝足,也才六点钟左右。距离飞机起飞还有着四个小时。
刚离开中餐厅,老宋却是对邢飞说:“队长,要是不着急,我想去见个兄弟,挺长时间没见了。”
邢飞觉得反正也无事,道:“去呗,我们一起。”
老宋笑道:“行,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老宋开车,直奔唐人街。
路上,老宋说起他这个朋友或者说是兄弟,那是赞不绝口。
据老宋所说,他这朋友名叫唐磊,华国滇南人士,后来来了曼市做餐饮生意,
唐磊头脑聪明,很有经商头脑,很快就在唐人街闯出了名堂。
老宋之所以和唐磊相识成为朋友,其中还有段渊源。
老宋原本是华国鲁城人,在当地做建材生意,生意做的也算红火,手下还有着十几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兄弟。
后来因生意问题,和鲁城当地的黑帮大哥起了冲突,那黑帮大哥一怒之下就开始对老宋动手了。
老宋领着手下兄弟和那黑帮大哥火拼了几场,但碍于实力不够,手下兄弟被砍死砍伤了不少。
老宋咽不下这口气,大晚上独自拎着菜刀去和那黑帮大哥玩命,没找到那黑帮大哥,却是找到了那黑帮大哥的弟弟。
老宋动手之时,将那黑帮大哥的弟弟失手砍死。
那黑帮大哥得知此事之后,发下江湖追杀令,要做掉老宋。
老宋别无他法,只能逃难到曼市,本来他手中有钱,即便是逃命,也不至于无饭可吃。
但坏就坏在曼市这边不太平,遍地都是小偷,刚下飞机,老宋就被偷了一个精光,手机身份证钱银行卡,全都被一扫而空。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老宋走投无路,就去了唐人街刷盘子。
他所在餐厅就是唐磊的餐厅,唐磊知道老宋的经历之后,又看老宋非凡人,拉了老宋一把,不但让老宋跟着他干,更是和老宋称兄道弟,对老宋那是比自家兄弟还亲。
俩人很快成为兄弟,至于老宋为什么会去了怒城,又跟了邓瑛春,那只因为老宋在曼市这边又闯了祸。
老宋这人是个热心肠,疾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
一次外出进货的时候,他正巧碰到当地黑帮,也就是曼市黑老大初威的人,在威胁一华人少女卖淫。
什么英雄救美,老宋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都是华人,异国他乡,必须得互帮互助。
当即就上去制止,和初威的人起了冲突。动手之际,将一人捅成重伤。
时候老宋才知道对方是曼市黑老大初威的人。
唐磊为了保全老宋,那是赔钱又赔礼,大把的钱花了出去,但对方显然并不想放过老宋,说要老宋一条腿才能了事。
老宋无可奈何,只能远遁怒城,后投入邓瑛春邓爷麾下,成了邓瑛春的左膀右臂。
几年过去,老宋始终和唐磊没什么联系,一来是觉得对不起兄弟唐磊,给人家惹了这么多大祸端,二来是觉得自己混的也不好,不好意思联系。
这次来到曼市,老宋想起兄弟唐磊,也不知老唐现在怎么样了。
很快,老宋开车带着邢飞和阿龙来到了唐人街。
站在老唐煲汤店门前,往事一一浮现,老宋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见兄弟唐磊。
进了餐厅,寻了一个服务员打听唐磊下落,得到的信息却是,这里根本没什么唐老板。
“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邢飞问。
老宋摇头,道:“不会错,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里。”
三人出了门,没走两步,迎面却是走来一青年男子。
这男子三十多岁,穿的破破烂烂,鞋子都破了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宋看。
老宋同样盯着这青年。